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疼,而身上又压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腰间的玉佩此刻也硌得慌。
“殿下,你回来了?”
四目相对,雁阳才醒过神来,背上火辣辣的疼。后知后觉,原来这不是梦,心心念念的人儿早就到了眼前,只是他太傻,没能早些知道。
有些欣喜,也有些局促。
他怎么能这样……失礼。
百里与归把压在身上的雁阳一掀,坐起身子揶揄的看着雁阳,好像是等他解释今日的所作所为,又好似单纯的嘲弄。
“殿下……雁阳孟浪了。”
雁阳维持着被百里与归掀下身子的姿势,半躺在地上,眼睛左顾右看,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他刚刚是不是抱了殿下?还碰了殿下的腰身?
道歉……
刚刚道了歉,不过不知道她肯不肯原谅自己,要知道,根深蒂固的礼法根本不容许女子被这般对待。
更何况,她是活在礼法中的皇室公主。
“这里的花你给拔了?”
相较于雁阳的手足无措,百里与归长年生活在扶桑城,倒并不纠于小节,收回视线,落在这一片泥泞地上。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栽的是景花,那种大片大片嫣然艳丽的花,在冬月里总会让人耳目一新。
雁阳浅浅的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拉拢了敞开的衣襟,视线依旧躲闪,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高贵冷然,又慌张失措。
“你这次又遣散了多少下人?”
这么大的动静,换做以往她在时,早就有婢子来了,而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上次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公主府里仅剩十人。
后来她不知又费了多少功夫,去挑选了些手脚利落,背景干净的侍婢。
雁阳终归是喝了酒,脑袋有些混乱,远没有平日里的行事谨慎。
雁阳将百里与归的话细细咀嚼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雁阳这次可没遣退她们,只是想着雁阳喝酒,总不该让她们瞧见,遂让她们回下房了。”
百里与归早就过了玩闹的年纪,只是心中的郁气经这么一出,消散不少。听了雁阳这解释,她也没再多问。
“雁阳去备水供殿下沐浴。”
雁阳始终别扭着不敢看百里与归,说完这话,就想撑起身子站起来。没曾想手一滑,又直直的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