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等待傅瑾夜清醒。
很快,大夫又灌了第二次汤药,半个时辰后,傅瑾夜总算是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微睁了一条小缝,明歌叫他:“瑾夜,能认出我是谁吗?”
“你是明歌。”被灌了药,傅瑾夜的嗓子不舒服,说话有气无力。
他挣扎着坐起来,“这是在哪?”
明歌扶着他做好,把枕头倚在他身后。
酒鬼老板凑过来,“公子,还认识我不?”
傅瑾夜点头,“老板?”他迟疑地问,“我不是在你那喝酒吗,怎么到了这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愁眉苦脸,“你喝着喝着就嘴角流血,大夫说你是中毒了……”
傅瑾夜恍然大悟,原来是是毒发,把酒馆老板吓到了,这身子,原来这么不争气了。
他羞愧难当,“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身体不舒服。”他转脸对着明歌,“我还欠老板十几个铜板。”
明歌板着脸,数了二十个铜板给酒馆老板,“您的酒钱。”
老板连忙摆手,“没事就好,这顿酒我请了。”
“拿着吧,”傅瑾夜搭言,“给您添麻烦了。”
酒鬼老板长出了一口气,这是遇上了通情达理的人家了,好人啊,好人!
“还有没有钱,还得跟大夫结一下账。”傅瑾夜有些不好意思。
“有,”明歌很肯定,“但是你得在这住几天,大夫说,你这毒有些奇怪。”
“没事,我早好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傅瑾夜坚持,“走吧,结了账咱们就回家。”
他们刚走出门,酒馆老板就又跑了回来,“公子你的药。”
明歌道了谢,接了过来,扶着傅瑾夜向家走。
傅瑾夜恹恹的没有精神,他将半个身子压在明歌身上,小声辩解:“我有保护自己。”
明歌哼了一声,是会保护自己,就是护到药铺里去了,要是在现代,至少得住院半个月。
傅瑾夜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到了家里,傅瑾夜被拖到床上,一沾枕头,他就又开始昏昏欲睡。
“等一会儿,喝了药再睡。”
“我已经喝过了,不能再喝了。”傅瑾夜闭着眼睛,“桌子花瓶里有钱,欠你多少你自己拿。”
明歌拿起花瓶摇了摇,里面哗哗作响,看来攒了不少私房钱,她刚想讽刺他几句,再回头,傅瑾夜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明歌在他床前坐下,这段时间,傅瑾夜脸色苍白了许多,嘴唇没有血色,干裂出了几条血口。
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没有活人的温度,明歌给他盖了一层厚点的棉被,趴在旁边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傅瑾夜醒了过来,看明歌还在熟睡,就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轻轻下了地。
嘴里残留着浓浓的苦味,他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第二天,傅瑾夜没有出门,被明歌留在家里养病,本来出去也没什么事干,他也乐得修养几天。
逸王殿下大婚的消息已经下发到了江南,就连暮城小镇这样的地方,也贴了榜文。
皇帝沉迷丹药,朝廷要事都交给了身为五皇子的逸王殿下,礼部为了巴结逸王,所以这次婚礼,搞得声势很大。
明家酒肆的门上也挂了红绸,小镇上添了很多红灯笼,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象。
听说农户的赋税都减了一成,人们都道这位殿下将来会是一个明君。
明歌回来的时候,还拿这事当八卦讲给了傅瑾夜听。
傅瑾夜面无表情,好像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师姐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赵子渊的逸王妃,傅瑾夜还是愿意,在心里跟他们说上一声“恭喜。”
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他一直记着明家酒肆涮锅子底料的事情,他见过明歌熬煮汤料,所有的配方,明歌没有回避过他。
傅瑾夜知道那天的药费和酒钱,明歌并没有拿,他得用别的方法还了她,傅瑾夜不喜欢欠账。
他请了木匠制作了许多磨具,花瓣形状,经过几次试制,终于做出了明歌口中的那种固体底料。
他将东西交给了明歌,明歌欣喜若狂,抱住傅瑾夜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瑾夜直愣愣的立在那里,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明歌为弥补冲动,指着自己的脸蛋,“你要是觉得吃亏,你可以,你可以选择亲回来。”
傅瑾夜摇头。
自己这身子,有今天没明天的,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知道是老大夫的药,起了效果,还是休息了几天,气色有所恢复,傅瑾夜精神了很多,趁着明歌不在,他去码头找了份扛包的活。
在家里养病这几日,傅瑾夜早就不去酒肆吃饭了,他买了菜,自己在家里烧。
明歌也感觉,傅瑾夜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她去找了救治傅瑾夜的大夫,那大夫还记得她,他想了想,才斟酌了语句说:“他的病,是中毒,有一段时间了,毒入骨血,”大夫摇了摇头,“无药可医了,内脏受损,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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