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似是一见如故,一下子就结成金兰,有说有笑的,无比愉快。就在她们愉快地拉家常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屋里的人皆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往房门的位置望过去。
只见威风凛凛的移动冰山——詹祈风风火火地从外冲进来,直至秋莎面前将她一把拉起来,紧张地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没事吧?”
瞧他那紧张劲,肯定是把杜小萌当成了嚣张跋扈、专欺弱小的恶人;而秋莎,就是那个专被恶人欺凌的无助羔羊。
秋莎有些尴尬地看了杜小萌一眼,然后按住詹祈的手,柔声说:“爷,您说到那里去了?妾只不过是来这里拜会夫人,与夫人闲话家常而已。夫人与妾刚刚才结义金兰,我们今后便以姐妹相称了。”
“姐妹相称?”詹祈向杜小萌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杜小萌忍着向他抛白眼的冲动,冲他展开一个天真的笑容,兴高采烈地说:“没错!我和秋莎姐姐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却好象认识了很久似的!我们一见如故,比亲姐妹还要亲,这或者就是我和姐姐之间的缘分呢!”
詹祈无视杜小萌那张高兴的笑脸,目光落到桌上那枝装在木盒里的金步摇。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转头问秋莎:“秋莎,这可是你的金步摇?”
秋莎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说:“那是我送给夫人的见面礼。我觉得,只有夫人才能衬得上那枝金步摇,夫人戴上它肯定会很好看,爷,您说是不是?”她柔柔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娇嗲,这样的声音,再配合上那样的美貌,那样的笑容,简直就是对付男人最佳的武器!
詹祈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秋莎,笑了。
杜小萌有些目瞪口呆地望向詹祈。那个在她面前从来没有阳光过的黑面神、巨型移动冰山,原来是会笑的!而且,他不但笑了,眼中竟然还泛滥着绝对能腻死人的温柔!脸带笑容的他,是比黑着脸的时候好看得多很多,但,他对着秋莎荡漾出来的泛滥温柔,却令杜小萌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詹祈笑着对秋莎说:“你说是就是。”说着,他很自然地一把搂过秋莎的纤腰,亲昵地在她的粉脸上印下一吻,“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一气呵成地完成那一系列亲密的动作和对话。熟练的动作,没有半点不自然的语气,表明了他们是感情非一般好的亲密爱人。
这对亲密爱人,男的英伟俊朗,女的妩媚动人,站到一起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真真是羡煞围观的群众。
秋莎似是不好意思在杜小萌的面前明目张胆地晒恩爱。她红着脸想推开詹祈,轻声说:“爷,秋莎自己回去就行,您在这里陪一陪夫人吧。”
詹祈不容秋莎离开自己的怀抱,把她搂得更紧,霸道地说:“不行,我要送你回去。”
他把就站在旁边不到一米位置的杜小萌当成了透明人,瞧都没往她身上瞧半下。
早已经习惯詹祈对自己的冷漠和无视,杜小萌一点都不气。她也把詹祈当成不存在的空气,象是完没有看到两人暧昧的动作,若无其事地笑对秋莎说:“我烦了姐姐大半天,姐姐应该也累了。既然夫君要送姐姐回去,这样是最好不过了。姐姐,你回去休息吧。”
秋莎为难地看了看詹祈,又看了看杜小萌,说:“可是……”
詹祈不等她再说什么,将她温软幽香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靠,说:“我们走吧。”
秋莎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到詹祈的大手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杜小萌点了点头,说:“妹妹,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恩爱得令人发指的、引神嫉妒的一对碧人,终于相拥着离开了杜小萌的房间。陪着秋莎前来的丫环小红临出门前,得意地扫了杜小萌一眼,然后才趾高气扬地走出去。
杜小萌象是没有看到似的。她神色自在地把客人送出去,高兴地冲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挥手,说:“夫君慢走!秋莎姐姐慢走!”
柳绿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小萌。
这位新进门的夫人,大方大度得也太过分了吧?面对刚才那样的场面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她是太单纯太没心机,还是对将军没有一丁点的情意啊?又或者是,这位夫人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在柳绿心中作出多种猜测时,送完客人的杜小萌已经转身走了回来。她笑着对柳绿说:“小柳,秋莎姐姐真是个大好人,是不是?”
柳绿收了收心神,点头附和说:“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杜小萌笑得更灿烂,但转眼间,她的笑容又变成了愁容。她叹了一声,皱着眉很烦恼地说:“姐姐送了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一定要回送点什么给她才行的!可是,我没有能配得上姐姐的贵重东西……”
柳绿安慰她说:“夫人,送礼讲究的是心意,所谓礼轻情义重嘛。”
杜小萌还是愁眉不展地说:“话虽如此,但也得要一份象样点的礼物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啊。”她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转身跑进内屋,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