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好的投靠对象。
&nb戴夫人的表现尽管不明显,惠夫人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心恨自己没有早些为女儿订下亲事,如今不能联姻高门不说,原来不少上门提亲的都闭口不再提这事;更恨的是,阮夫人这起子嘴上无门的毒妇,生生毁了自家的名声,害了自己的女儿……
&nb当下不止看着阮夫人等人眼睛闪过阴毒,连对贾敏这个东道主也有些疏淡起来。
&nb这阮夫人是在替她拉仇恨值呢。贾敏颇为无奈,目前扬州官场从大面上讲分为三块,一块为九皇子甄家一派,一块为太子及其他皇子一派,一块则是中立派也即保皇派,而林家恰恰是中立派中的标杆,尽管官阶比盐政知府低了几级,这盐课御史的职位却是简在帝心的人才能担任,手中密折可直接上达天听,让人不得不重视三分。且,林海又是四代列侯书香门第之后,在勋贵与清流文人中握有不少人脉,贾敏出身京城荣国公府,也是各位皇子不愿得罪更想拉拢示好的原因。就算拉拢不成,也不能叫别人得了便宜,这就是目前扬州官场各位夫人相聚时的令人无可奈何的一种微妙状态。
&nb同样地,贾敏也不想太过得罪其他几方势力。
&nb“娘亲,吉时到了吗?”兰祯轻拉了下贾敏的手。她今年五岁(虚岁)了,平时贾敏管家理事或应酬往来从不避着她,有时还会玩笑似地问她意见,然后对她说出来的应对方法评点一番,潜移默化地教导她。
&nb“嗯。”贾敏颌首,含笑请诸位夫人往前院观礼,琳琅和玲珑几个得用侍婢或贴身跟随或引导诰命们前进,一派列侯之家书香门第的作风,有礼有节,规矩俨然。
&nb扬州守备方夫人与贾敏交好,走过来牵起兰祯的小手往前走着,笑道:“还记得三年前兰姐儿抓周抓了笔与针线,可学得如何了?”
&nb扬州守备方同与林海一样是江南官场中的保皇派人物,他的夫人柳氏是四王八公中理国公的旁支,父母早亡,留下一个幼弟在族人忠仆的看顾下支理门户。
&nb贾敏笑道:“书画上倒还勤勉,针黹女红我想再过两年再让她学习。”事实上兰祯于书画上的天份让林海贾敏夫妇十分惊喜,只是两人宠爱女儿,只愿她一生悠闲健康快乐才好,并不想她变成书袋子或只知才艺不识生活雅趣的所谓“才女”。
&nb“也是,现在还小呢。”方夫人附和着,牵着小兰祯,一时问她摆在回廊外的几盆兰花是什么品种,一时又问她爱吃什么,越是接触越觉得兰祯言语有物,形容玉雪可爱,浑身透着灵动脱俗的气质,偶尔闪现的高华气韵更让她留了心,觉得贾敏实在是会教养小孩。
&nb不过五岁,还未至髫年。这年龄段的女孩子不是整天就知道学习(诗书才艺或女红),就是战战兢兢地随教养嬷嬷学规矩礼仪,宠纵些的又只知衣裳吃食和顽闹,哪里有掌中女孩子这般□皆好,进退得宜。
&nb一想到这么好的女孩儿将来不知便宜了哪个,心中就想起与从年龄相当的弟弟,可惜了,自己父母早亡,不然还勉强配得上,如今门庭败落,自己又远离京城,再关心弟弟也只一年得两三回消息,连他的教养也使不上力。
&nb前院正厅中央摆着一张黄花梨无束腰鼓脚加宽罗汉榻,上头摆了印章,儒释道三教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账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物。上门观礼的男宾正坐上饮茶,等待开礼。贾敏领着诸位夫人从回廊进入与正厅相通的花厅,隔帘观礼。
&nb惠夫人一眼见到自己丈夫与知府钟大人皆在上座,阮通判却排到了中座,不由嘴角含笑:“东西倒是齐。”有的人家怕儿女抓到寓意不好的东西,事先便做了诱导训练,或干脆在男孩子抓周时将那胭脂水粉之类的收起不摆。
&nb“不过是个意思罢了,难道他抓了个印儿就能不读书吃饭了?”
&nb几位夫人听了笑道:“你倒看得开。”
&nb有仆妇过来禀吉时已到,贾敏笑道:“且容我失陪。”
&nb阮夫人几个道:“快去快去!”抓周礼怎可缺了父母家人在旁。
&nb贾敏带着兰祯步入正厅,先向众位宾客福了个礼,道声不周,这才从奶娘陶氏手中接过林赫,将他放到榻上,脆声道:“幼安,去抓一个。”
&nb“洁!”林赫眼睛瞟了瞟周围盯注着他的人,不理地伸长胳膊肘儿朝兰祯喊道。兰祯走了过去,拉着他的小手,哄道:“弟弟,先去抓一个,两个也行。”
&nb场中众人听了不由唇角含笑。
&nb好吧,看来自己不抓不行了。林赫侧着脑袋瓜子想了一下,在尺寸比常用的大了一倍的黄花梨罗汉榻上爬绕了起来,一路抓了官印、笔和论语。然后献宝地朝兰祯高举着,咧开的嘴里能看到几个细米白牙。
&nb真是好兆头!虽有不少人心里想着是不是事先训练过的,口上却频频恭贺:“恭喜林大人,哥儿长大后必承天恩祖德,官运亨通!”
&nb“以后必有一手锦绣文章,状元及第!”
&nb……
&nb林海和贾敏不掩内心愉悦,仿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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