聂云君一脸震惊地看着平儿。
短短时间,平儿已经从让聂云君不丢脸,到让聂云君好歹糊弄过去,再到让聂云君在诗宴上一举夺魁。
聂云君担心再这么想下去,平儿接下来该让她去考个状元了。
“停停停……”聂云君赶紧打断平儿的白日梦,“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平儿看向她,“当然是在诗宴上胜出啊。”
聂云君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击碎她的美梦,“你应该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吧?”
“小姐说哪句?”
平儿刚才完全沉浸在“如何让她家小姐在诗宴上一举夺魁”了,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了。
聂云君提醒她,“你忘了我不学无术了。”
让她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去诗宴上一举夺魁,她怎么想的?
平儿:“……”
她真忘了。
“那,”平儿从刚才的幻想中回过神来,问:“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看着办。”
聂云君说完,赶紧起身离开。
深怕平儿再给她出什么馊主意。
翌日一早,平儿早早便起来,开始为聂云君准备赴宴时要穿的衣服了。
聂云君一醒来,就看到屋里摆满了各式衣服和首饰。
着实被惊了一下。
“我说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平儿正在搭配那些衣服和首饰,一脸兴致勃勃。
“小姐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诗宴,就算不能在诗文方面一举夺魁,也要在姿色方面艳压群芳。”
聂云君看着摆在眼前的各色衣服,头疼!
“你这些衣服和首饰,都是为我准备的?”
平儿点头,“是啊,我昨日连夜请叶姑娘特意为小姐挑选的,今早刚送来。”
聂云君倒吸一口气,倒回床上。
“你饶了我吧。”
最后,聂云君从里面挑出一套不太鲜艳的穿了。
到了成王府时,就见成王府的门外已停了许多马车。
既然是诗宴,今日来的人自然不会少。
虽是冬日,但今日天气不错,虽然诗宴特意设在了暖阁里,但许多人都还在后院的院子里,三三两两地结伴闲聊。
成王府的下人一见聂云君来,赶紧将她迎了进去,一路送到后院外,这才行礼告退。
聂云君今天身边带了平儿,两人刚走进院门,还没转过照壁,便听到有窃窃私语从院子里传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听闻除夕夜里,聂将军和三殿下酒后失德,在望春阁便……”
“是啊,我也听说了,此事如今早在就各大府邸传开了。只是可怜了周侍郎家的小姐,早早便与三皇子定了婚,如今要不将婚约取消,要不,只怕就要将正妃之位让出来了。”
“可不是啊,想当初和三殿下定下婚约时,周府那可是门庭若市啊,前去道贺的人,把门槛都快踩破了,如今可好了,成了笑话了。”
“要我说,这还不是因为那个聂云君,放着那么多的皇子不选,偏偏选了三皇子。”
平儿已经听得把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一旁聂云君的表情倒是平静。
自除夕夜之后,她便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压根也没往心上放。
再说,传就传呗,传得再难听,还能有靖安侯府传得难听吗。
正在这时,就见一人走向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人群,故意扬高声音道:
“哎呀,要我说呀,这聂云君根本就是本性难改,一边占着安王殿下,一边又勾搭上了淮王殿下,可见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说话之人,正是苏千艺。
众人自然认出她来,知道这位和聂云君乃是生死之敌,便也跟着笑了笑。
有的人则是跟着附和几句。
聂云君此时正站在刚入院子的照壁后面,那些人并不知道她已经来了。
但是苏千艺听闻成王妃也宴请了聂云君,所以早早便叫身边的丫鬟在前院等着了,只要聂云君一到,便立即报于她。
她在其他事情上不能拿聂云君如何,但是过过嘴瘾,她还是可以的。
反正除夕夜之事,知道的人那么多,也不是她一个人在说。
“今日这诗宴,竟然还请她,”苏千艺又故意说道:“谁不知道,聂云君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简直有辱这诗宴之名。”
“是啊,我是有辱诗宴之名,”
聂云君自照壁后走出来,看着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如锯了嘴的葫芦。又将目光落在苏千艺身上。
“不及苏小姐才华横溢,尤擅骂街。”
苏千艺上次当众辱骂京兆府衙役之事,早就在长平城中传开了。
“你……”苏千艺的脸气得通红,但她自小欺负聂云君欺负惯了,再加上上次之事,便怎么也忍不下心里的那口恶气,怒道:“那也不及你酒后失德。”
说罢,又一脸嘲讽道:“除夕夜之事,谁不知道。你酒后失德,当众与三殿下行那般苟且之事,不想今日竟然还有脸出来见人。”
苏千艺身后的不远处,沈雁秋正站在那里。刚才那些世家贵女说的话,她当然都听到了,虽然她没有参与,但也没有说出她所知道的真相。
可见是想站在一旁看戏,好借此机会,败坏聂云君的名声。
此刻听苏千艺的话,更是连一边劝阻的意思也没有。
聂云君没有说话,只是向苏千艺一步步走了过去。
苏千艺有些怕她。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想表现得太过畏惧,便强撑着站在那里。
“你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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