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情的人驻足好奇的打量一番,还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就被路过的好心人拉走,或者被那些冷冰冰的御林军黑着脸吓开,几乎没有人看热闹,这个几乎的意思就是,花月还拧着眉毛站在不远处,愣愣的看着那一身白银色华丽盔甲,站在众御林军前面的人。
那人神情冰冷的踢翻灰衣小伙,走到小伙的身前,鹰一般锋利的目光盯着小伙,金丝鹰爪靴踩在小伙手上,花月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沉声道:“他偷了你的东西?”
并没有看花月,只是朝她的方向侧了侧脸,这话确实是在问她,花月看着小伙痛苦的呻吟,道:“是。”
冷面将军浓眉似墨,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在他那里却如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凌厉无情,毫无温存,他用三尺长剑挑起小伙怀里的钱袋子抛给花月,此时的小伙眼中已失去了光彩,畏惧也变成了绝望。
这表情,不对啊,花月想偷东西又不是死罪,小伙为什么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将军,您犯不着和一个小贼浪费时间,文老将军还在等着您呢。”身边一御林军小心翼翼的道。
“呵,皇城治安由谁负责,居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的偷抢,让那统领明日来见我。”冷面将军吩咐道,不耐烦的一脚踢开小伙,和花月擦肩而过,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花月一个眼神。
不怒而威,行事狠辣果决,花月有些好奇的看了眼他的背影,这人是谁?
这时已经有神威卫得知动静,赶过来架走了灰衣小伙。
花月只是想追回钱袋,并不想那般伤人,看着小伙拢头耷脑的被带走,不知怎么,有一丝不忍,之前冷面将军要负责京城治安的人去见他,万一这些人拿小伙出气,他只怕轻易出不来了。
“且慢,你们不能带走他。”
神威卫丝毫不把花月放在眼里。
“我说你们不能带走他!”花月挡在神威卫面前,“如果你们执意这样,就去相府领人。”
一个神威卫打量着花月,在皇城,谁敢轻易冒充相府的人,不禁做了个停的手势:“你是何人?”
其实狐假虎威这种事,花月是不愿做的。不过江相嫡女的身份,不用也白不用,便道:“江相是我爹!你们说我是谁?这,这就是一场误会,还烦请你们将他放了!”
神威卫互相大眼瞪小眼,花月又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去我爹面前验证一番。”
说罢,花月掏出怀里相府的令牌给他们看,这时舒窈赶了过来,见这架势,担忧的挡在花月面前:“我家大小姐怎么了!你们要干什么!”
花月冲舒窈摇摇头,示意她没事,舒窈才放下双臂站在花月后面。
为首的犹豫片刻,不知道对后面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听后立马离开。
他摆摆手,示意放人,然后朝花月拱手道:“不知是相府大小姐,若是误会,还望海涵。”
花月点点头,为首的便带着神威卫走了。
小伙软软的躺在地上,花月别过脸去:“为何一定要用偷抢的方式,如果被抓了,就像现在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伙咬着后槽牙,不甘道:“今天偷你的钱袋子,算我倒霉,碰上御林军也算我倒霉,像你们这些贵族,永远不会知道下层百姓的困难,你们一顿饭,顶的上我们一个月的生计,你们根本不懂!”
舒窈气道:“那你也不能偷啊!就不能自食其力吗?”
小伙直直看着花月,眼里充满了怒火:“你们以为我想偷吗?如果不是我娘病重……好了,要打要杀,随你,”他犹豫了片刻,语气一软,眼中隐隐有乞求之意,“只希望死前能让我回家见我娘最后一面。”
花月叹了口气:“你有难处,办法不仅仅这一个,偷东西还罪不至死,本应该让你到牢里受受苦,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你已经受到了惩罚。这里面的钱不多,但应该能救急,你拿去吧,以后别偷东西了,穷不是犯罪的借口,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将钱袋子塞给小伙,带着舒窈走了。而那小伙愣愣的盯着手里的钱袋,咀嚼着那句“穷不是犯罪的借口”。
好心情被突发事件影响,花月没走多远,对舒窈道:“我看他也不是惯犯,偷东西没有经验。你回去以后派人打听打听方才那青年家在何处,说的情况是否属实,找大夫给人瞧瞧。”
舒窈点点头:“喏,想是逼到绝境又找不到办法了,希望以后能知错就改吧。”
走了一会,花月目光随意扫过街上行人,忽然被一奇异少年吸引。
少年身形高大,一身白袍,披着湖蓝色披风,风吹过,便显出腰间别着的那把精致鞭子。他白嫩的脸上晕着一层红颜,神情有些疲惫。奇异之处,是一头银丝垂在背后,吸引了不少目光。
花月好奇他不过十六七岁,为何会一头白发?一辆马车停在前面,挡住了白发少年。花月瞪了马车一眼,抬脚欲走。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开,下一秒,她只能尴尬低头。
内心感叹:京城这么小的吗?
“江姑娘?”洛千玄古怪的看着花月。老远就见她站在此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哪知还真是她。
得,完全不给她面子,直接给拆穿了!
此时许然没再蒙面,还是高扎着头发,一张脸倒长得清俊干净,穿着一身护卫服斜坐在车边,就是神情严肃了点。
花月讪讪一笑:“五殿下,真凑巧。这是许然恩人吗,今天没蒙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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