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一番话,简直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没辙了,说美女,要我交代也不是不行,你们不会不守承诺,不把我打成反动分子吧?
我的话让她“噗嗤”笑了起来,眯紧的小眼睛充满了狡黠,一闪而过,怪好看的。我神情一呆,杨教授敲了敲桌子,说司马南,你可以告诉我那棺材的来历了吧?
我收敛好表情,说具体来历我哪里晓得,我和胖子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答应替人捞尸的时候碰巧赶上趟了。
我将自己是如何发现棺椁,又是怎么捞出棺材的事情,对着两人娓娓道来,说到最后,陈芸听得入迷,见我没讲了,才挑了挑眉头,“没了?”
我摊手说我讲的都是真话,我可以用毛爷爷的名义起誓。
陈芸说得了吧,就你们两个见财起意的家伙,也配代表毛爷爷,你说的我都录下来了,主观上你们并不算是盗墓,但事实上呢,你们的确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咯!
我苦着脸说,“事情已经交代完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芸脸色变得很严肃,“司马南,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村人都是因为你才中毒的。”
我说你们可别想着所有祸事都给我被,我就是见钱眼开,顶多算个走私罪,怎么能祸害牛子沟一整村的人?
杨教授这才说,“你知道村民染上的怪病是什么吗?”
我好奇反问,“不是瘟疫吗?”
“不是!”杨教授摇摇头,说整个牛子沟里的人都中了尸毒!
我脑门子青筋都跳起来半尺高,说你瞎扯啥呢,村里人有没摸过尸体,怎么会集体中尸毒?再说了,村人中了尸毒,跟我和胖子有什么关系?
陈芸说你先放松点,别那么紧张,这件事,你也算无心之过,现在村民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其实所谓的尸毒呢,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就是尸体经过氧化腐烂形成的一种霉菌,只要打上抗生素,合理地慢慢调理,恢复过来也是早晚的事。
我说你们有没有试过糯米?
陈芸没听懂,说啊?
杨教授却很激动地把头抬起来,“司马南,你怎么知道糯米可以拔尸毒,是不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我摇头说不是,我们江上讨生活,经常要捞尸,糯米解尸毒这个办法是上一辈的捞尸工人交给我的,他已经退休了。
杨教授“哦”一声,又有点不甘心,看着我说道,“你爷爷真没教过你?”
我说我那死鬼爷爷上吊的时候,我才七八岁,他就算教过我什么我也记不住,杨教授,听你这意思,你很了解我爷爷?
杨教授叹息了一声,“说起你爷爷,当年在咱们知青队伍里,那可是个传奇人物啊!”
我给他一句话吊足了胃口,正想听下去,杨教授却及时收住嘴,“好了,你的事交代得差不多了,现在组织上有决定,想让你帮我们一个忙,事情办成之后,我们非但不追究,并且把你调到县文化局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还有这好事呢?等等,你们要我办什么事?
我这人从小就很谨慎,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算真掉了,也砸不到我脑袋上,杨教授言之凿凿的,更加让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杨教授把脑门稍稍低下去,眼镜片在灯光照射下发出一道光,“我要你带我们进乱风坡,找到山里的古墓!”
我“腾”一下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盗墓?”
陈芸皱眉瞪我一眼,纠正我的说法,“司马南同志,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是一支专业的科考队伍,是得到上级委派和承认的,和那些盗墓贼有本质区别,这叫考古!”
我说哦,也对,国家委派的盗墓贼就不是贼了,得管你们叫考古研究。
我这话酸中带刺,杨教授不可能听不明白,他笑笑说道,“你的抵触情绪这么大,也对,你爷爷去得早,你应该还不晓得他的身份。”
我赶紧说打住,这事怎么又扯到我爷爷身上去了?
杨教授的眼镜片里射出一道精光,“司马南,你爷爷十几年前开山修路,挖断了地下河道,引发山崩,最终淹死了二十多个人,你觉得他只是为了修路吗?”
杨教授说话很有气势,我给他一问,顿时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脸色勃然大变,“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爷爷……”
“你也不想想,炸山修路,为什么要把地道挖进山脚这么深?甚至引发洪水暗流,这说明他挖出来的暗道,至少延伸到了地下几十米啊。”
话讲到这里,杨教授语气温和了不少,说你爷爷这个人呢,来历神秘,又懂得不少搬山御岭的手段,当年他加入科考队伍,着实让我开了不少眼界,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我们在一起研究的都是些什么主题,他下过的墓,比你听说过的还要多。
我眯着眼仁,还在思考应不应该相信杨教授所说的。按照他这说法,爷爷在我心中从下树立起来的伟岸形象,可就彻底崩塌了。
我实在很难把印象中那个敢做刚当、顶天立地的伟岸形象,和一个盗墓贼联系起来。
杨教授又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造成的心理冲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