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没有办法呆了,陈放骑了破自行车,在田间百无聊赖转悠了半天,肚子有点饿了。这时候,通往县城的路上飞奔过来一辆摩托车,摩托车后面荡起尘土,远远看去,象一条长长的黄龙,近了,见骑摩托的是一个烫着爆炸头的小伙,系着红领带,穿紧身裤。陈放将自行车往一边靠靠,想给摩托车让路,摩托车到了近前,却“嘎”地停了下来。
“陈放。”骑摩托车的小伙叫了一声。
细看,是胡千龙。胡千龙早就不上学了,跟他爹做生意。几年不见,胡千龙成了时髦的小伙子,听说他爹不卖老鼠药了,倒腾起棉花来,发了。
“你在这里干啥哩?”胡千龙问。
“没事,转转。你干啥哩?”陈放问道。
“往县里买点菜,走,去俺家吃饭。”陈放心里想:妈的,我一辈子没有去县里两趟,你家吃个饭就到县里买菜。
“不了,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家。”陈放撒谎道。
“看看,你客气了不是,咱老同学哩,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回俺家喷喷点,俺爹不断夸你哩。”
陈放见胡千龙很有诚意,再说,他真不知道中午往哪里去,就说:“那多不好意思。”
“走吧,走吧,别啰嗦了。”胡千龙催促道。
“好吧。”陈放跨上自行车。
胡千龙也把摩托车骑得很慢,不时的踩住离合器,猛哄几下油门。
又走了一段路。胡千龙说:“你坐摩托车,我带住你。”
“那会行吗?”
“中。”
陈放就坐上摩托车,一只手拉住车架,一只手扶住自行车。
“你坐好了。”胡千龙说。
“好了。”
胡千龙一加油门,摩托车“腾”地跃起,象一头疯狂的斗牛,猛地窜了出去。
陈放紧紧地拉住车架,自行车没有了负重,不断地跃起有落下,手腕由于受了伤,震的隐隐发疼。
一会儿,就到了胡千龙家,这是一座新盖的出厦瓦房,比周围一般的农户家的房子都要高。院子里还算整洁,没有其他农户家的杂物和家禽的粪便。
厨房里,胡千龙的母亲和妹妹在包饺子,应该就是他的妹妹。有着和胡千龙一样的撩人的二花眼。
胡大发坐在院子了一把太师椅上,笼着大背头,穿一件农村很少的西装,同样打一条红领带,皮鞋擦的锃亮。在摆弄一把高压气枪。见陈放进来。忙站起。问道:“这是谁呀?龙。”
“俺同学,陈放。你知道的,以前给你写过卖老鼠药的歌。”胡千龙说。
“哦,是陈放啊!长高了,长帅了。小时候我就看出你是人才,放假了?”胡大发很热情地给陈放打招呼。
“放假了,叔。在路上碰见千龙,非让我来家吃饭。”
“不要客气,来家吃饭,就是看得起你叔。来,进屋。”
进了堂屋,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不一会儿,胡千龙的妹妹端进来几个菜,有一只烧鸡,一盘猪耳朵,一个炒鸡蛋,一盘花生米。把菜放好,她偷偷地瞄了几眼陈放,少女的眼神,自然脉脉含情,春波荡漾,似嗔还羞。
胡大发拿出一瓶酒,打开,满屋清香。
陈放想,有钱人家的午餐不会是每天都要几个菜吧,就问道:“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胡大发“哈哈”大笑,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农村不到五十岁,不兴过生日,今天就让千龙买了菜,自己家里人过生日,正好,你来了,一起陪我喝几杯。”
“叔,看我,不知道是您的生日,啥礼物也没有拿。”陈放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真的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
“说什么礼物,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以前,你给我写的买老鼠药的歌,使我的生意好得很,我还没有感谢你理。”胡大发说。
“那是我写着玩哩,没想到你真的用了。”
“你是人才,以后大有前途。我拿看出来,来,喝一杯。”胡大发把满满一杯酒端到了陈放面前。
“叔,我不会喝酒,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陈放说。
“男人就要会喝酒,我陪你。”胡千龙端起一杯,同陈放碰了,一仰脖子,咕咚一饮而尽。
陈放将酒杯端到面前。抿了一口,辛辣的难受。眼泪就要出来了。
胡大发哈哈笑着说。“第一次喝酒都是这样,再喝两杯就好了。”说着,同陈放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陈放不好意思不喝完,就昂起脖子,屏住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初是辛辣,继而一股火热直达胸腹。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不一会的儿,一瓶酒就要喝完。这时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了。
“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了,他还是个学生,少喝点。”陈放的母亲说。
“不喝了,不喝了。吃饺子,吃饺子。”胡大发说。
陈放就不客气的夹起饺子,饺子很好吃,满嘴流油,不像自己家的饺子,割一斤肉要加进出几乎一筐萝卜,只有一点香味,却找不到一点肉。
“咦,你的手腕怎么了?”陈放的母亲问。
刚才,陈放有意将自己的衣袖拉长,遮住手铐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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