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藤的脑子快速转着,嗡嗡的,“……那个,虽然没办婚礼,但怎么说今晚都是我和二少的洞房花烛夜啊!我,我……哎,女人嘛,谁没一点小浪漫呢。我只是不想留有遗憾,就点个蜡烛,营造一下新婚的气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藤总觉得自己说“洞房花烛夜”时,江羡沉周身散发的气场更冷了。
那笔挺的身型给她的压迫感,分分钟让她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空气变得凝固起来。
“女人确实都很注重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这倒是我疏忽了。”江羡沉嘴角一翘,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看见她一步步后退,最后整个人贴在门板上退无可退时,他又一只手撑在门上,做了个“门咚”的暧昧姿势,“只是慕白身体不方便,空有花烛,洞房到底还是缺了你的。我这做大哥的,应该给他补上。”
似真似假地说着,他另一只手已轻轻抚上她柔软的腰,小尾指勾着腰间的睡衣系带,只要轻轻一拨,便能解开松散的蝴蝶结。
江羡沉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俯视的姿态,强装的身影几乎将叶藤的整个人拢了进来。
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近在眼前。
“大伯!”叶藤整个人都要吓晕过去了,身体都快和门贴成了一条线了。
“……”江羡沉眸光一冷,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颚,“你喊我什么?”
深夜回来,手指冰凉,碰触她柔软的肌肤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叶藤本来就害怕这个男人,现在他又这样半真半假的吓唬人,更是紧张的语无伦次,“我,我没喊错啊。你是我丈夫的哥哥,不就是我大伯吗?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喝多了,才开这样的玩笑,我不会放心上。你早点回房休息吧。二少这里有我照看。”
江羡沉的眸色一凝,细长的凤眼眯了起来。
他不过是试探在这个女人,怎么有种被嫌弃,被拒绝的感觉?
好像他真的有多饥渴一样!
整个俊脸阴沉下来,他声音凌厉,“叶小姐这是在命令我?”
“怎么会。你要是不愿意走,我走也行。”叶藤讪讪一笑,转身一个百米冲刺。
这一次,江羡沉没有拦她,淡定地尾随她走出卫生间,在江慕白的床边坐下。
叶藤好不容易跑到门口,正要开门溜之大吉,一抹熟悉的银色光芒刺入她的眼里。
她转眸一看,瞬间窒息。
卧槽。
居然还有一根针,落在床上了!
就在距离江羡沉不到三米的地方。
江羡沉本来就怀疑她嫁到江家的动机,再被他发现这个银针,以他谨慎多疑的性格,肯定去检查江慕白的身体。
细查之下,针灸留下的针孔可就要暴露了!
叶藤深吸一口气,转身折返到江羡沉的面前。
江羡沉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来人,视线落在叶藤紧张的脸上,锁着她清媚的眼眸,淡淡的,掺杂着房间里的熏香,让他体内的酒意隐隐躁动。
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六年前失控的那一夜,想克制却被诱惑。
如果不是这熏香味十分的清新醒脑,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早就知道他会来这,提前在香烛里加了料,来算计他。
被如此霸道危险的目光注释,叶藤差点没抗住,连针都不想要,直接跑路。
“江先生,在我老家有一种说法,新婚夜的夫妻要在一起过夜,然后一起迎接朝阳,接受上天祝福。这样意味着两人心有灵犀,以后能相守一辈子。”叶藤豁出去地说,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方便的话,还是让我照顾二少吧?”
江羡沉一动不动地坐着,黑眸微沉地看着她。
得不到回应,叶藤看着他身下的椅子距离床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硬着头皮挤了进去,然后挨着床边坐下,“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
她讨好地用了您这个字,一只手放在双腿上,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地往银针的那个位置摸。
指尖感受到一抹纤细的金属冰凉感,两根手指轻轻一捏。
捏住针,刚收回手,准备把针丢口袋里,她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整个脸被人抬高,身体被迫倾斜,然后对上了一张阴寒的俊脸。
“啊!”
她疼得叫出声来,是被他捏的,也是被针扎的。
江羡沉黑眸微沉地看着她,“这么得寸进尺。是我太纵容你了?”
“哪,哪有。”叶藤松开针,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握在他捏下巴的手腕上,“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朝夕相处,一直这样不好。”
“心怀鬼胎的家人?”江羡沉阴恻恻地说。
叶藤无奈了都,“江先生,我和暖暖认识的经过和原因,都和你解释了。而我嫁给二少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爱慕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想和他多接触,今天晚上才会过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相信呢?”
虽然不想相信这个女人,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她真的喜欢江慕白?
慕白没有变成植物人前,有多么闪耀,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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