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阵营,两个敌人,都遇到了麻烦,从这一点上来说,鳌拜和饶安甚至可以结成一个象征意义上的攻守同盟了。只不过,他们俩都没有这样的心思。不过饶安还是好一些,因为他睡了一个昏天暗地,体力得到了补充,而鳌拜,几乎是一整夜没有合眼,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害了眼病。
不过显然鳌拜的境遇要比饶安好很多,多铎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了,何洛会和尼康等副将都做不了战事的主,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愿意趟这些浑水,所有人都知道,鳌拜是镶黄旗人,是皇太极的亲信侍卫。没有人无缘无故的找他的麻烦,退一步说,也没有人把放走刺客的罪名强行的压倒他的身上。
深夜,何洛会和尼康在焦急的讨论着,何洛会告诉尼康,“王爷手擎黄锁,领天子尚方宝剑,带着三万精锐之师,来进攻这做不足万人守军,没有外援的孤城,却没有攻克,不仅损兵折将,还在山海关被刺客刺成重伤。现在回去,王爷的身体能支撑的住吗?皇上能够不保证龙颜大怒吗?镶白旗的将士们能不背负这战败撤退的耻辱吗?”
这些问题都很尖锐,也很现实,但是尼康虽然承认这些,却不同意何洛会的看法。尼康和他的爷爷尼堪是不同的。尼堪是个好战分子,但尼康却是个和平主义者,所谓将门出虎子,有时候却不是一句靠谱的话,因为至少在尼康这里就不靠谱。
本来靠着自己祖父辉煌的军功,尼康可以轻松的谋一个文官的职位来做的。可是偏偏就干上了武将这一行。他这个人,拉不开弓射不了箭,舞刀弄枪的更不擅长,勉强的能骑的了马,就担任了二品职衔的副将。所以他确实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因为每一次上战场,他都担心自己有可能会不能活着回来。所以这次主帅遇刺,他虽然心里有些为多铎担心,毕竟他和多铎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不过多多少少的,新来还有一些庆幸,这庆幸就是,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谁知道行刺完主帅以后,敌方不会对副将们展开斩首行动,或者是在一次接敌中被一支飞来的冷箭射穿头颅。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告诉何洛会,:“这里的医疗条件,对王爷的伤势是耽误,如果王爷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谁能担负的起这个责任!如果拿一座山海关城池换一个豫亲王,你换,皇上估计也不换。我在这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皇上愿意换,睿亲王殿下那里,应该怎么交代!”。
这些话深深的刺激了何洛会,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提到睿亲王,因为他现在为多铎效力,是因为多尔衮策反了他,他本人也镶黄旗的人,最早的时候是豪格的属下,如果多铎真的有个好歹,多尔衮那个性子,没准真的是因为是何洛会心念旧主,故意耽误。这个罪名是怎么也担待不起的。尼康不是一个合适的将军,但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舌辩之士,而且一下子就抓住了要点。
尼康看着何洛会的气焰低了下去,他继续说,:“何将军,还有,我们这些将军们,有哪一个人的威望和才能能够比得上豫亲王殿下,我们如果继续战斗,谁来指挥?”。
何洛会服输了,他一贯是以多尔衮谋士的面孔出现,而且对自己的机辩之才也是很有几分自负的。这样就被尼康三言两语给拿下,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道理,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后,判断能力和应变能力都会出现偏差。
何洛会端着茶杯已经很久了,却没有顾得上喝上一口,茶在他的手里不觉已经凉了。他告诉自己,这场战争的胜败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奴才,无论是豪格的奴才还是多尔衮的奴才,都并不重要,自己只是一个奴才,之所以背叛豪格投奔多尔衮,除了多尔衮出的价钱更高一些,许诺的东西更多一些之外,还有豪格和多尔衮实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人物,豪格能掌握镶黄旗,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父亲是皇太极。除此之外,这个莽夫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他的许久沉默其实是等于同意了尼康的提法,只是他还是有所顾虑的,他放下手里的茶杯,那里面的茶已经没有一点热气了。何洛会向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人交流,这是第一次他很谦虚的态度和尼康对话。
“尼康将军,你说的我想过了,是有道理的,但是同时你也说到了,豫亲王是主帅,是受过天子尚方宝剑,手擎黄锁来到这里攻打山海关的,现在虽然王爷负了伤,还在昏迷中,天子没有撤军的圣旨,王爷也没有发下命令。我们擅自撤军,还是承担罪责的呀。”,这应该是个问题,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何洛会的意思是,派出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和盛京方面取得联系。征求皇太极的意见,只要这道圣旨下来以后,无论盛京方面给的答复是战还是撤,镶白旗的将领们都没有责任了。
这显然是一个看似两的办法,但又不尽然,如果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里,多铎的伤势恶化了,这个责任还是谁也担不起。对于这个问题,尼康给出了简单的答复,那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撤军回盛京,只要是将军们共同的想法,那么肯定是法不责众的。
他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何洛会出面起草了一个折子,大致的意思是,镶白旗将士在进攻山海关的过程中,作战勇猛,给予了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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