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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简陋的砖瓦房里,一个年轻人从床上跌落下来,连爬带滚地冲出了屋子,在院落里跌跌撞撞地撞上了粗大的核桃树,又扑倒在一处新坟前哀嚎不已……这时,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就出现了,她带着无限的温柔和悲悯,安抚着眼前这位丧失亲友的落难者——这样的情景总是发生着,在他被救出水面后的那段时间里,他简直伤心极了。

是的,凌空虽然被白衣女人也同时救上了船只,但他由于受伤过重,终究还是没有幸存下了,只留下了匡楚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对方悲伤。在匡楚跌落湖水之后,他很快就溺水丧失了意识,但被陌生的女人救出来之后不久,还是再次苏醒了过来,在经历一番惊心动魄之后苏醒了过来。但这个时候,已经是世界大变。

匡楚九死一生,他活了过来,他的兄弟凌空为了给他挡枪子,不幸被射杀了;他的另一位兄弟屈麻子还生死未卜,他们最后分别的对方是那个不知名的矿井,他还信誓旦旦地说等他出去了,就来救自己的兄弟……现在,他活过来了。眼前的一切让他悲伤欲绝。

那位白衣女子,有着秀丽的头发,水灵灵的眼睛,丰满的身材,更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体切的心。她在偶然的情况下救出了匡楚,又在对方伤心的日子里,一次次地帮助他,想让他走出伤心的阴影。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有一个人死了,眼前的这个人需要照顾。

她的名字叫阮小玲。她所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是除过一片田野之外,就是一片荒地,她所住的地方距离湖泊的对方也不是很远。但在遇到匡楚那些日子里,再也没有出去捕鱼了。

“一切都会好的!”阮小玲蹲下身来安抚匡楚,“就像冬天过了,春天照样会来一样,不管什么都会过去的。”她已经想尽办法让匡楚冷静,但总是不会达成所愿。刚开始的时候,匡楚几乎像是个疯子一样,不让安葬凌空的尸体,他像精神失常的人一样,总是精神出现幻觉,总是感觉到凌空就在他的眼前,就正在和他说话。

他也总是不能安静下来休息,也不会去喝水、吃饭,甚至都不会去上厕所,只是蓬头垢面地躺在凌空身边,直到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疲惫不已的睡去,阮小玲才安葬了凌空的尸体。但新的问题马上就来了,睡醒之后的匡楚就疯狂地拍打地面,想把自己的兄弟从坟墓中挖掘出来……他始终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兄弟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他死了,他已经不会再活过来了!你要好好地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生活。”阮小玲开始给他一次又一次地做工作。

如此这样一直持续了到第三天。在第三天的早上,阮小玲还没有睡醒过来,匡楚就一个人走出了屋子,他来到凌空的坟墓前,久久地站立在那儿,像是一块崖石一样静静地竖立在那块。从那天起,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大喊大叫,也不再胡乱拍打,而是开始沉默了起来。异常的沉默!

不管阮小玲怎么跟他讲话,他始终闷不做声。闷不做声在核桃树下,闷不做声在湖泊庞,闷不做声在床板底下,闷不做声地一头扎进河水中……他开始颓废了起,开始找阮小玲要酒喝,并且一喝酒就会大醉不醒。完是一个变了样的人,完是一个颓废了的人!

阮小玲给开始给他讲故事,开始帮他洗衣服、做饭,开始给他买各种各样好吃的……在做着一个陌生人所能做的一切,也在做着一个朋友所能做的一切,她就像是他的亲人一样照顾他。

但匡楚始终不为所动,他像一个木头一样,整天躺在那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确实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已经没有了勇气去面对这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屈麻子现在的是生是死,不知道现在应该去什么地方,如果回到马角山山的话,改如何去面对死去兄弟的家人?现在他又能去哪儿呢?

他在异常颓废中,开始度过了一天又一天。随着日子久了,也开始慢慢地和阮小玲说话了:“我叫匡楚,是一个没用的人,我已经没有家了,现在又害的自己的兄弟丧命……我都不想活了!”他说着就哽咽了,一个大男人在陌生的女人身边哽咽了。

“天不会塌下来的,你会好起来的。”阮小玲继续在安慰他。

“天塌了,天已经塌了!”他哽咽着远离了阮小玲,把自己摔倒在一堆麦秆堆中,把脏兮兮的身躯埋进其中,也把面孔一个劲地向麦草堆中深陷,他的双手有力地抓住那些麦秆,身在麦秆上蹭,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开始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突然,乌云遮日,狂风乍起,豆粒般的雨点就滴了下来。大概是老天爷也被感动了吧,不然他怎会如此的伤心?阮小玲站立在雨水中,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伤心的人儿,她满心说不出的酸楚味儿,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匡楚的身边。

匡楚清晰地记得,她曾经给他讲起自己的身世。她是个苦命的人儿,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跟人跑了,父亲在伤心之下烧掉了房子,带着他远走他乡,在这个湖畔安家,又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但厄运再次降临到他们身上:在一次出船打鱼的过程中,有一伙人强硬地掳走了他的父亲。

“我拼命地追呀,我拼命地跑!我喊叫的嗓子都哑了,我甚至向那伙人跪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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