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手中的剑一般正点。
蔡风的反应之快有些出乎那些杀手们的意料,但他们并没有想到什么让他们打消杀人念头的理由,因此,他们唯一做的事,便是攻击,疯狂地攻击,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杀人,杀死蔡风,那个已死的伙伴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像个陌生人,死与不死都没有人去理他。
蔡风明白这些杀手的可怕,至少比那些狼可怕多了,狼再怎么可怕,毕竟还是野兽。
蔡风并不说话,他只知道左边有一片树林,钻入了树林,便是他反攻的时机,更可以翻过山岭,绕路至武安郡,到了树林之中才能更灵活地发挥猎人的特长。
可是在此时,他竟敏感地觉察到,那些杀手都变得不紧不慢,而且四处散开,这让他升起了一种深切不妥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更可怕的阴谋和杀机在等着他。
于是,他看到了数十道暗影划破了虚空,呈一些十分优美的弧线向他撞来。
那是箭,要命的箭,只要蔡风的命。
蔡风连抽口凉气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避,唯一的一棵不大的槐树给了他不是很小的帮助。
当初蔡风还嫌这棵不大的槐树生在路中间的确不雅,可是这一刻却做了一件让蔡风感激的事,那便是为蔡风挡下了那些箭,蔡风的身体便在那槐树的背面停了下来,目光像鹰一般敏锐,亮得像秋夜的明星,却有几缕淡淡的杀机直透而出,似形成了两道冰棱般的寒刀划过每一位杀手的脸。
蔡风听到背后传来了很沉重的脚步声,他并没有扭头,但他却知道这个人是个高手,高手还不止一个。
蔡风并没有立刻出手,但他却突然开口了,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道:“我这颗头值多少钱?”
那九个杀手愕了一下,估不到蔡风在这种时刻仍有心情问这种话,这的确是一个极有趣的问题,也有些好笑。
“五十两银子!”与蔡风正对着面的人毫无畏色地道,在他的眼中却是多了几缕怜悯和同情。
但蔡风却知道不是,绝对不是,而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嘲弄,可是他并不在意,反而装着不解地道:“难道我一颗脑袋就只值五十两银子吗?这岂不是太不值了?”
“每人五……”那人正准备答话,但却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因为蔡风并没有让他说下去,他的声音被一股凌厉无比的强压逼了回去,那是蔡风手中的剑。
像一簇骤然绽放的花朵,美得凄艳得让人心寒,剑身似刺着太阳,所有的光和热敛于这一剑,达到一种迷幻一般的境界。
那名杀手有些后悔,不该去答蔡风的话,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没有人想看到蔡风逸去,九个人虽然散开,仍然有三柄刀可以相互救助,而且每一柄刀都极为狠辣,杀手毕竟是杀手,最懂杀人的技巧,每一道刀风之下,都是足以让蔡风丢命的部位,虽然那剑上的光很强,让人有一点难以睁开眼睛的感觉,可是他们早已看准了蔡风的部位,只要跟着感觉走便不会有错。
那说话的杀手所感受到的杀机自然是最强烈的,那种压力也绝对强大,杀手却是不怕拼命的,就算是拼命他也干。
便在这一刹那,那道强光不见了,蔡风右手之中的剑不见了,却是柄黑黝黝的刀,刀是那已死去的杀手杀人的刀,那剑呢?剑到哪里去了?
剑在蔡风的左手,没有人知道右手的剑和左手的刀是什么时候换的,那是因为剑上的光线太强,所以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看到那便算是个意外。
意外的不仅仅是蔡风手中的剑和刀的对调,更是蔡风那本是飞跃的身形,只在此刻却成了楔步,矮矮地蹲在地上,可他的刀和剑都是向两旁展开。
而面对着他的那名杀手却发出一声长嘶,身形禁不住倒飞了出去,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攻击他的是蔡风的头,一个人的身体中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为最可怕的武器,头也不例外。
谁也没想到蔡风会出这样的险招,不仅险而且怪,险在蔡风算准对方的刀根本无法命中自己,而怪在以撞钟的形式,用头撞击对方的小腹,这一招的确很出人意料。
但这一切与蔡风的速度和那很亮很亮的一剑也极有关系,若不是这一剑的强光让对方看不清蔡风的动作,只怕蔡风所撞的不是小腹,而是膝盖或者是刀了,而蔡风巧妙地运用刀剑换手造成的一股牵引力,使对方本已有偏差的刀偏了位置,否则的话,蔡风至少会少了一臂。
这招之中的侥幸成分太多,所以这不能算好招,却只能算是险招。
蔡风的背上被对方的热血喷得很湿,但他并没有停留,他的刀和剑在同时逼开了两条攻来的两柄刀,这才若一只十分灵巧的貂,纵身跃起。
“嗖、嗖、嗖!”一排箭雨追在蔡风的背后,使得蔡风不得不在地上打滚,而那并未死去的杀手在这一刻却帮了他不小的一个忙,挡住了几支箭。
蔡风一声长啸,那具带箭的尸体立刻横飞而起,向剩下的杀手扔去。
再次纵身的蔡风已到那仍在哀嘶的马儿身边,他手中却已经再不是刀和剑,而是弓和箭,五指之中紧夹着四支箭。
蔡风动怒了,所以他的箭是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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