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月楼的最深处的雅间里,紫衣少年正在和一个白衣男子喝茶,茶杯中的雾气腾起,衬得少年原本就邪魅风流的五官更加神秘朦胧,想要看清楚却看到了一双冷厉的眼睛,让人望而却步。
“夜阑,你可真狠,这下祁家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没了祁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孟言锡看着窗下的读书人在讨论科举受贿的事,说道。
“祁家算是一个开端,只能说他们倒霉。那边与他们有过接触,也怨不得旁人。”阙煜淡淡说道。
孟言锡心中不禁叹息,谁能想到祁家这样一个簪缨世族的灭亡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蠢货的不小心而惹祸上身。
有时候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往往都是因为一些细节和从未有人知的秘密,祁家表面上的繁荣稳定已经是假象,没了祁云,内里早已是千疮百孔,处处都是破绽。这样的祁家早已注定了灭亡,谁也爱莫能助,只能怨他们自己。
突然,乌云密布,天色都是灰蒙蒙的,雨从空中倾盆而至,风在狂吼乱叫,周围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路上的行人也被风吹的东摇西晃,雨淋湿了衣服,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窗下的读书人也抱紧书囊快步离去,防止被雨淋湿。
“哟呵,这么快就下雨了,刚刚天气还晴着呢。果然,六月的天气就是变化无常啊1孟言锡看到下雨托着腮说道。
阙煜也抬头看向窗外,看到虽有乌云,但怎么也没遮住后面那耀眼的太阳,依稀还能看到太阳的轮廓。乌云厚重,阳光也透不出来,但阙煜却觉得后面的太阳却如此地刺眼,让人不喜。
“看来要加紧时间了,不能让祁家有翻身的机会。”阙煜盯着空中乌云后的太阳,眼中是一如既往地冷冽。
祁远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中是遮不住的失魂落魄,竟感觉瞬间苍老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精神焕发。想起祁闻留下来与他说话的场景,脸上满是失落。
“父亲,这次事情来得太过于突然,祁家也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我实在想不出是由于什么原因才让这背后之人这般狠绝。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祁闻作为朝廷命官多年,心中也有了计较,这次事情无疑是针对祁家的,想要祁家因此灭亡。
祁远闻言有些愣,那件事,哪件事?看到祁闻那凝重的脸色和嗫喏的嘴唇,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眼中也因此闪过了一丝痛苦,脑袋发疼。
桂嬷嬷看到后,赶紧跑到祁远的旁边为祁远按摩穴位,祁闻也赶忙上前慰问。
过了许久后,祁远眼中收起了那一抹痛苦,但有着无法忽略的失落。看向祁闻,挥了挥手,“以后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
祁闻的手一顿,半响后,起身行礼说道:“是,父亲。父亲好好休息,儿子先行告退。”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祁远也在桂嬷嬷的搀扶下去休息了。
同时,祁闻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祁泽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感到有些诧异。祁闻说的是哪件事?这个祁府还有哪件事是她不知道的。她早就已经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应该是了解比较清楚的。
但看到祁远那样失魂落魄,她就知道这祁府有秘密,而且是在派人盯着他们之前发生的大事。是什么事能让祁远如此模样?难道这次事情是真的因为这个她不知道的秘密才发生的?阙煜也知道?还是因为其他?
祁泽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不管怎样这个秘密她要知道,看样子这个秘密也只有祁远和祁闻他们知道,祁琛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样她知晓了这个秘密,就可以当做自己保命的底牌,毕竟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会不会因此丧命?总而言之,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
“祝余,派人去查几年前祁府里发生的事情,我要知晓那件事。”祁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厉。
到了第二天晌午,祁远好像还没从昨天晚上缓过劲儿一样,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坐在椅子上呆呆发愣。
桂嬷嬷看着祁远,终于发声,“老太爷,该用膳了。虽然祁家经此浩劫,但还是要用膳的,身体不能熬垮了呀#”祁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已是晌午,外面还下着大雨。
祁远也终于像回了神一样,眼珠动了动,恢复了一些生气。看着桂嬷嬷回道:“好,布菜吧1
桂嬷嬷看祁远终于肯吃饭了,高兴地说道:“好咧,奴婢这就去,老太爷稍等一会儿。”
等桂嬷嬷布好菜后,祁远刚吃下几口,就看到常公公撑着伞带着禁卫军过来了。
常公公常德喜长得十分阴柔,皮肤光滑,要不是那一头白发竟是看不出其年龄。他是昭正帝面前的红人,最会察言观色,揣测人心,把昭正帝哄得服帖开心。平时连皇子们都不会留下,独留这个贴身大太监来服侍。
还没等祁远反应过来,常公公就用他的公鸭嗓喊道:“传陛下口谕,现如今科举受贿之事定京城中已是人尽皆知。礼部尚书祁闻贪赃枉法,现抓捕入牢,听候发落。”
祁家众人也被这动静给引了过来,祁闻刚一出来,就被禁卫军给抓了起来。
祁泽看到后,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祁闻这次虽是有科举受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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