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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个月前风铃和姜劫回到黄山来,帝师江逸风也难得的又有了些事情做,比如每日引来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温养风铃魂魄,又或者进入自己的道场碧翎宫给里面的姜劫传道授法。

今天是个好日子,雨过初晴,躺在温泉里给孩童讲解诗经的江逸风正想着要不要带着这些小屁孩去那云海上逛逛,忽然眉毛一跳,打发了围绕在身边的孩童。走入后院,看见王世冲来了,地上有着一丑陋少女,到了嗓子眼的话出口就成了,“这是在做什么?”

江逸风打量了下这荆瑶,修为平平也只金丹初期修为,倒是腰间那两柄短刀面薄刃利,寒光闪闪,握柄处更是镶嵌诸多细小的黑石。心中有点想法,暗道不会吧。

王世冲手诀捏起,使得竹条勒紧入肉七分,荆瑶却愣是一声不吭生生消受了。心忧杨清的王世冲,此时又想起地煞尊者差点夺走魂栓之事,就是一巴掌掴在荆瑶脸上,斥道:“嘶鸟宫弟子又待如何,看你们一个个戴着面具,莫不都像你这般丑陋。”

王世冲转过头去,拔出剑来就要砍。江逸风道声且慢,“既是嘶鸟宫人,与你同属七仙宗,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王世冲应了一声,面如寒霜。

看来今天是不能悠闲的晒太阳了,江逸风看了看王世冲,又看了看荆瑶,道:“莫要殃及池鱼,毁了声名。冲儿,你且先将这竹条解开,把事情说来,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的看着你折辱人。”

王世冲也不说话,打了个手诀让荆瑶免受竹条割肉之痛便是。将事情细细说来,最后道一声,“我本是去荒火教打探一二甘露下落,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逸风看了一眼,略带不满道:“你还真是殃及池鱼。国传有云,嘶鸟穷蝉二人,羽蛇两翼转世,泪泽宿命一战,沉船而终。穷蝉不知去向,嘶鸟隐于泪泽创立嘶鸟宫,得你祖庭册封,为影杀道。”

听到江逸风说完,王世冲也是知道他是在提醒这是七仙宗的人,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道:“我杨师妹被那地煞掳掠,他使得手段,无论是锁脉诀,还是匕首法宝,无一不是嘶鸟宫所有,叫我如何不恼恨。”

江逸风看了看荆瑶,没好气道:“这小姑娘来头可不简单,你看她腰间月牙星刃,唉,你闯大祸了。”

荆瑶见江逸风认出自己所使兵器,说道:“这位先生倒是见多识广。”

王世冲听荆瑶夸江逸风,笑了一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笑容顿住,对荆瑶叫道:“你是在骂我土包子,可恶,你这月牙星刃却是没能入得我耳,大荒神兵谱,海外奇兵榜,哪写了,啊。”手诀一打,念起咒来。

竹条骤然缩紧,荆瑶痛呼一声满地打滚,大声叫道:“竖子,竖子!”

江逸风隐有怒意,喝道:“王世冲,怎得如此狠毒,还不使咒解开术法。”

“诏散松梢别,棋终竹节收。”

咒文一出,竹条碎落。

荆瑶愤愤一喊,提起月牙星刃就砍。

说时迟那时快,王世冲早有准备,脚步轻移侧开身子,探手如电,一把扣住荆瑶脉门打落兵器。

措手不及间,荆瑶又被王世冲搂在怀中,但觉胸中气炸了肺。骂道:“你到底意欲何为?”

王世冲也不放开荆瑶,笑道:“不怎样,就是带你去嘶鸟宫,然后拿你换回我那杨师妹。”

荆瑶美目怒张,斥道:“你可知我是谁,安敢如此。”话没说完,就感到口不能言,手不能提,脚不能迈,身不能移,心下羞愤交加,暗道今日定是难逃。

“本道的大悲赋还治不了你了,哼。”

把个荆瑶放入厢房安顿好,王世冲出得门来还想问江逸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救回杨清,就看见江逸风黑着脸。

“差点被你把正事糊弄过去,我问你,早几个时辰你是不是动用魂栓了。”江逸风挑了挑眉,看着王世冲讪讪一笑,怒道:“风铃魂魄还在温养,你若是再用魂栓,休怪我告上祖庭。”

好家伙,魂栓又不是我炼的,这太傅真不是个东西。王世冲吓一大跳,厚着脸皮将那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倒给江逸风。

在这光明顶过惯了安生日子的江逸风听得心中飘飘,看天色将黑,拍手哎呀一声,“姜劫还在谢仪清那里呢,那娃娃最是放浪,不喜读书,可不得被那婆娘把手打肿。”

“太傅慢走。”王世冲喊住江逸风,“还请太傅教我如何解救杨清,若非我动用魂栓,只怕也被地煞擒拿。”

江逸风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不教你回祖庭搬救兵,便是此刻在那襄阳城的燕未归和柳镶魔,他二人随便请一个去到嘶鸟宫,莫说带回杨清,顺手要了地煞性命也是轻而易举毫无后顾之忧。看了看王世冲脸色,他也是有些了然,提点道:“你是独秀峰主,嘶鸟宫无论如何也不敢伤你性命。再说,有你抓回来的这嘶鸟弟子,换个杨清绰绰有余。”

要说九子陵阳,自古以来混得最惨的就是王世冲了,最可笑的就是修行三大境界,他只知道第一个大境界分为黄金命,其后什么修为晓都不晓得。偏偏独秀峰主的名头压在身上,很多事情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去做,性子迂腐的他更是很难跳出身份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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