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仁闻言自己的宝贝徒弟从推事院内出来,忙抓起身旁的药袋便跨在身上,随着丘神绩冲去了医馆。随着丘神绩去的,还有林维扬。
进了医馆,那几位郎中还在忙前忙后,只是这榻上的人却依旧唇色发白,鬓发微乱,一动不动的宛若一幅静止的画面。
林维扬几乎是扑上去的,他跪到床榻边,伸出双手抓住她冰凉的手,“灵儿……”
“韦尚书这次被来大人折磨的不轻,那木钉是三角结构,订上之后便会血流不止……先下,只能看甄神医的医术了。”李成瑞站在一旁,虽也满是心疼,却也只能硬撑着。
“师父,你快来瞧瞧。”林维扬往旁边闪了一下,半响,甄仁切了脉搏,眉色沉重道,“这手段果真十分了得,若不及时得到诊治,怕是只有个三五日了。”
“师父,您可有办法?”往日的大风大浪,每一次韦灵儿都挺过去了。林维扬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心中默默乞求,乞求上苍垂怜,给她一线生机。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怕是来不及。”甄仁低垂下头,眉目之间尽是无奈。
李成瑞道,“甄神医,不论是什么方法,又便总归比没有要强,还请您救救韦尚书……”
“这些,老夫都懂。这丫头可是老夫唯一的徒弟,我此时的这颗心,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要着急。”甄仁道,“能治她的,确实有。”甄仁从怀内取出一瓶药丸,“此药虽好,但这丫头伤的太重,自古药分君臣,此时的药丸,却只能是臣。”
“那君……”
李成瑞本想问一下,却见甄仁转身看向林维扬,轻声道,“若老夫没有眼拙,想必你小子是百毒不侵的血脉。”
“我是1林维扬关心则乱,“师父,若是什么地方要用到我,您尽管说……”
“确实需要。”甄仁顿了顿,“老夫需要用你的血,来做这个方子的君。”
“药引子?”李成瑞一惊,毕竟这林维扬的伤势也刚好了没多久,“需要多少啊?”
“约莫,每日两壶。”甄仁话一出,李成瑞松了口气,盯着他手里的药瓶,给自己顺了一下气。然而这口气还没顺下去,却听甄仁又补充了一句,“老夫说的,可是那桌上的茶壶。”
“这么多?”李成瑞再次一惊,“这……这也有点太多了吧。”
“可能并不需要这么多,可是却需要半年的时间去研究,将这血融进丹药内。可这丫头只剩三四日,你要老夫如何去研究?眼下,只有这一个方法。林王爷好好想想,若是想清楚了,再来告诉老夫。”说罢,甄仁识趣的移动到了医馆外头。
医馆内,林维扬和李成瑞都没有做声,两人默契的看向了榻上的少女。她满脸苍白,气若游丝,林维扬在心底叹了口气,一转眼忽的跪到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李成瑞忙不迭的拉他起来,可是却都被林维扬挣脱了,他神色坚决,“兄长,往日我答应过灵儿,此生不娶旁人,可事到如今,若是我再不拿着这枚大印去夺回我们的权势,那么灵儿就连这命都难保。所以……我知道,终归我是没福和她走这一辈子的。”
林维扬说着说着,眼底早已变得血红,“所以在此之前,我请求兄长在往后的日子里,能够照顾好她。”说罢,林维扬便打算叩头。只是这动作做了一般,却被李成瑞的大手给生生的制止住了。
“我说四弟啊,你别搞得这么悲怆好不好埃”李成瑞漾起一丝笑颜,将他给从地上拉起来,“这韦尚书啊,心里可是只有你,她是注定要做我弟妹的人,你把她交给我,这不是给我们俩都添堵吗?”
“阿兄……”林维扬还想要劝一劝,手中的大印却忽的落空了一般,他再回过神,却发现那大印早已落到了李成瑞的手里,他掂了掂那玉玺,神色轻松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拿着一个并不喜爱的玩具。
只听他道,“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你去呢。烫手的山芋掉下来,你要记得,你还有兄长我1
说罢,李成瑞便摆手边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叮嘱道,“我说弟弟,待我回来,你可一定要让我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弟妹啊1
“哥……”这一个字,这一声,足足令两人愣神许久。两个人都是向往自由的人,也都是自小没了疼爱的人。这一刻,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手足亲情埃
“师父,我答应。”李成瑞刚踏出医馆门,身后便响起了林维扬的声音。
皇后如今没了兵权,只不过是靠着奴役加恐吓,贪财爱权的,便也多少给点甜头。她靠着这些坐到了现在,其实也已经够了。
李成瑞将大印收好,拦下了正准备去向皇后请罪的丘神绩。
“你要我做什么?”李成瑞说了他的计划后,着实让丘神绩吓了一跳。往日,丘神绩的好和坏,其实都不属于他自己。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一生只知道效忠朝廷,做圣上的爪牙,很多时候,对和错,在他们的眼中并不能分辨清楚。
似乎只要是天恩便是对,只要违背圣旨便是错。
“我绝不可能和你做这种事1
“那先帝和皇后的旨意,你究竟听谁的?”李成瑞迫不得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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