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木?
四只闻言看向安澜,安澜想了想,将储物戒中的东西抛了出来,甩在能言龟面前,吓得那能言龟在水球中都往后退了好几步。
安澜看着这截凭空出现的木头:“我没有收它,它自己跑进来的。”之前那道红光几人都看见了,确实是它自己跑进储物戒的。
这就奇了怪了,这一截木头还能长腿自己跑不成?
不尽木中的火焰不息不灭,厉害非常,触之即燃,众人都挨不得碰不得,只有火炎不怕,上前一步就要将那不尽木拾起,却见那不尽木真像长了腿似的,在火炎碰到它的前一刻,突然向前一跃,下方伸出了两只小脚,一蹦一跳地来到安澜脚边。
腰还半弯着的火炎扭头看向那一截木头,又看向安澜:“怎么回事?”
“你还是先起来吧,”安澜不由笑道,随后看向脚边的不尽木,犹疑地问它,“你想跟着我?”
她话一落,那木头就倏地直立起来,上半截向下折了折,就像个小孩在点头。
这一幕惊讶了众人,安澜顿时来了兴趣,干脆半蹲下来看着它,若有所思:“想不到,你这木头竟然成精了。”
一般来说,大树成精很正常,但大树中的一截木头成精,却实属罕见。
火炎这时不甘心道:“嘿,看起来我跟它才是一家吧,它怎么不找我,反而找你呢?”
甲莎莎忍不住呛了他一句:“只是看起来罢了,看起来这木头更喜欢安澜呢,这就是魅力,懂不懂?”
火炎睨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我看这截木头是公的吧,异性相吸,所以才会喜欢安澜,不过嘛,既然异性相吸,它怎么不选你呢?看来魅力这两个字,在你身上不存在。”
……
两人顿时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起嘴来,谁都不让谁,安澜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遂都不去理会,反正他们自己也有分寸。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间,天明建议,这截不尽木既然自己愿意,让安澜带着它一起走,以后说不定会有用。
然而,还不等安澜有所反应,那龟妖就不行了,当下便道:“不行,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随后眼珠子转了转,又对安澜说:“嘿嘿,你想带上它也行,可是你带上它就必须放我走,我可不想跟一团火呆在一个空间。”
能言龟一直生活在长右山的深潭中,对火极为惧怕,安澜心里自然明白。
而地图显示,他们再过一片森林就会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骊龙渊,这能言龟的用处已经不大,但就此放它离去她又不甘心,总觉得少了口气似的,于是想了想,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能言龟闻言,眼神瞬间一亮,问:“当真?”
“当真,”安澜点头,而后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这次若再敢耍什么花招,我就用这里的山火将你烤成肉饼!”
话落,脚边的不尽木窜到能言龟的身边,跳跃了一圈,似乎很欢快,不过却吓得那老龟在水中都瑟瑟发抖。
安澜招了招手,那不尽木便乖巧地回到她身边,学安澜交叉着一双小短手在胸前,威胁般地看着能言龟,就差再抖抖腿了。
能言龟见这可恶的死木头这般狗腿模样,心中骂娘嘴上却忍不住求饶:“你先把它收进去行不行?你收了我保证什么都说。”
安澜却斩钉截铁道:“不行!”不仅如此,她还带着不尽木更近了两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皮羽女的事情上耍的花招,我不跟你计较,你就当我是傻子不成?”
能言龟闻言,顿时哑然,原本浮夸的五官难得四平八稳起来,它厌厌地说:“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
见它难得欲言又止,安澜道:“你想问我怎么不揭穿你?”
见对方点头,安澜才意味深长地说:“长右山那晚,你这老龟想必不是第一次犯案,我看你那熟练程度,经验丰富啊。”
这时甲莎莎问:“安澜,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其实哪里只有她越听越糊涂,大家都没搞明白。安澜给了大家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说:“我猜,你跟那两姐妹有一段不能说的秘密吧。”
甲莎莎闻言顿时了然,八卦之心开始熊熊燃烧,说:“什么?你跟那两只乌鸦还有一腿?!”
能言龟闻言,碎了她一口道:“什么叫有一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就是承认了。甲莎莎顿时来了兴趣,问安澜:“到底怎么回事啊?安澜你是怎么发现的?”
安澜笑了笑。
本来她之前也被这老龟瞒了过去,但是那日,两个皮羽女魂飞魄散的时候,这老龟偷偷在她的储物戒中抹泪,哭得那叫个伤心欲绝,又怕被安澜发现,还一直憋着气,到最后直打嗝。
想这储物戒本就是安澜的东西,戒中的任何动静又如何能逃过她的感知,当下她便猜到了十之八九的实情。
回想这能言龟之前一路上都好好的,偏偏到了皮羽女的地界就吵着闹着要休息,皮羽女一死,它又偷偷抹泪,再想到这老龟风流成性,说不定以前跟这两只乌鸦有些渊源。
当时安澜见它哭得那副模样,没料到这只风流老龟竟然还是个多情种,便没有戳穿它。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一出。
这一路行来,这能言龟其实也在观察安澜等人,心里明白他们不是万恶之人,不然它早被收拾掉了。再加上之前与安澜几次交锋,竟让它有了不打不相识的感觉。如今事情被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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