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箭,四支箭几无先后地标射而出。
弓弦轻响之后,便已经听到四声嘶哑的轻吼,不是他们不想吼,而是已经吼不出来,他们的咽喉已经钉上了蔡风的四支羽箭。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箭,可是却有着绝不普通的杀伤力,因为它的主人是蔡风。
蔡风射的并不是那剩下的八名杀手,因为他知道,若想将这八个人射死,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要射那些普通的箭手却不难,而最具威胁的却也是那些普通的箭手。
蔡风只射一轮箭,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只有后退,飞退,以比那些杀手快上一步的速度飞退至那小店凉棚之旁,而他的马儿也便成了活箭靶,颓然地倒在地上。
蔡风的两只手可以分工做事,所以当他退至凉棚之时,手上又有了四支普通的羽箭。
蔡风绝不会放过任何还手的机会,而这一次照样又有四名箭手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人可以避过蔡风的致命之箭,只是这一次蔡风选取的位置却是心脏,那里毕竟比咽喉的部位大,把握更大一些,可是蔡风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一些,因为蔡风看到了一个人,一道眼神。
一个用刀的人,一道比刀更锋利的眼神,那眼神很熟悉,蔡风记得正是昨夜震得他手心发热,结果与那铁脚之人对仗的高手。
他知道这些人真的是叔孙长虹的人,更知道那刀客的可怕,那人只是一个很冷厉的中年人,冷厉得有些不讲人情,那眼神之中的精芒能够把人的心神捅一个洞。
“果然是叔孙长虹那狗娘养的!”蔡风狠狠地骂道,可是他却变了脸色,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那店小二此刻却将那只盛满了凉茶的瓦缸向他砸来。
要命的并不是那瓦缸,而是瓦缸之中那可怕的茶水,他想不到这刚才还畏怯得不得了的店小二此刻会变得如此懂时机。
蔡风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叔孙长虹为了杀他却用了这么多人,看来对他的确是另眼相待,他真不知是该谢谢叔孙长虹还是该骂该恨叔孙长虹。
蔡风只好将大弓挂在手臂之上,而手中凭一股极为柔和的劲道准备去迎击那瓦缸,但是他想错了,却没有看错,那瓦缸本来已经有了裂口,只是待他轻轻一碰,或是不碰也会迸出那些许要命的茶。
“哗——”瓦缸终于破了,却是一支从远处射来的箭,适时地射破了这瓦缸。
店小二竟是个内家高手,蔡风看走眼了,更想不到的却是有人来救他,他弄不清怎么回事,反正他知道,这店小二该死。
“轰——”蔡风本来准备击酒坛的掌,结结实实地印在那店小二的掌上。
店小二一声闷哼,身子“蹬蹬蹬……”地一阵倒退,撞坏两张桌子,而蔡风的身子迅速后躺,手中的强弓却舞成一片浮在地面上的云彩。
“呀——啊!”几声惨叫划破太阳制造的沉闷。
蔡风看到了两名杀手倒下,也看到了两匹疾奔而来的骏马。
人是那马背上人杀的,而蔡风心头却充塞着一丝难明的激动。
“冉长江,你堂堂梁朝金牌信使也会做这种以众欺寡的事,看箭。”说话的正是蔡风救过他们几次性命的高欢。
另外一人自然是尉景,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却出来了这样两个人。
蔡风精神陡地一振,在杀手们错愕的刹那,他的刀和剑击了出去,由下向上,虽然不是非常猛烈,但却是那几名杀手的死敌。
依然有六柄刀成犄角向地上的蔡风劈到,破空之声只将空气绞得一片混乱。
但蔡风根本没有在意,在剑芒突变之时,他的身形完缩入了剑影之中,而剑芒时升华为一团亮丽无比的光球,从地上升起。
“当……”一串爆响之中,那六柄刀并没有阻止得了这上升的光影。
蔡风的身影若潜龙升天一般,冲上近两丈高,那团光影却成了一片飘浮的白云,亮丽无比而又说不出凄厉的白云。
愤怒的蔡风便像是一柄愤怒的剑,而愤怒的剑,则更像是疯狂的流星雨。
没有人想象得到这一剑的可怕,便像没有人知道深海之中到底有什么一般。
杀手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死亡,可是在蔡风的剑下,他们却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恐惧。
蔡风那一剑之中竟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引力,使得他们有着一种失重的感觉,明明知道,这只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却是那般真实地存在,这似乎是极为矛盾的表现。
更矛盾的,却是蔡风剑式再改,由空中向下疾扑的那一刹那,那种引力竟也在刹那间像是奇迹一般变为压力,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的压力。
蔡风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上,那一片亮丽无比的剑云霎时散成了一阵疾雨,像风暴一样狂,像织茧一般细密,几乎让每一寸空间都注满了一种爆炸性的杀机,只待与接触的所有物体相撞时,以最狂野的形式爆射开来。
空气被绞成了无数的小气柱,像是撕裂的破皮,发出凄惨而可怕的声音。
蔡风见到了六双惊惧而骇然的眼神,可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局势,无法回收的一剑,连蔡风也无法改变,因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这一剑。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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