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经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荣潜,一时间分不出到底是牛牛的妒忌心强,还是眼前这位拳头握得咯嘣直响的少年更可怕。
“好的班总,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准哥的。”
站在僻静处讲电话的甄不甲听到这边的动静,抽空看了一眼,又背转过身跟班卓继续说道,“老爷和夫人那边台风太严重的话,就先不要急着回来,一定以安为主,我会照顾好准哥的,请他们不要担心。”
“嗯,别忘了监督他吃胡萝卜。”
“好的班总,再见。”
甄不甲推推鼻梁上的镜框,眯着眼睛对凑在荣潜身边奴颜婢膝的会所经理说道:
“张榔,过来。”
张榔朝荣潜连连抱歉地点头,然后像接圣旨的太监一样小跑到甄不甲身边,“甄哥,您说。”
“这什么情况?荣先生旁边那个是……”甄不甲看清了那小男孩儿的脸,瞳孔一缩,“牛牛?”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怎么了?”
班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的疑『惑』倒真的像是对此刻的场面感到很不解的样子。
刚刚他从荣潜视线中离开时候接的电话就是装的,这么半天,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甄不甲的举动,只等他解决了这件棘手的事情后,才打算假模假式地『露』个脸。
荣潜抬眼看向班准,对青年脸上一副“要不是因为那个电话,我真的很想在场”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
甄不甲朝班准点点头,“准哥,荣先生在询问员工的生活状况。”
话虽如此,但甄不甲的心脏已经擂鼓般地跳动起来。
造孽,牛牛是准哥在金碧辉煌里最喜欢带出场的孩子,如今有了富丽堂皇之后,张榔便献媚似的将牛牛挖了过来,可谁知道这第一天就碰上这种修罗场?
甄不甲用眼神示意张榔先把牛牛带走,然后走过去扶稳了班准,刚想要将班卓交待的话对他复述一遍,却不想反倒被班准先一步抓住袖子。
“怎么了准哥?伤口疼吗?”
荣潜迅速抬头看了眼班准还算红润的脸『色』,复又默默移开目光。
班准摇摇头,只记得对家里入户门那道防线恨之入骨,于是抓着甄不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赶紧回我家,把那个破锁给我换了。”
被班准突然打断思路,甄不甲不禁忘记了自己要对班准交待的话,只顾着迎合自己的老板,说道,“好的,准哥,我这就让人过去。”
示意身后保安过来扶着班准,甄不甲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身问道,“准哥,我直接把你和荣先生送回家?”
班准对这种两人共处一室的话题十分敏感,担心荣潜会觉得不爽并记他一笔,因此飞快地否定道:
“谁稀罕跟他坐一辆车?”
荣潜眸『色』一沉。
不想跟他坐一辆车?
那想跟谁坐?
是门口碰到的迪迪,还是刚刚劈叉的牛牛?
见荣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班准还以为自己刚刚说的话他没有听见,于是借着向荣潜澄清自己对他没有想法的理由,故意大声补一句,“扶我去金碧辉煌,我去看看汐汐。”
这下总不至于对他起疑心了吧?
甄不甲惊呆了。
腿都啥样了还玩儿?那祖宗脸都阴沉成那样了,准哥是瞎了吗。
荣潜眯起眼睛,在甄不甲因不敢抗命而正要扶着班准离开富丽堂皇之前,开口打断了他们,“你玩吧,我先回家了。”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不过所幸在场的人除了五大三粗的安保外,只有明白来龙去脉的甄不甲和假装自己失聪的班准,因此不至于让外人产生误会。
班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接近了三点半。
从这里开车回家最起码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而这个季节的京海市不到五点就会有天黑的迹象。
“咳,那我也顺便回去吧。”
荣潜自然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待得久,但见班准主动提出要回家,不免有些意外,但心里头明显敞亮了不少。
甄不甲旁观者清,发现班准说了要回家之后,那位祖宗的表情突然就明朗许多,因此颇为狗腿地凑过去准备自告奋勇地担起驾驶员的责任。
结果走到车前一看,发现班准今天开了辆两门四座的车,除了坐在副驾上,对于班准的伤腿来说属实不算方便,不由在心中对班准的心计感到甘拜下风。
要说这调情,还得是准哥,这么小的空间里头,俩人不生出点别样情绪才不正常吧。
既然如此,他这个助理也不能煞了老板的风景,应该提早懂事地离开。
于是,在班准朝甄不甲望过来的时候,甄不甲直接抄起震动的手机接通,转身走回了富丽堂皇的大门,笑得极其官方:
“哎,刘总,劳您过问,准哥的伤好不少了,您要来探望?不不不,准哥已经出院了,什么?金碧辉煌约?不不不,不太方便……”
“需要我开车吗?”
荣潜帮班准将双拐放到后排座椅上,按住班准伸向车门的手。
班准哪敢麻烦这位大少爷,但他又不敢直说,生怕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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