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仗着自己学习好恃宠而骄的学生,他认为学习得先学做人,尊师重道和团结友爱是做学生的根本,苏亟时平时独来独往,也不跟什么人说话,很少参加集体活动,虽然是年级第一,但是不擅长交际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也不愿意察言观色干什么的,看上去不配合的态度顿时就把老头子气得不行,拍桌而起训斥道:“苏亟时,你不要仗着自己学习好就胡作非为,做作业是学生的义务,第一次你说不见了,第二次又不见了,现在都第五次,你说你到底是不见了还是没写?”
苏亟时长身玉立地站在落地盆栽旁边,一张五官清俊眉目俊秀的面容神情淡漠,面对老头子的质问,他脸上的情绪也没多大起伏,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不见了。”
老头子气得又说了他好几句,池行乐和尤一奇就站在办公室外边的护栏边上,看戏一样隔着玻璃窗看着老头子就差没跳起来打苏亟时的样子,两人顿时乐得不行。
尤一奇是负责偷试卷的,他想苏亟时的偷试卷也很简单,趁着每节课课间的时候来一趟一班,等着各科的课代表出来的时候就假装撞上去,撞多了会容易让人起疑心,所以他有时候就找人在半途中喊走课代表,或者是直接去办公室里在老师改之前拿走,至今还没出过纰漏,也算是运气爆棚,不过有一件事情去尤一奇倒是很好奇,“乐哥,那些卷子你都放哪里去了啊?”
池行乐嘴角翘了翘,小声道:“在我课桌里。”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他之所以把偷来的苏亟时的卷子放到自己的课桌抽屉里,一来呢,是出于稳妥的考虑,二来么,他觉得苏亟时的字写得真的不错,就这么扔了烧了怪可惜的,所以迟迟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那你可得小心点啊。”尤一奇刚说着,余光瞥见从楼梯口那边拐上来的老黄,便忙不迭地跟池行乐说道:“乐哥,老黄来了,咱们先散吧。”
池行乐也不想再多写一份检讨,当即就和尤一奇分开各回各班了。
池行乐前脚刚回到位置上,苏亟时后脚也跟着回来了,路过的时候还微微低了低下颌看了他一眼,眸光冷冷淡淡,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池行乐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染上了几分挑衅的笑意,“怎么,学霸挨训了心情不好?”
苏亟时没有回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池行乐倒是心情不错地支着下颌看着苏亟时离开,没过一会儿上课铃就打响了,生物老师拎了一沓卷子进来,那是早读课后她叫课代表收上去改的,卷子由小组长一份份发下来,发到苏亟时的时候又是没有,生物老师拧起了眉头,刚想开口说什么,苏亟时就站了起来,他这一站,顿时就吸引了其他学生的目光。
池行乐也很好奇他要做什么,便抬了抬薄薄的眼皮,跟着其他学生一起看着他。
被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苏亟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从位置上走出来,抬起长腿径直往池行乐的方向走去,池行乐正想开口嘲讽他几句,然后就看到苏亟时一走过来就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按在椅背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去翻他的抽屉,池行乐的抽屉就堆了几本课本,苏亟时几乎是毫不费力三两下就把他抽屉里藏的试卷都翻出来了,想起刚刚苏亟时看他那一眼,池行乐这才醒悟过来,心想这告状精肯定一早就知道了试卷在他这里,故意等上课了才来找茬,真是阴险啊阴险。
“林老师,这是我的生物卷子,里面还有我的数学卷子物理卷子化学卷子语文卷子,”苏亟时举着从池行乐那里翻出来的部卷子,一字一顿地道:“部都是被池行乐藏起来了。”
教室顿时一片哗然,生物老师制止了学生吵闹之后就面露愠色地看着池行乐,问道:“池行乐,苏亟时说的是不是真的?”
作为一个手腕很强硬的校霸,即使被人赃俱获了,还是要维持自己的气势,池行乐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道:“我没有,老师你怎么不说是他污蔑我呢?他一上来就翻我抽屉,就跟早知道在我抽屉里一样。”
苏亟时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了池行乐会是这样的态度,他缓缓道:“我问过课代表了,每次他们去交作业,路上总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状况,不是被撞了就是突然被叫走,反正收上去的卷子总有一段时间离开了他们的手,走廊上的监控应该拍得很清楚,要不我们去看一下?”
池行乐的神色微微一僵,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告状精还能这么有耐心布好网等着抓他,连查监控都出来了,眼看着事情完败露,池行乐也不打算狡辩了,勾了勾嘴角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苏亟时,他道:“这事我跟你没完,等着。”
说完他就走了,也没理讲台上站着的生物老师。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池行乐又被老黄抓回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他正要动手,就看到老黄办公桌上正开着视频,镜头里露出了池延安的面容,他顿时就焉了吧唧。
被训了一顿之后,池行乐又领了一份检讨,而且还是五千字的,与此同时,尤一奇还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噩耗,下午苏亟时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