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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你的香囊里会有曼陀罗?”注意到众人神色转变,万贵妃急忙追问。

“这??????”张初仪顿住,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是李屏云给她的?

如今阿樘正被禁足,要是说出来,谁知道这些人会怎么联想?会不会把投毒的罪名给按到他的身上?

思来想去,张初仪决定什么也不说。

深深叩头,她言语平静,语气沉着:“陛下,曼陀罗之毒,绝不是奴婢下的,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杬哥儿是那日吃了午膳才中的毒,尚膳监已查明无误,这之外,只有安澜经手,这可要如何说?”

宸妃言罢,低低啜泣,殿中异常安静。

耳边是宸妃的啜泣,旁边的万贵妃亦是满面哀泣之色,朱见深响起不过三日就完消瘦的朱祐杬,心头怒火大盛,语气更加严厉:“安澜休得狡辩!快说那曼陀罗你是如何得来?”

张初仪只叩首不语。

“陛下,先前押安澜来宗人府之前,她曾说这香囊乃是别人所赠,她是否当真不知这曼陀罗的来历?”

睨着众人神色,方嬷嬷犹豫片刻上前进言。

“哦?还有此事?”朱见深挑眉,看到方嬷嬷点头之后,方继续喝道:“安澜,你且说来,这香囊从何而来?”

听到了方嬷嬷的话,张初仪银牙暗咬,低低道:“回陛下,这香囊不是他人所赠。是奴婢自己所缝。”

“呵!真是笑话,如此说来,这香囊是你所做,那曼陀罗的来历你却不知了?”德妃一声轻笑,语含讥讽。

张初仪心底一沉。

万贵妃的眼中一抹诧异划过。

她为何不说出那人?

望向宸妃,亦是同样的惊讶,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万贵妃温声道:“陛下。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呢。”

朱见深亦是听到了张初仪的回答,心中怒气更深:“方嬷嬷,你确定先前她说香囊是别人所赠?”

方嬷嬷忙不迭跪下,赌誓道:“陛下,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若有欺君,甘愿天打雷劈。”

点头。让她退下,朱见深双眼微眯,看着张初仪,冷声道:“安澜,为何你要否认是他人所赠你香囊?还是说,你是受人指使才下毒谋害四皇子?抑或是你被人胁迫?你且说来,自有朕为你做主!”

心越来越沉。张初仪只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交织严密的陷阱之中,她说了只怕要牵连阿樘,不说,这谋害皇子的罪名下,她焉有活路?

她如今要怎么办?

眼见她始终沉默不语,朱见深先前还狐疑她怎会自寻死路,如今看来,只怕她是受人指使,才会如此,可是究竟会是谁竟让她不敢指明言说?

他只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升。

“来人,给这刁婢用刑,打到她说为止!拖出去!”

一声令下,立即有殿前侍卫将张初仪拖了出去。

怀恩正在思索方才的事情,冷不丁被人扯住了衣袖,却是萧敬。

跟着他来到殿外,却看到殿外的何鼎。

“你怎来了?”怀恩难掩诧异。

“公公,能否让老奴和安澜见一见?”何鼎示意怀恩来到避人处。低声请求。

怀恩大惊:“清宁宫怎掺合进来了?”

“公公莫忧。”何鼎立即安抚,遂将当时十三皇子得病,朱祐樘和安澜牵扯其中的事情说了一番,临了只说是殿下仁厚。只是来看看而已。

怀恩这才放心,犹豫片刻,才点头,引着何鼎朝用刑的地方去了。

还未走进,就听到沉闷的拍打声传来,却没听到任何惨叫,何鼎眼皮忍不住直跳。

不会是打死了吧?

稍许,他们来到行刑之地,只见地上正趴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两边各站一个锦衣侍卫,高举着长棍,一下又一下落下,沉闷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趴着的那人头颅垂地,发髻散乱,让人看不清模样,只一双手紧握,青筋暴突,指节苍白,对于他们的到来浑然不觉。

怀恩一个挥手,锦衣侍卫立即停手,其中一人拱手道:“公公,可是陛下又有旨意?”

“且稍候,你们先退开。”怀恩言罢,几人面面相觑片刻,方才往后退开。

“姑娘!姑娘!”何鼎立即蹲下,轻唤眼前似是昏死的人。

然而,叫了多声也无人应,他心底大惊。

难道真的死了?

“姑娘,姑娘!”不死心的又叫了多次,终于,眼前的人有了反应。

先是双拳颤抖几下,然后耷拉的头颅一点点抬起,透过散乱的发髻,一抹血红突然闪现,惊得何鼎呆住。

怪不得没有惨叫,原是她死死咬住唇,如今,唇边弥漫的血渍触目心惊。

“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挣扎着睁开眼,张初仪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人,她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了何鼎,双眼圆睁,嘶哑出声:“公公,那个李屏云为何要给我曼陀罗的香囊?”

何鼎瞬间呆住,怀恩亦是大惊。

“你说什么?这香囊是清宁宫的李屏云给你的?”不顾形象,怀恩蹲下身,目光灼灼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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