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萧意死了,死相相当难看。
萧知把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前几日才说不要玩出人命,谁知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他神色阴沉,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常世,“那晚你生辰?”
“是……”萧常世颤声答道。
“那时你在哪……”
“在,在……”萧常世支支吾吾,“在七哥房里……”
萧知眯眼,“做些什么?”
萧常世搅着手指,“没做些什么……”
萧知冷笑一声,“本殿才懒得管他玩没玩你,本殿要问的,萧意死的时候你在不在?”
“没有……我不在。”
“少给我耍把戏!”萧知一拍桌,“好端端地他怎么会让你离开?”
“我……七哥说我身上有疤……让他恶心……”萧常世泫然欲泣。
萧知愣了一下,萧意眼里确实容不得一点沙子,看不得一点污损,“然后呢?”
“然后……七哥他便打我……”萧常世抽抽噎噎地说,“还,还骂我……”
“再然后……”萧知被萧常世的哭声搞得心烦。
“再然后他让我去舔……舔他的……”萧常世豆大的泪珠掉在地上,“嫌我不好……”
“你就这样走了?”萧知怀疑地问。
“我不敢……可七哥……七哥叫我去给他找个小太监……他喝得醉,硬要我找……找个像我的,我就,就走了……”
萧知皱眉看着萧常世,这番话说得通,也刚好对上,确实是有人看见萧常世哭哭啼啼地从萧意房里出来,又说萧意要个太监伺候。
他看着萧常世浑身的伤,头发上,衣裳上血污都还在,萧知心道,怪不得萧意那货老是闹出人命。
萧知垂眸,“听闻你与屈家关系好?”
“是挺好的。”萧常世提起屈家就来了劲。
“他们常送我东西,前几日还送了我把剑,让我好好练练。”萧常世激动兴奋,面带炫耀地说。
萧知冷冷看了萧常世一眼,刚刚还在怀疑屈家的心思就没了,他心道,真是个蠢人,屈家那是埋汰呢,还当个宝一样。
没出息,一个皇子还巴结外臣。
萧知近日被萧言的事搞得心烦,东宫未立,萧言是最大的敌人,萧意虽站在他这一派,也无皇位的心思,但老是给他闯祸,近日来也越来越无法无天,哪家的千金公子,宫里的太监宫女,看上的都染指了个遍。
萧意醉酒,接而吃了药,要了太监宫女,最后泄精猝死,听上去也对。
萧意自己浪死的,总比兄弟相奸的名声好,玩自己弟弟的事若要传到父皇耳朵里,连带着对自己也没有好处,还又是一桩让老五讽刺的谈资……
还有……
这萧常世,也不知该留还是不留……
罢了,做的多,错的也越多。
萧知瞥了眼跪着浑身发抖的萧常世。
也不知道萧意看上了什么,男的又有什么好玩的。
萧知皱着眉说:“若是有人来问,别是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过是老七贺你生辰,喝多了酒,回到屋里死了罢了。”
“你与老七兄弟情深,”萧知阴恻恻地说,“你七哥死了,你伤心过度,宫殿都出不了,别让人看到你身上的伤,可懂?”
“是……”萧常世抖着声音。
萧知不耐烦,“滚吧。”
萧常世连忙磕了几个脑袋,哭哭啼啼,又跌跌撞撞地走了。
他回到宫殿里,宫人们都惴惴不安,萧知先前就将宫里萧意的人带走了七七八八,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抹了脖子。
萧常世不管宫奴们,只要了热水,将身上和头发都洗了个干净,有些伤口深,不能碰水,他也沾了些水,轻轻擦了。
等做完一切,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事情解决了,萧意死了,门外也有屈恒悄悄派来的人把守着,萧常世困了好几天,现下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他一睡便睡到夜里,是被肚子里的饿意给闹醒的,他睁开眼,看到黑黢黢的夜色里一个人影,也没被吓到。
萧常世笑道:“哥哥。”
屈恒应了一声,走到床边。
萧常世坐了起来,闻到夹杂着淡淡血腥气的澡豆香,他一惊,在床榻上跳了起来,问:“哥哥不是去了屈府,怎身上有血腥味?杨运对你动手了!”
“无事,”屈恒拉下他,让他坐下,“是去换了萧意的尸体。”
萧常世还是惊恐着,“怎么换得?为何要换?这样风险太大……”萧常世抓着屈恒袖子,“你身上可是受了伤?”
“没有,”屈恒摸着他手臂上的软肉,淡淡说道,“杨家有做人皮面具的本事,以假乱真。”
屈恒坐下来,声音平静无波:“替你剁了他一双手,挖了他的眼。”
其实远不止如此,他看着萧意脸上犹存的淫邪,还砍了他的头,划烂了脸,切了下身一物,裸身丢到了乱葬地。
屈恒满手是血,却仍然面色阴沉。
萧常世心里骤然一松,又一热,他垂眸,掩去眼中的喜色,轻声道:“哥哥何必……”
屈恒未答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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