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77年,清清15岁了。
房屋旁边栽了几棵栀子花树。
每到夏初,小树叶子一天比一天绿。天天生长,不辜负阳光的倾心相爱,绿得连大地再也不好说什么似的。
好个叶绿花白。“栀子花因为受了阳光的抚摸,得到根和绿叶的慷慨滋养,才变得洁白芳香,而我们人类呢,吸收多了阳光,却变得像小麦的肤色,像泥土一样的外表。不行,我再也不要晒那么久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有道理﹗乡亲们早早从事农耕,可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于是,清清用柳枝边城叶帽,用荷叶当阳伞,或撑着一把小伞跑来跑去。
“清清,一看你就是个妖精嘛。”邻居一位老爷爷由衷地感叹道。
“是吗,爷爷,你年轻时妖精过吗?再说,妖精不妖精,只要活开心﹗”清清脱口而出。
前两年还清瘦得可以被一阵大风刮跑似的,今年就长成一个少女了。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年方十五岁的我,姿态美好、举止轻盈,真像杜牧诗中描述的一样:多像二月里初绽的豆蔻花。那娇艳的骨朵像是从瑶池里摇曳出来的,骨朵顶端还晕染着水灵灵的一角紫红,是哪位仙女姐姐吻上去的呢?清清翻开古籍,原来豆蔻花生于叶间,南方人取其花儿未能怒放之意,形象地称其为“含胎花”,比喻处女。
“处女?”“哼!处女、豆蔻;那处男呢,是否可以叫公子豆蔻、先生豆蔻、蓝颜豆蔻。是呀,要珍视处子之情,恰如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要是历尽感情的千山万水,饱尝人生的千沟万壑,还能拥有一份处子处女的纯真情怀,此生便不虚此行。”清清为自己的“冥想”吓了一跳。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天哪,唐代的美女何其迷人!才子们阅尽扬州城十里长街的青春佳丽,成天卷起珠帘卖俏的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她?这个‘她’指的是我吗?还有谁比我正值豆蔻芳龄的我更美好的吗?管他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使是一只小鸟,也要好好梳理自己的羽毛。好好爱自己吧。”清清花痴似的自言自语。
“时间是个什么东西呢?前两年我还是一个儿童,近几岁我则莫名其妙地变成少女。它像一把利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它将射向何方?”清清又是一番喃喃自语。
看着日益丰满的自己。清清甚为满意。远黛望多了,眉毛不用画,自然又青又黑。山泉饮得多了,自然流淌成一双“横波目”;血红娇艳的西红柿享受多了,自然凝成樱桃似的小嘴,红润中可以沁出蜜汁来似的;轻松欢愉的日子呼呼生风,皎洁的月色与七彩的阳光把心脏的“棉被”慷慨地催生着,一直变得暖暖的软软的,骄傲地威严地保护着小心脏。清清看着自己的奇特“小棉被”突兀地冒着,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第一次听见自己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声,恍若以前没长心脏似的。
第11章初识至尊
公元1077年六月。宋哲宗赵煦早就听说天府之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尤其是优美的自然风光把美女们滋养得“肌理细腻骨肉匀”,特想游赏见识一番。
年方18的赵煦玉树临风,英姿勃发,浑身每一个细胞皆蓄满热气腾腾的鲜血,可谓“血气方刚正当时”。10岁即登临地位,七八年的历练是他蜕变成为一位成熟干练的九五之尊。
一对剑眉不怒而威,足以吓傻一切妖魔鬼怪。“眉将柳而争绿”,清秀的眉毛像梳理过似的,精神得像在日滋夜长一样;深宫里充裕的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把他滋养得珠圆玉润,头发乌金似的光亮。转眄***可谓两道眼光射寒星,锐利而深邃。
一路舟车劳顿。赵煦骑在军用骑兵战马上,越发显得英姿煞爽。
“爱臣,前面到了何地?”赵煦热汗微濡,急切地询问身边的宦官竖刀。
“主上,已到了陈子昂的故乡了!”竖刀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好,我等去拜谒以下唐代的大诗人,所谓‘半部《论语》
治天下’嘛。此等贤能的诗人堪称我大宋朝的国宝啊!”
赵煦一路人马在金华山游历玩赏了两天。
一路走走停停。又游了5天。
来到一座华盖似的青山下。丘陵地区的山也像这里的人们一样,观之可亲,并不高耸入云,而是平视即可一览无余。山顶像一个花括号似的,被流畅地覆盖着柏树及其他高大乔木,一派青碧浓艳生机逼人。
“深林出俊鸟,奇山出美人。”赵煦不禁大声地感叹道。
“圣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且容小的为您打探一番,此座山中是否有‘幽居在空谷’的绝代佳人?”
“老人家,你们这里是否有养在深山人未识的大家闺秀?”竖刀路遇一位梨眉艾发的老者,恭敬地作揖,拜问,不敢怠慢。
“您是找绣花枕头一般的姑娘还是出口成章的精灵般的女子呢?”老者忙问。
“何须多问?老人家,我家公子富可敌国,何苦深入几千里之外寻觅一个好看空皮囊呢?”竖刀急切地回应。
“哦,括号山正对面半山腰上的这家便是。”老者匆匆告退,他担心这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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