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佛哥回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声啊?”江欲晚有点生气的给小马仔发了消息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马仔回了消息。
“啊?啥?为啥要跟你说啊?”
江欲晚愣了。是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别人要跟自己说呢?而且自己现在为什么又是开心又是生气呢?江欲晚突然卡了壳,不知道怎么回消息。过了一分钟,小马仔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是不是特别崇拜咱们佛哥?想做他的小弟啊?(坏笑)”
“对啊。就是这样。”江欲晚回。
“那还得看咱们佛哥收不收啊,他估计从来没有收过小弟的。”小马仔回。
“这你就别管了。收不收是他的事。对了,他培训回来了啊?”江欲晚有点期待。
“回了两天了,都又要走了。”小马仔回。
“我草!去哪里?”江欲晚心里面极不痛快。
“去实习上班啊。”
“明儿一早就走。”小马仔回。
草!江欲晚摔了手机,从沙发上蹦起来,抓了车钥匙摔门而出,可走到停车场之后他犹豫了,靠着车抽了一根烟之后又蔫儿吧嗒的回了房间。
从地上捡起摔坏了钢化膜的手机,江欲晚给周暮发了条消息。
“兄弟,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不到十秒,消息就回过来了,“哈哈哈哈,下次一定说。”
江欲晚吐了一口气,扬起了嘴角。
幸好,幸好不是说“凭什么给你说啊?”或者“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你说”。江欲晚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笑了好久,才重新看了看手机,给小马仔发了消息。
“兄弟,以后有你佛哥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啊。”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然后甩了个红包过去。
小马仔看着两百的红包卧槽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收了钱自言自语道:“哈,可真有钱!阔气!够意思。”立马给江欲晚回消息说“行!一定给你这个他的小迷弟说。”
江欲晚一晚上都是乐的,起先的愤怒已经被赶得无影无踪了,抱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好一阵才笑着睡着。
*
大巴车下了高速之后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颠颠簸簸开了二十多分钟,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小镇,周暮看着灰扑扑的街道上零星种着几棵树,有点寒碜,打了电话给负责人之后被安顿到了宿舍,但是是三室一厅,一人一间卧室,周暮松了口气,整理了一阵去机构报道。
和培训那边的学校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建设,区别是这里的教室不仅少还显小,而且教室里面脏兮兮的,各种零食袋子和碎纸塞满了抽屉,教室里有空调但是没有多媒体,老师都是用水性笔在黑板上写,写完用黑板擦擦掉。
教师办公室很紧凑,一个座位紧挨一个,地上也是有很多脏屑,像是几天没扫,但是临窗空气还比较通畅,感觉稍微舒服。
本来是要教初中语文的周暮,被安排教小学数学,他妥协了,妥协不久就后悔了。成天跟一群小孩子打交道很让他头疼,他最不擅长的事里面就有一个对付小孩子。成天叽叽喳喳比麻雀还烦,要是乖一点听教还好,偏偏有几个男孩子顽皮得很,上课讲话玩闹不听讲还完不理会老师。
周暮每次耐心到达极限之后都会自我安慰说:是小孩子小孩子,动不得动不得。然后又耐起性子来教育。才上了几天课,就觉得疲倦没有精神。头疼,太头疼了。
同事关系也就无非是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勾心斗角,特别是教同一门学科的老师之间,存在着较量和攀比。周暮只是觉得好笑,无心理会,只和个别人比较好的老师走得近一点,但也仍然觉得疲倦。
和人交往同样不擅长,很多时候接不上话,很多时候觉得别人的观点**,所以沉默的时候比较多,还因此被办公室公认为腼腆教师。
他好几次都想申明说其实自己不是腼腆,但想了想又懒得开口,于是就此作罢。
其实喜欢与否,有时候也看很多因素吧。比如现在周暮就觉得也许自己不是不喜欢当个人民教师,只是不喜欢教小学生,只是不喜欢有些糟糕的办公室环境和没有心力应付的人际关系。
一场和以往相同的噩梦醒来之后,汗湿了薄被,一阵风吹过潮湿发霉的房间,一股陈腐的味道飘过。周暮盯着被水晕湿一片,且正在脱落着石灰皮的天花板觉得眩晕,闹钟响了好几次才缓缓起身洗了澡换了衣服去上班。重复的机械动作,每天如是,每天疲惫,不是感觉不到快乐,是不知道怎么获取快乐。
*
大暑的前一天,李主任给江欲晚打了电话。
“天!要是你不说我根本记不起来。”江欲晚对着电话说。
“哪一年不是我跟你讲的?就你那被狗吃了的记性,你能记得住个啥?自己生日都记不住更不指望你能记住我们两个老人的生日了…….”
江欲晚听李主任唠叨了一阵,才把李主任哄得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李主任突然问:“那你明天回来过生日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江欲晚想了想说:“明天再说吧,还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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