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啧啧两声,抖了抖手,继续往下看。
接下来的内容就十分有意思,也正是那个让人不敢相信的走向的中间部分。
阮郎君在那种闲言碎语下到底是撑不住了,以经商为由,从阮家离开了将近一年时间。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阮娘子已然病入膏肓。
这一点跟阮二娘子说的不一样,阮二娘子说阮郎君因她没有及时告知妻子的情况而生气。
可事实上阮郎君在这一次回到阮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妻子病入膏肓,显然是命不久矣。
可他还是选择继续出门,根本没有要留在阮家照顾妻子的意思。
只是事实如果是这样,阮二娘子为什么要说谎?
带着个疑问,左仪继续往下看。
阮娘子是在阮郎君离家的半年之后亡故的,当时阮家派了人前去找姑爷,却始终找不到阮郎君的踪迹。
直到有人在豫州城进了那家食肆,这才知道自家姑爷离家里这么近。
此时阮郎君方才知道自己妻子已经亡故,且人都已经装进了棺材中。
他和下人匆匆赶回家,只来得及见上妻子的尸身一面,就在匆忙中将人下葬了。
这个时候的阮二娘子在做什么上头没写,不过左仪是越看越觉得奇怪。
故事到这里让人觉得很混乱,这两姐妹像是一团迷雾一般。
总让人觉得二者是混淆在一起的。
左仪心里犯嘀咕,眼睛却不闲着,继续往下看去。
等阮娘子下葬后,阮家父母因伤心过度,在一年时间里相继去世,偌大的阮家就只剩下阮二娘子和阮郎君二人。
让左仪觉得奇怪的是,自那个孩子降生到阮娘子死亡,似乎都没有再提起过孩子。
他好像在这个故事里突然就消失了。
左仪没忍住,抬眼去看施千兰。
后者笑眯眯的说道:“看到人死了是吧,是不是很好奇那孩子去了哪里?”
“你知道?”
左仪嘴上问了一句,眼睛迅速在下头又仔细扫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提起过那孩子的去向。
“自然知道,这个可是阮家最大的秘密。”说完这句,施千兰突然摇头道:“不对,唯二的大秘密。”
“唯二?”
左仪眼睛微微眯起,半开玩笑的说道:“难不成还有她们姐妹二人掉包的这个大秘密?”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阮娘子和阮二娘子性子如此不同,如何能一直装扮成另一个人。
结果却看见施千兰神情严肃的点头。
“还真是...”
左仪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心情,这俩姐妹还真能演,竟然能让人没有察觉的调换。
不,不对,也许有人发现了。
他突然神情一凛,飞快的朝下看。
事情到这里之后阮郎君和阮二娘子自然而然的成了外人眼里的夫妻,这倒不是外人胡乱猜测,而是阮家从别处迁到漷县的时候,两人就是这么对外说的。
只是后来被人识破,反倒是识破的人被说是故意污蔑。
再然后阮家二娘子便深入简出,已然成了贤内助的模样。
可惜阮郎君再一次离开了阮家,这一次去的仍是豫州城。
事情到这里本该结束,可却并非如此,阮家的密室被人发现,里头竟然藏着四具尸身。
方才扫那一眼他也看到了这句话,只是当时不认为那孩子会在其中,如今再看,倒是觉得这四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且其中必然是有那个孩子的。
“死的那个其实才是真的阮二娘子,如今活蹦乱跳的是阮娘子,他们夫妻二人联手,将整个阮家都吃进了肚子里。”
施千兰不想等左仪继续看了,干脆自己揭晓了答案。
第一次阮郎君妻子怀有身孕的时候便是契机,当时阮娘子确实有身子,只是这孩子刚出生不久就死了。
阮娘子自然伤心欲绝,觉得孩子的死是妹妹诅咒所致。
阮郎君起初不赞同妻子的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妻子一道做了后来那些让人一听就觉得荒唐的事。
“所以在阮娘子卧病在床的时候就已经换了人?”
左仪觉得施千兰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起码她不会说多余的废话。
既然一开始说的便是孩子,那这个事情说不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对,在那时候人就已经换了。”
阮娘子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避不见人,实际上不过是将自己的妹妹软禁在高阁之上。
确切的说,更早在阮二娘子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被阮娘子给盯上了,她那个时候就打定了主意。
后来再回来的阮二娘子为何沉默寡言,不过是被人设计,和自己的姐夫一夜风流罢了。
那个真的阮二娘子觉得自己对不住姐姐,这才郁郁寡欢,从而被亲姐姐诓骗致死。
“阮郎君之所以那个时候不管妻子病入膏肓仍旧离开,实际上是知道躺在床榻之上的人并非自己的妻子,而是另一个爱慕自己的女人。”
施千兰忍不住啧啧两声,“都说男人是祸害,我倒是觉得这个阮郎君比祸害还祸害。”
她没有见过或者的阮郎君,只是瞧见了他烂了的尸身。
不过想想也知道,能让阮家两姐妹为了此人生死不顾,想来这男人的容貌也是不差。
左仪和宫文柏对视一眼,两人都别过头去,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无辜模样。
施千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完,真的阮二娘子死了之后,阮家父母终于察觉出了一丝不对,也正因为此,二人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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