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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云生既然是老爷子派来的,自然在一定程度上就相当于老爷子的耳与目。元箫的事无论大小巨细,都会一一出现在元宏伯的书案上。再加上元云生神情冷漠,不善言辞,就更加令前身避之不及。

像这种下药摆脱他的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

所以,昨晚之事,元云生并没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众多平静日子里,普通的一天而已。

元赵两家经常会发生一些冲突。特别是元箫父亲元君忆失踪,赵家家主赵高峰达到溢元境九重巅峰以后,这种现象就更加明显。

不知道是想找回当年被元君忆压制的憋屈,还是真的以为自己琉光城无敌了,赵家子弟从上到下都是鼻孔朝上的,跟元家子弟的斗殴三天一小打,七天一血拼,都是家常便饭。

花魁媚语朝早就被赵才俊视为了囊中之物,放出狠话来,谁敢抢就是与他为敌,偏偏那颗绣球像长了翅膀似的,非要飞到凑热闹的前身怀里。

这可就不好办了!

前身虽然对媚语朝兴趣不大,可要是把到手的绣球又抛出去,其他人会怎么想?一定会说他元箫或是元家怕了赵家。事关个人面子和家族威望问题,一向嚣张惯了的前身也是不会妥协的。

冲突就这样爆发!

初元境五重的前身对上初元境八重的赵才俊,自然是挨了不少打,身上的伤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疼。

可都是轻伤,只伤及皮毛,是远不可能致命的。

看来赵才俊下手的时候,还是挺有分寸,毕竟他真杀了元箫,那就不是二个小辈斗殴这么简单了,身为元家少家主的元箫被杀,有可能会引发家族大战。

除非有家族授意,这种责任不是赵才俊一个普通的赵家子弟担得起的。

“少家主?”元云生疑惑地呼唤道。

难道自己刚刚又说错话了?不对啊,这可是我反复练习的标准模板啊。

元箫回过神来,温润一笑,“云生,多谢你的好意,赵才俊这厮就留着我自己收拾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元府吧。”

元箫本来想顺着记忆说回家的,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改成了元府。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元云生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似乎能听到脖子因为太过僵硬,发出的“咔咔”作响的声音。

他细细打量起元箫,从头打量到脚,又从下打量到上。

元箫依然温和的含笑不语,心里面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瞧啥啊瞧?可别被发现什么才好呀!

这是元箫少家主没错啊!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到这里,元云生真的忍不住透过厢房内的雕花窗棂朝外望了望。

要是往日,元箫一定会大发雷霆,嚷嚷着一定要多叫人去找回场子,毕竟连元华岩都能被他抓来当壮丁的人,要他忍气吞声,怎么可能?这是其一。

其二,元箫平日里虽然很少苛责下人,却也嚣张霸道,标准的纨绔子弟面孔。什么时候笑得如此如沐春风了?

其三,元箫平日里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回家。回家代表着要跟外面的花花世界隔离了;回家意味着,自己要受到这样那样的约束和枯燥的修炼。往回这种时候,他都是能拖则拖的,知道倔驴是啥样吗?被叫回家的元箫就是啥样,硬拖着走的那种。

元箫也知道自己的习惯与前身不符。不过,画虎画皮难画骨,他就算想学,也学不完全像啊!还不如做自己呢。

正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把元箫带回元家的元云生,听见元箫这离奇的话语,就算一向以木头脸着称的他,也绷不住了,出现戏剧化的色彩。震惊过后,元云生却是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元箫却是明白他在想什么,无非是实力上的差距罢了。

自已的仇当然得自己报,自己报不了的仇,才得让别人报呢!

相差区区三重而已,我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会输给他?咳咳。其实,元箫最大的底气在于,他知道前身这个初元境五重是怎么来的,完全没有修炼,纯粹是各种天材地宝堆起来的。要是自己稍微努力那么一点点,就算是一头猪,在元家资源加持的情况下,也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冲刺到初元境八重,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元箫这才大气又爽快地嚷嚷着,要自己报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元箫痛快地跟元云生准备回元府,而元家的家族会议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要搞事又没有勇气的元经义,要他首当其冲地挡住老爷子的怒火,那是不可能的。

“回禀家主大人,执法堂主管家族族规和奖惩制度,此事我也是听到执法堂的杨执事提起过,他应该对于少家主的这些事情更为清楚一些。”

一个皮球扔了过去,接到指令的杨执事杨业,皱纹沟壑的脸上神情焦灼,步伐却是稳健得很,高举一个方形的云纹漆案(类似于托盘)走了出来,漆案上还放着几本厚厚的小册子。

“启禀家主大人,经过属下的调查,少家主变卖家族功法的所有证据在此,里面记载了具体的详情。至于那位强抢的民女,应该就是少家主前些时间偷偷摸摸从后门带进来的那位,只要让人前去询问,就可水落石出。不仅如此,还有位六旬老汉,声称少家主谋财害命,杀了他儿子。此等荒谬之事,杨业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堂堂元家少家主怎会对一平民之物起了贪念?可此老汉拿出了少家主常挂在身边的随身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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