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斯将军瞧了瞧王子的脸色,中肯地赞道:“曼菲士王初登基,能想到这绝妙的主意,真是天生的英才。埃及要是和我比泰多交好也就罢了,只是如今看来,公主大仇未报,要是两国交恶,王子您必得小心提防。”
“恐怕那位睿智的伊姆霍德布宰相也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和埃及的大神官卡布达不过是面子情,早有传言两人不合,”伊兹密王子却把头转向伊南娜,半真半假地问道:“苏卡姆姆,你怎么看这尼罗河女儿?能够在沙漠里变出清水的苏卡姆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王子这句话吸引到伊南娜的身上,尤其是这些第一次见到伊南娜的探子。
因为自从王子12岁开始周游大绿海各国,他的队伍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初时这些人还在猜想王子是不是开窍了,但伊南娜显然是个连身子都没有长开的女孩,无论如何不像身有宠幸的样子。
如今听王子一说,众人反应过来,一叠声地恭喜道:“这是我比泰多之福啊!”
王子却无动于衷,只盯着伊南娜问:“传说这位尼罗河神的女儿在采石场里,为奴隶把浊水变成了清水,你做得到吗?”
伊南娜身体蓦然一绷,不知王子想做什么,只好俯拜下去,轻轻点头。
“做来看看。”因为伊南娜不能说话,王子示意路卡去给她帮忙。
伊南娜找来一个芦苇编的密实的筐子,在底部挖了个小洞,从下至上依次填充细白沙、沙砾和石子,再倒了碗泥水进去,不一会儿底下那个洞口就流出清水来。
众人一看才明白这不是什么神迹,而是雕虫小技,不过必须承认实在非常巧妙。
哈扎斯将军是个阴谋论份子:“王子,看来这神迹很实用,却是骗人的东西,难保不是曼菲士自己寻了个容貌难见的少女,在背后指使,愚弄那些没头脑的平民的。”
“说得有理,”王子点头赞同:“至于那眼镜蛇的毒,也可能是虚张声势,待我抓住了那个骗子,拿条眼镜蛇咬上一咬自见分晓。”
“王子的意思是?”哈扎斯将军似乎意识到了下一步行动。
伊兹密冷笑道:“既然曼菲士要巩固王权,我又岂能让他如意,他现在利用的就是尼罗河女儿在民间的威望,打压阿蒙神庙,并抬她上埃及王妃的位子,给自己增光添彩,一并褫夺王姐爱西丝手上的权力,统一上下埃及。要是让他顺利施行了计划,埃及必在数年内君民一心,国力大增,成为我国的强敌。”
哈扎斯将军连声赞同,正要与众人合计一个绑架尼罗河女儿的办法,不想王子却掉转了枪头。
他俯下腰,令伊南娜抬起头,凑近了捏着她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要看穿人心般:“怎么样,苏卡姆姆?同是异国人,这尼罗河女儿在埃及王宫生活舒适,受到万民敬仰,你却跪在地上做女奴,是不是很羡慕?要不要我国也弄个红河女神来让你当当,嘿嘿嘿。”
伊南娜浑身一凛,她再笨再苦也知道王子的问话不能当真,说不定就是不怀好意,她连忙拼命地摇头,眼神哀求着拒绝这份“殊荣”。
伊兹密顿时失去了兴趣:“你倒是聪明,不过人没有野心未免不堪大用。可你毕竟不能说话,多有不便。哈扎斯将军,待回国之后,你就找人教她学会我国的文字,以便为我国出力。”
“王子英明!”哈扎斯将军欣然领命,不说伊南娜的身份能力不合适,要是跟在埃及后面也弄个一模一样的神迹,不免有山寨的嫌疑,比泰多国岂不是自取其辱?以伊兹密王子的英明,绝不会做这等衬托埃及的傻事。
英明的王子早就想好了行动步骤:“明天所有人分成三队,一队随我上街勘察,哈扎斯将军带人前往埃及王宫兜售布匹,凯西则准备一队人马,借机行刺埃及王,混淆视听。尼罗河女儿待在深宫,说不定会知道米达文失踪遇害的内情。”
众人早就等着这一刻了,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给埃及一个下马威。
翌日,伊南娜和一小队乔装的士兵跟着伊兹密王子上街,在德贝最大的市场里转悠。
这个集市倚靠规模宏伟庞大的卡纳克神庙,聚集了无数的人气。埃及天气炎热,又因尼罗河泛滥的关系潮热难耐,市场里人多得要窒息,视觉效果更是震撼。
伊南娜一路从北到南跨越数个国家走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肉/体盛宴。埃及人将体毛都剃得溜光,女人浑身就裹着块薄亚麻布,有些干脆袒着上身,摇晃着丰满的乳/房做先锋挤来挤去。下面原该有的黑丛透过“保鲜膜”般的衣服,也可以看得出个个弄得一干二净、寸草不生。
男人们则部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罗因”包缠式围裙,视觉上没有那么暴露。但是只要一抬腿、一弯腰,裙底风光尽现。
伊南娜不自在地拿着斗篷左挡右挡,顺便掩住口鼻,阻挡这个大市场里弥漫的汗味、体臭、牲畜家禽的骚臭,即便闷得浑身是汗,也不敢把手拿下来。伊兹密早就习惯了她的各种怪异,就看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这让伊南娜不得不怀疑这金尊玉贵的王子是不是有鼻炎,才能够忍受这**得快让人中暑的地方。
一路走来,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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