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倒是奇了怪了,我领养多少个儿子你无所谓,领养个女儿你就跟我闹半天?”苏蘅反倒被她激得好奇起来了:“薛牧青的女儿这个身份,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夏初晴缄默不语,苏蘅又问了一遍,夏初晴似乎也想好了说辞:“我就是担心夫人你养这个孩子,等她出嫁了之后,会把你的嫁妆都给了她罢了。..Co
“再怎么说,我生的大哥儿才是爷正经的血脉,”夏初晴追击道:“夫人你的嫁妆也是薛家的,凭什么都留给这个跟薛家没有任何关系的野丫头?”
“凭你也敢觊觎我家夫人的嫁妆?”不用苏蘅吩咐,向妈妈已经主动上前给了夏初晴两个耳光:“凭你也敢对小姐出言不敬?”
“小姐?”夏初晴捂着脸,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一个奴仆生的孩子,天生的奴才贱种,你们也好意思称她小姐?也不看她配不配!”
“她是我的孩子,她当然配,”苏蘅冷笑:“哪像你的孩子,别说是少爷的称呼,连一句大郎都当不起的,上上下下大哥儿大哥儿的浑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厮呢。”
夏初晴噎住,想了想,又是不忿:“总之,我就是不服她日后占了我孩子的家产!”
“哼,家产,薛家的那点家产,”苏蘅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笑死了:“实话实说,薛家那点家业我是真的看不上,以后淼淼出嫁,哪怕我从我嫁妆里只拿出一成给她,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而你生的那玩意,哪怕是给他薛家部的家产,可能他也会有朝一日沦为乞丐――你放心,我呢,是个乐善好施的人,若他有朝一日真的沦为乞丐,来我施粥的地方乞讨,一碗粥我还是舍得施舍给他的。”
“再没见过比你更恶毒的人了!”夏初晴指责道:“你居然希望自己夫家倾家荡产!薛家倾家荡产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薛家倾家荡产你就能保得住你自己的嫁妆吗!天真!”
“薛家是不是会倾家荡产关我什么事,至于说我希望薛家倾家荡产那更是笑话!”苏蘅冷笑:“薛家为什么会倾家荡产,你自己不最清楚吗?”
夏初晴被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发懵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别找着机会就抹黑我!”
“我抹黑你,你真看得起你自己!”苏蘅终于把手头上的账册看完,将账册扔到一旁:“既然说到家产了,那我们就好好来算算薛家的家产!”
“你以为,我忍着你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出言不逊是为什么?”苏蘅一脸的“怜悯”状:“我要是你,放下账册不用人赶,自己都赶紧溜走了,而不是傻乎乎站在这里跟我争论,本来不想针对你,可你人都送上门来了,我不针对你,也真的是说不过去。wWw.”
“薛家产业就那么些,左边这些,是当初我当家半年的账册,有店铺也有田庄,田庄我管的时候还没收成故可不理会,但是铺子每个月都有盘点,一向都是有盈余的,”苏蘅又从右边拿出一本账册,扔到夏初晴面前:“你管家不过四年,薛家的田产便被你卖了一半,铺子倒是多了三成,可是这么多铺子,居然找不出一家盈利的,部都是亏损,反而还要从家中拿银钱填补掌柜、账房和伙计的月钱?”
“夏姨娘,你就这点能耐也学人家管家理事?”苏蘅将右边的账册一股脑儿扔到夏初晴面前:“人呢,要懂得量力而行,没那个能耐,就别想着自己能做多大的事,你看别人开铺子有钱赚,殊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可多着呢,你这种人,守成都不足,什么都不懂就敢往上撞,还自作主张卖了田产买铺子,简直是蠢得没边了。”
“管过家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好处,我原以为你不会这么爽快把管家权交出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苏蘅冷笑:“可你以为我是傻的吗?你弄出来的亏空,我凭什么帮你填补?怪不得惦记我嫁妆呢,想我拿嫁妆帮你补漏,想得倒是挺美的!”
“把账册和钥匙收回去,给你半年,我每个月查一次账,若是三个月没看到任何起色的话――”苏蘅轻声道:“虽然你是良妾,然说到底也离不开一个‘妾’字,你这现成的把柄送到我手上,我要处置你,虽然比处置李管事那种人麻烦了一点,但也不是办不到的。”
“我给你机会,你可别把握不住,再来一次,我可不客气了,”苏蘅半威胁道,随即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管家这四年里,我院子里下人的月钱,我每个月的月例,给你七天,一文不少的补上。”
“你这是欺人太甚趁火打劫!”夏初晴原本正在收拾账册,闻言大怒:“当初你自己管家的时候,你院子里的月钱就不从公中出的,都是你自己出的――而今公中有多少银钱,你刚看过账册你岂会不知!你嫁妆那么多,干嘛要在意这种小钱?”
“你不说我还忘了,之前那半年你也给我添上,”苏蘅想了想:“从今儿起,我院中的月例月钱,你也记得每个月都不要少了――要知道,我虽然不太乐意养你生的那玩意,但是去母留子的话,当只阿猫阿狗般养着,倒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我嫁妆多,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觊觎,”苏蘅一脸冷漠:“该是我的东西,也轮不到你一个妾来克扣,除非你真的很想找死,你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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