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笑声犹如猫叫,翘着兰花指的细白小手虚掩着嘴角,一派狡黠多姿的咯咯花枝乱颤。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不过就是图个你我都痛快,何来利用一说?”
这翘手的动作,这斜眼假笑的媚态……恍惚间容隐又看到多年前设计他的那个小狐狸……
喉结翻涌着,不知名的竟然就这么突然答应了下来。
回过神来,容隐暗自一惊,有些恼怒与自己竟被一个粗鄙的女子牵着鼻子走了。
“既然要合作,就必须把事情给本座做到极致,否则……哼。”
付手起身跃上墙头,背后那娇俏的颌笑嗓音;“小女子谨遵殿下玉令,呵。”
一大清早的马车就停靠在太子府门外。
压抑了许久的愤恨让来人几番闭眼又睁开。
深吸了一口气,沈怀宁迈步下车,
闻讯而来的沈焕珠满脸堆积的虚假笑容,迎下了台阶。
此时太子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锦衣卫的手,果然伸得很长。
沈怀宁趁机甩开沈焕珠的手臂,忍着恶心倾身下拜:“小女见过侧妃娘娘,今日叨扰,只为我的嫁妆一事。”
被人先声夺势的沈焕珠,力求保持脸上的优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她眼底惊现的慌乱。
“姐姐这都是听得谁瞎说的啊,我怎会私吞了姐姐的嫁妆呢?”
“怎会是私吞呢?侧妃可是太子府里的红人,又怎会瞧上我那点儿玩意儿?不过就是借来替我把把关,毕竟我与容殿的婚事也提到了桌面上了不是吗?”
说起容隐此人,沈焕珠心有戚戚:长得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菩萨脸,但亲眼在太子府后院看到他一掌掐死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她如今想来脚踝还阵阵发颤。
牵强的扯着自己面皮,沈焕珠却仍旧狡诈诡辩:“姐姐,咱们有事府里再说。”
烫手的官府凭定落在手上,沈怀宁微笑如春风:“侧妃,这是户部与我娘当年写下的嫁妆凭定,如今另一份已经交由容殿手上,若是我拿不出来,那便是骗了容殿,这后果,我可是承担不来。”
笑容僵在当场,沈焕珠实则磨牙嚯嚯:“姐姐,这件事我……”
“昨夜当着家中众人的面儿,二婶已经承认将我的嫁妆借给了妹妹,如今妹妹身在高位,想必也不需要我那些不入眼的玩意儿了吧?该还给我了吧?”
咄咄逼人,沈焕珠攥紧拳头,她怎不知这一向头脑简单的沈怀宁,何时到学会了这些手段?
阴沉不定的眸色落入沈怀宁的眼底,泛起层层杀机,却又瞬间消弭。
“何人在我府前逗留?”
儒雅的嗓音带着些许威严,既熟悉又陌生。
沈怀宁浑身僵硬的将身子一寸寸挪移,直到看清那张脸……那张她在太子府翘首以盼直到死去仍不得见的面孔——容玄。
似是被一道炙热凛冽的视线盯视的有些不自在,太子容玄自马车上下来,抬眸对视。
女子如五月的牡丹一般争奇斗艳,火红的魅影,艳丽婀娜的身影让人流连。
容玄紧缩眉心:“你是……”
“沈怀宁。”
怀宁?情绪分离,似是飘荡到了许久前的过往,直到沈焕珠栖身靠过来,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殿下一路辛苦,回来了。”
“啊?她……是谁?”
纵然这世上有重名之人,但那个怀宁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容玄此时心境复杂,佯装镇静。
“这是大伯家中的姐姐,她今日前来就是过来探望……”
“太子殿下,既然你也回府了,那这事儿就更好说了,怀宁今日凭着户部的文书,前来讨要我的嫁妆,殿下应该不会阻拦吧?”
讨要嫁妆?这话怎么说的?一个女人要出嫁,怎地嫁妆还要到他的府上来了?
刚刚一瞬间的困惑迷茫,容玄瞬间清醒:曾经的那个怀宁绝不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她可是昔日翘楚楚家嫡女。
看到他眼底的轻视,沈怀宁更加恣意妄为,她举目看向四周的人群,轻笑道:“殿下该知皇上已经为我与容殿赐婚,大婚将至,但怀宁的嫁妆却在太子府上,故今日特来讨还。”
“你在胡说什么?你的嫁妆怎会在我府上?”
“呵,这件事,我看不如你就问问你家侧妃如何?”
轻蔑的嘴脸,傲娇霸道的眼神,让容玄又愣了一下,这才转身看向怀中娇俏可人的女子。
“珠儿,她这话是……”
“呜呜,殿下,她这是在故意……”
“太子殿下容禀,我母早亡,临死前却早已将我的嫁妆在户部立了文书,可昨日家宴上才得知嫁妆已被二婶借给了侧妃娘娘,但不打紧,既然都是一家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一句话惹得哄堂大笑,容玄脸色乖张的一把甩开了沈焕珠的手,表情狰狞,吓得沈焕珠浑身力竭的颤抖着。
“呵,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竟然都吹到了一块儿来了,咳咳。”
未见人已听声,这病痨鬼的咳嗽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一辆马车,暂且停在太子轿撵后面,帘子掀开,病娇的指挥使帕子掩嘴又重重咳嗽了几声。
问询,容玄侧身,眼神涝涝:“真没想到,你也会来。”
“哦?此话何意?”
“不过就是女人家的事情,你倒是也有闲心。”
容隐似是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沈怀宁,却不知可谓的又邪魅轻笑着张扬的看向了容玄:“本座不知殿下何意,女人的事情,自然是女人们自己处理;本座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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