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这样一首歌是非常冒险的举措,结局不外乎三种。
李没领会到弦外之音;领会到但婉拒;领会到并欣然接纳。
就算事情沿最好的方向发展,阿德莱德仍无从得知这个女人在床上是否会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毕竟李其人如玉,明眸善睐,位高权重,却至今桃-色-绯-闻欠奉。
唯一合理解释为此人古怪到投机客都不敢送人头的地步。
这就很糟。
于是阿德莱德向丽贝卡旁敲侧击的问了些问题。
丽贝卡的反应很耐人寻味。
女孩疏离地笑着,直到阿德莱德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才开口。
“她订过两次婚,可惜未婚夫都不幸过世。”丽贝卡轻声说,“一个是在国外惹上了些事,连累家一同送命;另一个死于车祸。后来谈婚论嫁的心思也淡了,便未与旁人说过情。”
阿德莱德一听竟是这般情由,内心更为惴惴。
李执政四届近二十年,有社论说她屹立不倒的原因为父兄早逝兼云英未嫁,敌人想抓她错处都没无从下手,果然天命所向,不得不服。
阿德莱德不认为这是运气好。
与其信英雄豪杰自有天命,不如大胆断言李送了父兄一程。
再联系一下丽贝卡语焉不详的回答……
好,九成九是变-态。
阿德莱德垂在裙侧的手攥着裙子,十分钟后说服自己——这不值当,算了。
她只想要个来自玛戈的拥抱,所能接受的价码最高只到陪人笙歌一晚,当然,对方得是个美人,对她怜惜;温柔缱绻。
但被伊莲恩叫回去后她又动摇了。
李正在和勒庞聊天,栗色长卷发披在腰背,蜿蜒,灯火璀璨,人也光艳,远比镜头所捕捉到的瞬间明媚。
阿德莱德仅能看到她的侧脸,而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李神似玛戈。
只是玛戈冷清,一如绯寒樱,李眉目间莫名地有几分妩媚的风韵,大概是看尽惊涛的缘故。
相貌可以接受,就是年纪有点大。阿德莱德在心里权衡着。
其实她步了伊莲恩与弗莱娅的后尘,也疯了。
丽贝卡低声和李说了几句话,落座,留阿德莱德一人独唱。
待一起乐,李的妹妹就迫不及待地插话。
“咦,大家都喜欢玛丽莲·梦露吗?”李的妹妹是个惹人厌地促狭鬼。
“金发美人嘛。”伊莲恩按灭雪茄。“人见人爱呀。”
“因为我们活在花花世界,”阿德莱德尴尬肃立。她所有的情绪只能通过歌声传达,这种场合禁止她使用肢体语言,“而我是个拜金女郎……”
“不是玛丽莲·梦露。妮可·基德曼,红磨坊。”李突然冲伊莲恩弯了弯唇,“是个小歌舞剧爱好者哎,和妈妈一样。”
“她都自己动笔写音乐剧了。”伊莲恩语气里填充着无奈,她耸肩,“感谢您的提醒,这是句占用您宝贵三秒时间的废话。”
“听过西南某高校对家的校训吗?”她晃晃香槟杯里的冰块,换了汉语,“自由而没用,这个小姑娘正是我家的无用东西。”
话毕华夏方的宾客忍笑的忍笑,忍不住的笑场,余者一脸茫然。
“往好处看,”李说,“能挣点钱,贴补家用。”
伊莲恩微笑,“我看起来很穷吗?需要让小孩出去打工赚钱?啧,阿斑斑,你笑什么,小废物好赖登台百老汇,影视圈歧视链的第二制高点,仅居歌剧之下,您好像……”她在点出李的妹妹后陷入沉思,“最高纪录是获了戛纳提名。”
“我没获过小金人好像不是我自身能力不行的原因,好莱坞的国籍歧视太严重了。”阿斑斑呛回去,“况且,我也不是C局海外执行部秘书长的明恋对象。人家近水楼台,有门路,也有钱给你买影妃,捧小金人哄佳人一晒。”
“这么大了,还是个傻瓜。”伊莲恩倏然间粲然一笑,瞧小孩犯傻专用的目光轻飘飘地落下,“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阿斑斑举杯,“谢您醉卧美人膝的同时还愿拨冗关注我的动态。”
“您存在感挺高的。”伊莲恩也举杯,“不是谁都有本事搅得所有人与你共沉沦。”
阿斑斑冷笑了声,红唇压杯缘,将香槟一饮而尽。
伊莲恩压根没喝那杯酒,她抓住阿德莱德最后那句唱词——钻石是女孩的最佳伴侣,说话语调夸张无比,“宝宝好棒,今天辛苦了。”
“别那么叫我。”阿德莱德说,“飘里面的藿妮一点儿都不美。”
这句话为她赢来捧场笑声,但事态沿最糟方向发展,即李没意识到她是故意选了这支曲。
她选了这首歌的原因是在那一幕里歌女莎婷在等一位客人——公爵。那场盛大歌舞也是为公爵准备的。
也许她该唱玛丽莲·梦露的那版,阿德莱德有些懊恼。
好赖玛丽莲为肯尼迪唱过祝你生日快乐。
晚会时阿德莱德尽了最后一分努力。
大人不跳舞,围桌坐着谈天说地,理由为他们领舞的话年轻人不能尽兴,“没人愿意同自己的顶头上司共舞。”哈德森如是说。
考虑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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