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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大变,不少人都以为苏家会就此完了。谁也没有料到,担起苏家大业的,竟会是一个女人。

打交道、远行商……一步步的艰难险阻,点滴的努力和坚持,成就今日苏府不可动摇的首富之位。加之后来赫连明淮即位,不顾先帝生前怒言,重新认下了这个姑姑。苏家有了皇帝的庇护,行商道上,旁人都要给几分薄面。

如今,这位皇帝的姑姑也已到了花甲之年,苏家的重担便要落在苏家独苗苏子卿的身上。

今日晚宴,是为皇后病愈而办,苏老夫人年迈,不必亲自到场,让自己孙儿走一趟皇宫便是了。

临走前,苏老夫人还特意嘱咐,“进了宫,要规矩些,可别像平日那般任性……”

“祖母!”苏子卿打断苏老夫人的话,下一刻却乖巧地说道:“孙儿又不止一次进宫了,再者,孙儿是大人了,是进是退,是黑是白,孙儿分得清!”

苏老夫人杵着一根沉香木做的权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褶皱,笑地慈祥,“知道便好……对了!你还没告诉祖母,你心里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苏子卿一阵脸红,很快否认道:“祖母胡说!孙儿心里没人……要有人,那也是祖母!祖母……祖母要孙儿说祖母的名字吗?!”

苏老夫人笑意连连,“罢了罢了,你这小子,就是不承认,定是人家姑娘还未应你,等哪日那姑娘应了,再带过来给祖母瞧瞧……”

“祖母!时候不早了!若是去晚了,可不知礼数了!”苏子卿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苏老夫人回过神来,苏子卿早已不见人影了。数十年了,她一向以苏氏自称,也从未忘记过自己姓赫连,唤朝慧。

另一边的太师府,几个模样俏丽的丫鬟正规矩地伺候应祁穿衣。皇宫晚宴,皇帝少了谁也不会少了应大人……

石颜面似冰霜,极少与人说话,此刻她手中拿着应祁遗忘在书房的玉扳指,正往应祁的卧房走去。

她突然驻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听着耳边的动静。

石颜像是知道了什么,低颌,眸光缓缓瞥向身后,很快,她身后出现了一个蒙着面的暗卫。

暗卫手中拿着一封密函,呈给石颜,眸中竟有些慌张,“此信是昨晚一位匿名之人所给,那人说,南楚郡主的消息,便在此信中……”

石颜利落转身,干脆地从暗卫手中拿到密函,面色不改,“可有与那送密函之人交过手?”

暗卫摇头,“那人只将密函送到,未曾久留。”

石颜紧握着密函,低眸,语气有些沉寂,“密函……我会交由尊座,你先退下吧……”

暗卫顾自退下,石颜握着信封,久久未敢迈出一步,无论这封信是真是假,石颜心底由生一股把信封烧掉,只当没有过的冲动,她有私心,也有埋藏了许久的嫉妒,尽管她当初多么尽心尽力的寻找,她仍旧不想让应祁知道那个人的消息……

可是,这封密函不交给应祁,她,就算是背叛了他!这样,他就不会把她留在身边,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石颜的双腿如同绑住了千斤的铁一般沉重,她不想交给他,也不想背叛他……眼角不经意滑过一道泪痕,原本似冰霜的面容,渐显出难过,伤心……

走到应祁卧房时,石颜竟有些轻微的颤抖,心里只觉着,以前还从未发现过书房到卧房的距离原来如此的近,近到她还没有做好完的准备将密函交给应祁。

应祁敏锐力极强,一眼便看出石颜的异样,低沉着嗓音,“发生了何事?”

石颜缓缓递上密函,声音有点点的沙哑,而应祁,却未发现,“这封密函,是一位匿名之人送来,是有关于……南楚郡主的……”

还未等石颜反应,信封早已被抽出自己的手心……果然,对南楚郡主之事,他总是那么迫不及待。

应祁迅速的拆开密函,信中提及慕莘,却未说清慕莘的消息,且此人定知今晚宫宴,他必会到场。信中无落款,倒抖落出一只耳坠。

这只耳坠对应祁来说再熟悉不过,耳坠本是一对,是南楚附属小国所进献,阿雪和阿莘却同时瞧上,本以为二人会闹矛盾,谁料,二人分了一人一只。之后,阿莘因一次玩耍,失手将耳坠落入了湖中。

应祁了然于心,“阿雪”对他来说太过熟悉,她未死,他本应该是喜悦的,可这封信藏了太多的算计和阴谋,时隔多年,他得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南楚公主。

晚宴一聚,他必去!哪怕只是一点阿莘的消息,他也要去!

冬日里的天早早便黑了,仅大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甚是热闹,众人裹着御寒衣物陆续踏进大殿内,侯着陛下到来。

宁白一早便到了,只因正午时二殿下让徐风捎话,让她晚宴早些到,好吧!早些到便早些到,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可是宁白周围走了好几圈,偏没瞧见人,宁白转念一想,估计这二殿下记性不太好。

迟便迟些,她这人向来大气,不拘小节,就原谅那个二殿下吧!

宁白顺手悄悄拿了一个大苹果,坐在一个我看得见人,人却看不见我的地方啃苹果。

宫中晚宴,不少王公大臣携家眷一同,宁白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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