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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见我,我第一次见他,但我们彼此一定都很熟悉对方了。

我曾也多次想象,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是头上顶着一头黄发,眼睛上戴着墨镜的不羁青年,还是肱二头肌练得和脖子一样粗的壮男,又或者是个肥头大耳的弥勒佛模样,甚至我也想象他会不会是身上纹着青龙白虎,左手抡刀、右手拿枪,见了我又是砍又是扫射。

我没有想到,他还算得上文质彬彬,像个前清秀才——至少模样是这样的。

我们对视了十秒钟,眼神熟悉又陌生,没有敌意,大概我们安之若素,都清楚自己的位置。

然后他上了车,我也转身走开,文慧站在原地。

这一刻,我的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起转来,我突然明白,两年了,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我,文慧,他,我们三个人依旧在这场戏里演着相同的角色,依旧有着各自的迷惑、不安与痛苦,谁也没有改变,谁也没有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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