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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片被人撕过,有一边参差不齐。

廿七坐回床头,把纸片反过来用台灯照着看,灯光一反,他的手稍微抖了一下。

这是张照片,廿七知道。

街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画像一样栩栩如生的都是这种东西。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手里这张照片上画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穆风,或者说是……过去的穆风。

穆风的容貌与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比起现在的成熟郁冷,照片中的人反而更加的清秀腼腆,有着少年人惯带的蓬勃朝气,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额头的刘海短短的,站在一棵海棠树前。

笑容弯成浅浅一弯月牙儿,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少年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手臂,而手臂的主人正在被撕去的那半张里。

廿七捧着照片看了很久,莫名有种窥视了主人秘密的负罪感,愣了一会后慌忙把照片塞回原处。关掉台灯在床沿上坐着,不知怎的总想起来照片上那个灿若星辰的笑。

尽管穆风平时对人也在笑,而且笑的不比任何人难看,但廿七就觉得,照片里那个最好。

窗外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轰隆隆的经过,把廿七惊醒,他摸黑蹲过去翻到照片,在摩托声散尽之前又飞快的躺回床上,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他无耻的偷盗行动。

廿七没敢开灯,偷偷瞄了几眼,然后把照片藏在了枕头底下。

作为上位者,一个英明果断的主人会让下属屈服,而一个寡断柔情的主子只会让人迟疑,而穆风显然不是前者。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当廿七偷偷藏起一张旧照片的时候,也许自己并不知道,他已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新主子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好奇之心。

廿七小心翼翼的揣着他的小秘密,生怕风吹草动惊醒了对面的主子。然而夜里很静,隔着两扇门几乎听不到穆风屋里的动静。

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惶惶最终沉寂在睡眠里。

风与旧时洹城的夜一样凉,廿七伏在屋顶上,四角的勾檐挂着大红贴纸的灯笼,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今晚应邀赴约而应该死在这里的人。

死在廿七的手里。

屋里的花娘在唱,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小曲儿,声调悠扬。夜很长,长到他几乎听睡过去,也没等到该来的那个人。

弦忽然嘣的一下弹断,他一瞬梦醒,却发现自己醉倒在花娘的怀里,她身上有种有轻透极淡的香,令人莫名沉醉。

屋里的兰花在开,白的像花娘抚弄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撩开衣服,再扯开头发。

廿七有些恍惚,许是醉了,他觉得有种极燥的热在喉咙里烧着,沿着肠肚又一直烧到下面去。他抓住肚皮上四处撩拨的手指,勉力瞪大眼睛喝问花娘:谁派你来?!

花娘不说,花娘只会笑,而他其实看不清花娘是什么模样,只觉得那个笑很好看,让人慰藉。

廿七挣扎着爬起来,又落魄的滚下去,拖着那个不离身的姑娘在地上翻了好几个圈,翻的两人衣衫大开,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水嫩肌肤。

热窜到心头,绕着小腹,挑起某种难以消除的感觉,似下了毒。

花娘笑他,笑声却少了姑娘家的铃铃动听,沾着少年的稚嫩柔气。有人缠上他的腰,灼情厮磨着难以启齿的地方,从未体验过的辛爽游走在脊背。

这是什么,毒,还是迷香,武功或者秘法?

**高高挑起,廿七已忍的面红耳赤,用尽气力也压不住那难耐万分的感觉,他一把捞起眼前一直扭晃的软腰,蛮力的甩上床榻。

花娘笑眯眯的摸上来,轻凉的手掌贴上他赤烫的形状可堪的那物,刹那一切崩盘。

思考,掩盖不了野性的律动。

廿七扶起那人的腰来,本能的摸索着下一步的行动,有碎碎的哼鸣撒在耳边。他一口咬上花娘的脖颈,细嫩的皮肉在齿间微微的颤抖着。

他往下摸,一片平整,也没有在意。

再往下,碰到了同样滚烫却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东西,昂扬地戳着他的掌心,似乎在宣示着它的存在。

他再傻,也不可能弄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廿七忽地受了惊吓,反手一把将底下这人甩了个面朝天。这哪里是花娘,分明是、分明是……

“廿七?你哑巴了吗,我问你话呢!”

“廿七……廿七!”

“廿七,我喜欢男人。”

声止话落,床榻上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球一样滚下来,脑壳撞到地板咚咚直响。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胡乱捡起几件就往外冲,心里像砸开了堂的鼓。

他记得他在等一个该死的人。

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因他误入迷阵猥亵了不该触碰的人。

廿七向是夜长空低吼了一声,眼前蓦然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脸前一张放大好几倍的脸正打量着盯着他看,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瞬间紧张起来,心跳直要彪出了喉道。

“廿七?”穆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呻/吟就进来看看,是病了,还是噩梦?”

廿七头上一片湿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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