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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华榕单手扶着醉得热烫的脸颊,含糊的嘟囔,“一般人不都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喝酒么,所以才说借酒浇愁啊。”

她话说得不是很清楚,江云深是低着脑袋,凑到鼻尖几乎碰到她肌肤的距离才勉强听清楚了,他耐心替她系上安带,哑声温柔的问,“那是什么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华榕的眼睛睁开了一点点。

蒙着的一层醉意让她的双眸看起来很恍惚,甚至不那么聚焦,可又在这一片恍惚中,又偶尔闪烁着一种让人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实的穿透跟清醒,“你……”

她的手指举起来,摇晃不稳的指着他,“就是你。”

江云深一手从背后虚虚的环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刮着她的脸蛋,目光很专注,但嘴角噙着浅弧,“能让你愁到借这么多酒来浇,醉得一塌糊涂也满脑子是我,很难说这是一件让我难以忍受的事情。”

他低头在女人的脸颊上辗转的亲了一会儿,一直啄到耳畔的位置,才近乎耳语的微笑低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人只能是我的,也不管你是乐是愁,心里想的也只有我……”

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话音刚落,脸上就是一痛。

被他靠近的女人狠狠咬在他的脸上,说不上什么痛到令人无法忍受,但江云深还是猝不及防的嘶了一声。

他条件反射就往后退。

华榕不依不挠的往他身上扑,抓着他的衬衫,嘴唇冲着他的脸去,显然是还要咬。

江云深单手捉住她的双腕,“你干什么?”

“咬死你!”

“……”

江云深的动作并不重,但把她的动作禁锢得死死的,还眯着眼睛问,“为什么?”

“你是个大坏蛋。”她嘟囔得不清楚,但力气可真不小心。

“我怎么坏了?”

“骗子!”

江云深的眼神暗了暗。

男人的脸又靠了近来,低低的嗓音温柔得就像是心怀不轨的大叔蛊惑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如果我让你咬,你愿意原谅我吗?”

她面露出迷茫,蹙着眉看他。

江云深把手递到她跟前,“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华榕眼眸动了一下,又往他身上扑去,目标还是他的脸。

“……”

江云深只能往后躲闪开,她真想咬他的话身上下哪个地方都可以,除了脸上,他明天还要去公司,脸上顶着个牙印那也太难看了。

她很生气的挥手往他身上打了一下,“不是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吗?你躲什么?”

“……”

华榕很少撒酒疯,平常喝醉了大都是乖乖睡着,要不是清楚她不可能在现阶段跟他有这种程度的互动,江云深都要怀疑她是借酒报复了。

江云深哄她,“除了脸上,其他地方都可以咬。”

华榕歪着脑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落了去,钉在黑色西裤的裤裆处。

江云深,“……”

“你可真够毒……”

几个字眼的功夫,女人突然很迅速的扑了过来撞到了他的身上,毫不留余力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江云深咽下了最后一个字眼。

前面被迫听到跟看到这一幕的司机咽了咽口水。

他用眼角的余光小心而快速的瞥了一眼后视镜,天马行空的在那琢磨,脖子那地儿可是有大动脉,江总真不怕榕公主喝醉了没有分寸,真给咬出事么?

要是闹出个大出血,那可真是能承包社会版跟娱乐版的所有头条了。

持续绵延的痛让江云深的下颌微微的绷紧了,其实人清醒时的攻击会不自觉的留有余地,但毫无理智的情况下更容易爆发出平时没有的攻击性。

这也是为什么精神病人难以控制,发酒疯的人会力大无穷。

牙齿刺破了皮肤,但江云深非但没有把华榕推开,反而是将圈住女人的手臂收得更紧,他闭上眼睛,像是在无声的纵容一场行凶。

直到舌尖的味蕾清晰的尝到了铁锈味,被酒精浸泡得迟钝得神经迟迟的传达给大脑这个人被我咬出血了这一信息后,华榕才堪堪的松开了牙齿。

“要换个位置继续吗?”

华榕顺势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出神,发呆,还是进入了头脑空白中。

就这么寂静了好一会儿后,男人低声唤道,“榕榕。”

那声音是熟悉的温柔,像一只久别的手突然拨动了一根积了灰尘的琴弦,又或者是石子投入死寂许久的湖面,华榕的眼睛动了动,看着男人衣领旁边染血的牙印,指尖在那处伤口的旁边轻轻点了点,说,“你怎么流血啦?”

江云深怔了怔。

他胸腔里那颗几乎没有过什么存在感跟动静的心脏突然跳了跳,且被一股轻薄而陌生的酸软侵袭包裹了起来。

他去看女人的脸,“嗯,流血了。”

她的呼吸都吹在那个牙印上,“疼吗?”

不疼两个条件反射的字眼到了嘴巴变成了一个单字,“疼。”

她便认真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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