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几乎睁眼到天明,整晚都用目光放肆的勾勒男人的眉眼,仿佛要将面前的男人一尘不动地印刻在脑中。
天快大亮夏悦才闭眼假寐,隔不多时旁边的男人便苏醒,轻轻摸向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知晓时间后便半撑着头,倾身吻上夏悦紧闭的双眼。
“宝宝,起床啦。”声音夹卷着慵懒的性感。
夏悦双眼微微干涩,里面红红的充着血丝,朗奕一阵心疼,“昨晚没睡好吗,眼充血了。”
摇摇头,未说自己一夜未眠。
“你再睡会儿吧。”朗奕盖上夏悦的眼睛,用食指为她轻刮着眼眶疏解眼部疲劳。
夏悦享受了一会儿抓住朗奕的手,止住他的动作,“你等等还要上班,再不起来不及了。”
“不然我再请一天假陪你吧。”一周根本不够待,和夏悦在一起的每天他都想变成假期。
朗奕可以多请一天假,可夏悦却没了一天的时间。
强打起精神,夏悦坐起身,啄了啄男人的嘴角,“我去做饭,分头行动。”
“你休息,我去队里吃点就好。”
夏悦不依,“我也饿了,顺便的事儿。”
吃过早饭,夏悦送朗奕到家门口,朗奕往外迈了一步又回头抱住娇小的女人,“真舍不得离开你。”
夏悦眼眶被这句话逼得泛红,硬生生吞咽回去,强迫自己绽出笑颜迎接那一抱。
“乖乖等我回来,听到了吗?”朗奕拍了拍夏悦的头,习惯性的嘱咐。
只是这句话注定要落空。
朗奕走后,夏悦坐在床上放空了几分钟,然后拿出手机,上头赫然是那串位置数字发来的地址简讯。
***
再度开工的朗奕被夏悦滋润的神清气爽,留在S市没去比赛的队员几乎都听说了穆怀阳被带走审讯,事后大家最担心的还是和穆怀阳最亲近的朗队。
复工后的朗奕心情还算不错,大家又都松了口气,同时感慨爱情力量的伟大,让冰锥子融化不说,还把扎人扎己的尖锐磨平。
中午朗奕给夏悦发了两条微信,部石沉大海。朗奕猜测夏悦大概是午睡没看到手机,又想到今早夏悦满布血丝的眼睛,盘算着下班让Ki载他去新开的一家蛋糕店买一块小丫头爱吃的抹茶蛋糕。
到了下午朗奕还是没接到夏悦的回复,整个白天没和夏悦联系的朗奕有些坐不住,频频掏出手机查看,却也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担心着万一夏悦还没睡醒,电话铃声吵到她该怎么办。
正看手机的空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顺势接起。
“我是谢竞泽。”
没想到谢竞泽会联系到他,朗奕眉毛拧起,没有人接到情敌来电还能潇洒地保持好心情,敷衍的“嗯”了一声。
“葵葵在你身边吗?”
扬眉,“给我打电话,是要找我女朋友?”
谢竞泽那边也显得颇为不耐,“今天我给葵葵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如果你也联系不到她的话……”谢竞泽想到昨晚夏悦那几近告别似的嘱托,“我怀疑她去找沈言锦了。”
“什么?”
“我们碰个面吧。”谢竞泽直接说道。
挂断电话,朗奕面色凝重的开始拨通夏悦的手机,果然一直无人接通。
朗奕不相信谢竞泽的猜测,一路命令Ki开车狂飙回家,冲进门却没了夏悦的娇侬软语,只有空荡荡的客厅。
失了往卧室走的勇气,朗奕找回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对里面的房间喊道,“小悦?”
自然无人应答。
人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步步挪动到房间,早晨耳鬓厮磨的温暖只剩下铺得平整的床,上头的温度早已消失许久。夏悦常坐的那张梳妆台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封粉色的信,朗奕拿起,封面端端正正的写着「阿朗亲启」。
深吸了几口气,才逼迫自己打开了它。
吾郎阿朗:
答应乖乖等你回来,却没做到,对不起。
答应绝不会丢下你,却没做到,对不起。
答应互相再也不欺瞒,却没做到,对不起。
答应帮助你克服障碍,却没做到,对不起。
多想和你谈一场到白头的恋爱,可最后却是我最先选择离开。决定要分离的时候我几次都想和你坦诚,可告别的话怎么都无法当面说出口。
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像上天的恩赐,在我早就黯淡的生命中劈出了道七彩之光,让我享受到了青春应有的色彩,窥出了爱情的模样。
只是梦中的虚幻终有醒来的那天,自从我见到了竞泽,渐渐开始恢复记忆,我就意识到这场属于我的仲夏夜之梦快要结束了。
我一直不愿醒来,我假装着,挣扎着,一天天延长对你的眷恋,期待时间能帮我解决一切。
可吸食过多毒品已不成人形的父亲、活在安稳假象迷幻自己的母亲、欠下巨款装作毫不在意的苏颜、为我险些自杀抑郁的竞泽,甚至还有随时都可能落入危险境地的你……因我受到太多的伤害人太多,这一桩桩让我没法堵住耳朵,捂上眼睛。
阿朗,私自做了这个决定,你会生气的对吧。
可是阿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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