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几欲死过去:“臣妾无能,没能护住皇上的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为何会忽然小产?!”祁治潇厉声询问凉云殿的宫人。
绿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如实道:“娘娘原本好好的,可……可与林惠妃喝完茶,娘娘忽然就小产了!”
“林!惠!妃!”
祁治潇咬牙切齿:“她来凉云殿做什么?给朕查!”
祁治潇一声令下,太医立马就拿了茶壶杯盏验看,最终在我的杯盏内,查出了堕胎的药粉。
“堕胎……药粉?”我一声惊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林惠妃……竟恨我至此?怪就怪我没有防她,我ω不过去换了件衣服,她竟然就在我杯内下了药?!”
祁治潇恨得双目几欲滴血:“朕要她死!”
他说完就霍然起身,我却抓住了他的手,哑着声道:“皇上且息怒,林家势大,我们还需隐忍……”
祁治潇俯身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神悲痛狠厉:“这是你的身心话吗?”
看着他充血的眼睛,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痛惜地摩挲我的脸:“不是真心话,就不要说。朕希望朕的皇后能随心所欲痛痛快快,再也不要委曲求!影,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和孩子报仇!”
祁治潇说到做到,他对林家的打压更甚了。
许多林家的人都被无故撤了职,他扶植的新人渐渐架空了林家的兵权,林大将军越发显得独木难支。
若不是大皇子忽然在淮南一带起兵,只怕林大将军只有卸甲归田这一条出路。
是的,大皇子筹谋多年,终于起兵了。
淮南兵戈起,整个大兆震动不已。祁治潇早就怀疑大皇子未死,如今大皇子骤然起兵,他当即就派林大将军带军赶赴淮南。
只是,大军已开拔,粮草却迟迟未动。
朝中众臣劝谏,粮草乃重中之重,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军中兵马若无粮草裹腹,不出几日必败无疑。
祁治潇耐不得烦,到底松了口,粮草这才迟迟运往淮南。
只是这些粮草数量太少,远远不够军中消耗。
朝臣再进谏,祁治潇根本不听,干脆躲进我的凉云殿,与我观鱼逗鸟,晾着那一干大臣。
祁治潇的目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要让林大将军死。粮草一拖再拖,那么林大将军不是战死,就是饿死。
祁治潇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自己的私怨弃举国安危于不顾,大兆的子民都看在眼里,那些朝中众臣也看在眼里,大家都暗自思量,心中发寒。
这样的君王,怎能堪大任?
大皇子在朝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线,每每有朝臣暗地里非议祁治潇,我都会收到消息。看着祁治潇的威望日趋下降,我总会举目眺望西疆的方向。
爹娘,你们在天上,看着的吧?
祁治潇从我们手中欺骗抢夺走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看着父兄叔伯在军中饱受缺粮的痛苦,林惠妃再也坐不住了。她接连三日都在祁治潇的寝宫外叩首求见,希望祁治潇可以尽快为前线拨送粮草。
三日后,祁治潇终于肯见她。听说林惠妃在祁治潇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可祁治潇到底还是推脱国库艰难,目前朝中拿不出那么多的粮草,只能让林大将军辛苦维持了。
我不知道林惠妃听了祁治潇的话是什么心情,想来应该是彻心彻骨的寒吧。
就像当初,我被他百般折辱时那样。
林惠妃在祁治潇那里碰了壁,就只好来求我。
她直挺挺地跪在玉阶下,往日骄矜的宠妃,此时看起来已毫无锋芒可言。
她比上次见面时候更憔悴了,一张脸竟已现枯槁之色。
“皇后娘娘,前线危急,我父亲军中粮草短缺,战士军马都饿得没了力气……求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快快为前线将士拨送粮草!”
她殷切地看我,双眼中满是血丝,想来这一阵,她从未有一夜安眠。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发笑:“林惠妃,你莫不是急疯了?你我是何关系,我为何要救你父亲?”
“虽然我与皇后不和,可……我父亲是为大兆而战,皇后您是大兆的皇后,您怎能眼睁睁看着大兆战败?”
我听得有趣,扬眉问她:“叛军之首是本朝的大皇子,大皇子身上流的也是大兆皇族之血,林惠妃,你说皇上和大皇子,究竟谁才是正统呢?”
林惠妃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等放肆的话,一时惊呆了。
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忽然厉声质问:“你说我是大兆皇后。对,我是大兆的皇后,可这又如何?你们这些佞臣,又何曾真心敬服过我这皇后?你们对皇后做过什么,心里难道不清楚?!”
大皇子节节胜利,祁治潇又自寻死路,我早已没了顾忌,即便林惠妃转头就去向祁治潇告状,她的话,祁治潇也不会信。
看着林惠妃死灰般的面色,我笑得欢悦:“你走吧,我是不会向皇上求情的。”
林惠妃僵硬地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何人?你与先皇后……”
“你不必知道。”我冷淡地摆手:“跪安吧。”
林惠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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