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珂受许昌之命,果然寻来一个术士。这个术士原本是一个生于比较殷实的商人家中的小少爷。偶然一天他家里来了一个落拓的乞丐模样的人,他父亲因为生意亏损,认为是乞丐带来了厄运,便将这个乞丐毒打了一顿,撵了出去,致使乞丐右脚瘸了。这个乞丐自此后天天流连在他家附近,白天散布恶毒的诅咒,夜深人静时则在他家大门口做法,他盘坐着,在身前点燃几根蜡烛,焚烧一些符纸,口中还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挥舞,摇头晃脑的很是怪异。
家里人每天早起都会发现许多残留物,许多没有燃尽的符纸上都画着恐怖的图案,写着恶毒的话。终于有一天乞丐被抓住,以至于被活活打死,被随意扔在了一个坑中埋了,从此以后这户人家更是厄运连连,先是家道衰落,而后祸及至人,夜晚常听见凄厉之声,大老爷暴病而亡,七窍流血,身体肿胀死得极惨!此后家人渐次死去只剩他一人,虽留得性命,然而终日恍惚若梦,于是散尽家财各处访道求仙,因为痛恨邪灵,所以最终跟随一个茅山道士修习驱魔除邪之术,近年来在江南一带名声大噪,江南本是旷珂的老家,他经常听说一些奇闻异事,因此耳濡目染,对这些事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此对这个术士很是敬重,遂将他请来。
虽然有道长坐镇,然旷珂看见眼前这一幕,仍然无比惊恐——眼前似乎有成百上千个火人,燃烧着身体,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般铺地而来,所到之处被焚烧为一片焦土。所有的人都在颤抖,他们的眼睛里是火,炽热地火光仿佛在侵蚀身,他们感到自己的身体也急剧膨胀。
“这…这是眉山道长。”旷珂向刘渊说,“是…许统领命令我携道长前…前来助你。”
刘渊什么也没听见,他一心听着前方线报。
“距离河道还有500米!”塔上的哨兵战栗地说。
“线撤离河道一百米。”刘说。
命令一下,这一堵人墙向后移动了一百米。
“怎,怎么办?道长。”旷珂问。
道长的眼睛明晃晃的,他盯着那一片火海,时而瘪嘴,时而皱眉。
“这些火人应是以活人炼化而成,我也从没见过,奇异奇异,待我捉一只来!”
说着,他微微蹬腿,一步跨过人墙,来到众人之前。
“喂,道长——”旷珂大叫。
刘渊终于看见面前这个疯狂落拓的道士——瘦骨嶙峋,仙风道骨,如此寒天,他只穿一件清布长衫而已。他的装扮不像当朝的人,头上没有辫子,而是由一根黑木梭子穿插固定的散漫盘髻。
“道士,退下!”刘渊担心道士毕竟是人,岂会不会火烧。
眉山道长没有理会他,蹬了几步,飞过河去了。
“还有三百米!”
“再后撤一百米!”
人墙又后移了一百米。
所有人眼睁睁地道长地消失在一片火光之中。
”还有一百米”
“后撤一百米,开两米闸——放水!”刘渊命令。
上游有一个堤坝,本是防洪所用,如今加宽加固,已经蓄了大量的水,打开两米宽的闸门,足以使水覆盖河道两边五十米宽的区域。
忽然,来自上游的轰隆声伴随着庞大的水流量倾泻而下,下游逐渐成为一片水海。
对面是火海,这边是水海!火光照在水里,倒映出一片橙红色的天空。
“好高的温度,烤焦了可不好。”眉山道人惊道。
他立刻纵身一跃,后退了数十米,缓缓落在河道的水面上。
从河道的这一边看去,天水连成一片,呈现出刺眼橙红色,刘渊仅仅能看见的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他漂浮在水面上,却又像在火中。
眉山道人屏气凝神,念口诀道,“除魔卫道,宝剑出鞘!”他双手向上一举,背上的一把木剑腾空而出,定在空中旋转。
“来!”眉山道人喝了一声,然后伸出手,这把剑正好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举起木剑,朝水面砍去,小小的一把木剑却瞬间膨胀数倍,砸在水面上激起几丈高的水幕,道人即刻运起气,水幕便停滞在空中。
“生生相克,水火不容!”他将木剑刺过水幕,木剑变水剑,凌空而去,直穿透火海。凡被刺中的火人,身体发出“滋滋”的响声,继而火光减弱,整个身体缩小数倍,却仍能前进。
“发射水罐!”刘渊命令。
前排退让,后排士兵推一辆发射车上前,各人将水罐放置在射篓中,通过弹射把水罐发射至河对岸,水罐呼呼下落,砸在火人之中,水花飞溅,瞬间化气,融进火中不复存在。此时火势渐小,火人行走举步维艰,眉山道人大喝一声,将水幕推下,水哗哗地倾泻而下,一股股浓厚的白气拔地而起,裹挟着灰烬冲天而上。
眉山道长被扑一脸白尘,后退数十米,这时残红复燃,地上升腾起几米高的火焰,绵延几百米的火海瞬间成势,地上像是铺满了油,烈火所到之处剧烈燃烧。
“统领,河堤快要崩塌了。”
“什么?”
“只开2米太窄,水剩得太多,冲坏了堤坝。”
蓄了几天的水,部冲下来,只怕会危及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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