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丫头听见动静,知道她醒了,便进来伺候,不想见到这样一幕,当即面面相觑。
有个伶俐的连忙上来扶她,顾盼刚好被磕着了骨盆处,一瘸一拐地扶着床坐下,仍是不住地揉着。
“夫人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丫头问道,顾盼连忙摇了摇手,心里却早已经叫唤开了。
自从进了宋家,三天两头受伤的,实在是八字不合。
好在床不算高,摔下去也只是疼一会儿,没伤着什么,洗漱之后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早饭时间还没到,顾盼便先去院子里走了走。
却在竹林外,见宋长束手执长剑挥舞。
剑风惊起一片片涟漪,草叶似也被剑锋所摄,不住颤抖。
执剑的宋长束,眉目间难得含了一抹凶煞之气,顾盼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出声。
仿佛被那人发现了自己藏身于此,便会血溅当场。
顾盼躲在树后,寸缕却站在竹旁,手中拿着一个食盒,臂弯挂了男子的外裳,正含笑望着宋长束,眼中热切的情意,更甚于碧空之中的艳阳。
寸缕相貌平平,不至于惊艳,却也说不上难看,与这世上许许多多普通的女子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笑容。
她的笑中,含了谦逊与温良。任谁见了这笑容,都会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好感。
两人放在一处,平时不觉什么。到了这无人安静之地,一动一静,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顾盼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不愿再看,却又想接着看。
矛盾的心理困住了她的脚步,直到宋长束练完了剑,寸缕送上外衫,又从食盒里拿出茶水递过,又拿了汗巾给他拭去脸上的汗。那温良谦逊的笑容忽就变得刁钻可恨起来。
顾盼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转身便走。
正逢早饭送了来,早晨那名唤玉兰的丫头讨着好的来请她,顾盼却理也不理,径直回了屋,将门狠狠关上,一回身,也不知是牵扯到了那里,胃疼了起来,便一手按压着,慢慢走回床边坐下。
疼了好一会儿,门被敲响,宋长束的声音由屋外传来:“宸儿,吃饭了。”
顾盼不理,索性躺了下来,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得结结实实的。
“宸儿?”宋长束又敲了几下,见没人应,便有些担心。推门而入,见她躺在床上,就过去推她:“吃饭了,咱们吃完再睡,好不好?”
“谁许你碰我了?昨儿说过的话不算数了是不是?你要是容不下我,尽管直说,我收拾东西走人就是,省得在这里受气。”顾盼翻身而起,忽然发作。宋长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刚反映过来,就见她起身真去拉开柜子收拾衣裳了,连忙去将东西抢过抱在怀里,顺势撞关了柜门,堵在面前。
“走开!”
“不。”
“你......嘶......”顾盼一生气,气得胃又疼了起来。
她昨儿下午起就没吃东西,大早上的心气不顺,自然惹得胃痛,痛得她满头大汗,什么也忘了,只死命地按着那处,蹲了下来。
“怎么了?”
“跟你没关系。”顾盼侧了侧身子,不想见到宋长束。
“很痛吗?要不要请大夫,先去休息会儿好不好?”
“说了不关你的事,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小人,只顾着自己就好。”顾盼一眼瞪了过去,把宋长束瞪了个莫名其妙。
大清早的,怎么了这是?
“是不是有谁欺负宸儿了?”宋长束问门口的丫头,丫头们连连摇头。
宋长束又回头看向顾盼,只见她眼圈都红了,也不知是疼的是气的,回想了一下,笑道:“燕璋有敲门的,是宸儿不开,燕璋担心宸儿出事才推的,宸儿原谅燕璋这次好不好?”
“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让开,我要出府。”
“宸儿怎么知道的?”
“什么?”
“出府啊。”宋长束满脸的兴奋,“燕璋在母亲屋外呆了一整夜,母亲说,宸儿要想出去,只要差人与她说一声,再带上几个府兵与伺候的丫头就行了。”
“你真去跪了?”顾盼望向宋长束的双腿,“不是告诉你别跪的吗?腿痛不痛?跪了一晚上还去练剑,真服了你了。”
原来症结在这?
宋长束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不服气的反驳:“没跪,燕璋是站了一晚上。”
“这就是你绞尽脑汁,想出的好方法?”顾盼问,见到一脸得意祈求表扬的宋长束,只觉得胃更痛了。
“宸儿,去床上歇着吧,病好了咱们再出去玩。”
顾盼口中说着没事,可疼得冷汗直流,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宋长束见她这样,正准备硬来——直接把人抱过去,寸缕却刚好端了一碗汤来,说是养胃的。顾盼把脸偏向一边,不愿喝。
宋长束又哄又闹地闹腾了半天,她仍是不为所动,只好让寸缕先出去,自己则道:“宸儿,我听母亲说,是有小虫子钻进了肚子里,才会痛的。要不燕璋帮你捉出来?”
“......”
“好不好嘛。”
“......”
“宸儿不说话,燕璋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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