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医谷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袭卷着绝灵山各大势力,强如承天院都不敢正面硬抗,不得不答应医谷提出的苛克条件,其中就有不许庇护、资助葬天邪的人。
赵婉清获知后,茶饭不思。她小姐吉玑见她无心修行,又恐被牵连,也就同意解除主仆契约。重获自由后的她兴高采烈跑回寝宫收拾,连夜去找沐煜,然而沐煜不在,就躺上医台等。
而此时的沐煜却在涧下的一个巨大深坑中搜索,嘴中絮叨:“也不带上我,就走!”她一遍遍地找,都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她闭上眼,摧动绪典,进入忘我之境,从她心房中走出个虚影,绕着一片斑驳,沾了一粒尘埃,钻回,一会儿,她动如脱兔般蹬上涧,潜回寝宫。
见赵婉清穿了件薄若蝉翼的小衣躺在圆台,眉宇舒展,精美的嘴角微微上翘,睡得正浓,就在她身旁和衣睡下,迷迷糊糊中,上了条通往云宵的天梯,身后传来万妖嘶斗,凶猛的咆哮飞速逼近,似乎下一秒就被它们追上,吓得她拔腿就跑,上了天梯,慌不择路,闯过一个界碑,狂奔不止。
“小姑娘别跑了,再跑就进凤凰谷了。”呼啸的寒风中夹杂低细的女音传进耳里,其声虽小却如击在心房,无比清晰。飞奔的沐煜猛然刹住身形,星眸四顾,影影绰绰的旷野一眼望不到边,寂静而苍凉,寒风瑟瑟。她忍不住抖嗦,哪有人,裹了裹仙衣叫:“前辈,小女子想去‘沁剑宫’,请前辈指引?”寒风中,久久没人回应,她四处张望,不知住哪里走,她想到涧下的那片斑珀,摧动绪典,果然看见一条蜿蜒的小径,她乐坏了,踏上曲径不久,眼前就一亮,连天的碧海上水剑纵横,骤然哗地溃散,只觉三股无形无质的凌厉剑声袭来,暗惊:“好厉害的绪剑!”立即低头曲身弯腰:“打扰三位前辈斗剑,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懂礼数,莫怪!”
“大姐,她就是你说的沐家小妹?”
“嗯!抬起头来,瞧瞧我是谁?”
沐煜闻声抬头,循声望去,原是熟人:“杜晴姐姐!”乐得她绕着三女猛瞅:“都说杜家三娇长得像,没想倒……”说着竟动手摸起杜荫杜雨的莲藕玉臂,啧啧称奇:“大哥哥的艳福不浅,照他的好恶,冷姐姐、巴姐姐也在了。”
杜荫、杜雨撩开她手:“小毛孩知道的不少,一个在沁叶林,一个在碧沁湖。”
沐煜不收手,“这又是哪?”
“观绪堂!”杜雨拍开她袭向自己小蛮腰的手。
沐煜忽然转身挥手拍上杜晴浑圆的小翘臀:“就你了!”
杜晴嗯哼地叫:“要死啊学什么不好,学他动手动脚。”
沐煜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晴姐姐,大哥叫我来,他人呢?”
杜晴捂了下臀部,抻手捏住她香腮往外一拔:“死丫头,跟乐堂主出去了。”
沐煜喊痛:“成天跟着熬谷主身边的那个么?我见过,这个小丫头肉身强横,竟能背我出涧。”
杜雨差点笑翻了,熬乐堂主比梓舒湖主、宛儿林主、甚至比纪剑堡的五大剑待中的赵灵珂、陀天悦、扶牧歌还大。
沐煜见她笑的前伏后仰:“笑什么,有错么?”
“没错,小丫头叫我们跟你说,今非昔比,宫中失了炉图、珞书,沁剑堂什么都没有,若想沁剑大成得靠自悟。”
沐煜啊地叫,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想去自己的艮阁找找,哪怕能找到件贴身护衣也行。可当她推开阁门时,才发现偌大的艮阁竟连把椅子都找不到,只好与杜家三娇辞离。
盟塔里的她,一觉醒来,已是日晒三杆。悦耳的声音传进耳:“昨晚去哪,累成这样!?我想好了,跟你一起出去闯闯。”
沐煜微愕,搓了搓眼,扫向寝宫,说道:“真不怕上医谷通揖榜?”
赵婉清:“你不愿?”
沐煜:“不是。昨晚我去火云涧……”
“哦!我知道。这些还要不?”赵婉清指着满屋的零零碎碎。
“听我说,出去,总得换件贴身护衣吧,咱身上的品极太低了……”沐煜见她比自己都急,什么都往戒子里塞,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以前保留下来,可以投进大姐炉中,换点贡献点,现在,唉……见她去摘铜镜,就说道:“就镜子和我身下躺着的圆台留着,其它的,用不着了。”
赵婉清把摘下的铜镜抛给她,继续收拾,不久,俩人连袂来到层门,被一个银铃般的音声叫住,回头进了门房,见屋里的女子年轻貌美,身姿婀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托出两套贴身护衣:“这是你们急需的。承蒙沐姑娘当年的举荐,我家小姐一直铭记于心,不成敬意,请收下。”
沐煜:“你是?”
年轻女子娴适地应:“傅书丫鬟柯碧灵。”
“傅书,小丫头该一飞冲天吧!?”沐煜拿了一套米肉色的,送给婉清。
年轻女子微愣:“没呢,仅执掌了坛图寅钵。”
“这也不得了,我听大哥哥说,在炉图里,算是登顶了。”拿起另一套桔黄色的匆匆换上,跑至角落里的黑炉前,把刚换下的投进炉中,赵婉清连同随身携带的用不上的杂器也一起投了进。
柯碧灵笑吟吟地道了声谢,打开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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