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就说嘛!说说嘛!”毛夏见田甜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使劲地晃动着她的肩膀,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可是,她抬眼看了看毛夏,又看了看欧阳雨,却郁闷地长叹一声后,复又低下头,一言不语。
“你快说呀,妈妈!我们是一家人,有困难,本就应该一起扛的!”欧阳雨也情深意切的催促和安慰着。
这时,田甜才又缓缓的抬起头来,久久凝视着欧阳雨,轻轻启开双唇,道:“我……我,哎,还是不说为好。这,太难以启齿了。”
说着,她又摇摇头,垂下眼睑。
“哎呀,妈妈,你要把我们急死了!”兄弟俩向一堵屏风一样依偎着站在母亲面前,却不知所措,禁不住羞愧和懊恼极了。
听罢,田甜又猛地抬起脑袋定定地注视着他们俩,仿佛终于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似的,道:“小雨,毛夏,你们听我说。是这样的,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是婚纱摄影的淡季,这个沈叔叔策划搞一个广告宣传,当然,是利用电视媒体。”
“妈妈,这很好啊!简直是妙计!”欧阳雨赞扬道。
“但是,这个广告,”这时,她又看了看毛夏和欧阳雨,似乎有些难为情般,“要拍一些照片,因为,暂时没请到合适的模特,所以,他想让你们……。”
听到这儿,欧阳雨猛地拍了一下掌,然后,激动万分地转了一圈,大笑道:“原来是拍照啊!不就是拍几张照片吗?而且是免费的。天哪,这是多大的好事情啊!可是,妈妈,刚才,你营造的气氛,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天灾人祸呢。”
毛夏也乐了,天真无邪的笑了,露出两颗突兀的虎牙来。
他说:“妈妈,你也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是大难临头的坏事哩。”
“这么说,你们,真的愿意拍照?且毫无异议?”见他们那欣喜若狂的神情,她彻底蒙了,简直难以置信。
他们俩分别郑重地点点头。
“可是,我必须明确告知的是,不是拍一张或两张就完事了,要拍一套,甚至,更多,时间,可能也要好几个小时哦?因为是宣传的,所以,不得不要精益求精,严格到苛刻的地步。”她又一本正经的强调。
“没问题,保证没问题!”毛夏急不可耐地抢着回答。
“真的没有问题?”她依然有些疑虑。
“没问题。再说,能上电视,我们求之不得呢!”欧阳雨逗趣道。
“好吧。那,谢谢你们!孩子们!”说完,她如释重负般起身要离开。
“妈,我姐也要一起拍吗?”正当她走至门口时,欧阳雨忽然问。
“要。”她停下来,扭头回答。
“那,你不用去做她的动员工作了,包在我身上。”欧阳雨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嬉皮笑脸道。
田甜望着儿子那自信无比的笑容,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轻轻颔首后,走了。
初战告捷,她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转告了沈默。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有点像出卖战友的无耻叛徒。
与此同时,毛夏也和哥哥一起敲响了欧阳雪那紧闭的闺门。
“干嘛?”欧阳雪堵在虚掩的房门里,探出一颗脑袋来冷冰冰地问。
“哟,我尊贵的公主,你就是这么迎客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友善?这架势,明摆着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怎么着?我们能把你吃了吗?”吃了闭门羹,又见欧阳雪板着一张臭脸,欧阳雨既惊诧又愤慨,道,“搞得好像我们是饿了三个月后正张着血盆大口的狮狼虎豹一般。”
“少废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欧阳雪双眼往上一番,声色俱厉道。
“走,毛夏,我们走!这也太伤自尊了!”于是,欧阳雨拉着弟弟佯装愤愤然要拂袖而去。
可,没走几步,他又舔着脸退回到房门口,然后,厚着脸皮嬉笑道:“哎,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来这儿,是领受了妈妈的委托的,她要我告诉你,等下,可能想给你拍一套写真集,希望你好好准备一下。”
“真的吗?拍写真?”欧阳雪一副难以置信、惊诧不已的神情,双手捂住嘴巴大叫起来。
那种喜形于色的模样,她那脸上的激动和兴奋之情,仿佛得知她将继承千亿遗产般。
跟先前的表现简直就判若两人,仿佛一个冰冻许久的人倏忽间被激活了,苏醒了,是那般的活跃和生动,而刚才更像一个可恶的巫婆,一个无情无义的僵死。
欧阳雨简直受不了,情不自禁的给她投去鄙夷的一瞥。
“啧啧!啧啧!你这区别也太大了吧?瞧,刚刚,我还以为你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呢!”他不无讥讽道,“欸,你干嘛那么铁石心肠?”
“因为,我这里是男人的禁区,而且,我曾经也告诫过你,不能随便闯入我的房间。难道你忘了?”欧阳雪义正词严道。
“哦!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刚才实在太兴奋了,搞忘了。对不起!欧阳小姐,小的冒犯了!”说着,欧阳雨嬉皮笑脸的十分夸张的摆了摆手后转身下楼了。
“矫情?哼,还‘男人勿入’!毛夏,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在门上挂一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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