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天气已经转暖,几道晨光突破了天边云层,将偌大的烟都城映在晨曦里,码头上的海浪声被掩在了海鸥的鸣声中。

街巷行人的脚步声,渐渐唤醒了整座城。

昏迷了一整夜的江词,在一阵窃窃私语中醒来。

在床尾备药的两名护士见此,立即闭上了嘴。

她无神的双目,向四周扫视了一遍,随即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了两个身影。

“段少帅,江小姐已经醒了。”

听到动静的江词,侧目望向门口,而那熟悉的身影随即走进了病房。

“醒了?”他俯下身把手放在其额间,眉眼间只余温柔,“不烫了。”

段晏安随之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坐起,江词转而望向他。

“……我想喝水。”

他伸去手,到来了水,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接,却是扯到了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右手暂且不能动。”他眉头也随其微牛

江词应声点点头,改用左手去拿时,水已递到了嘴边。

“不是要喝水?望着我做什么?”

她小心瞟了一眼床尾还在备药的两人,还是低头喝了水。

“江小姐,该换药了。”其中一人看她喝完水,便说道。

江词又望了他一眼,而段晏安则放下杯子,便又坐了回来。

他随即伸手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她惊愣地望向他。

“你肩上的伤,可能要修养一段时间,以后是我给你上药。”段晏安轻声道,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有些迟钝。

她垂下了眼眸,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有了血色。

“……小盈不可以帮我吗?”

段晏安眸中带笑,随之向她靠近,将那藏在宽大病服下,时隐时现的春色掩到了自己的军衣下。

“她不会。”他不容商量地回道。

江词把下颌轻抵在他肩上,胸前忽而触及了他衬衣上微凉的纽扣,心底随之一颤,她只觉她的耳垂似要烧起来了。

而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肩上,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护士也开始给她拆去纱布,另一人把备好的药都端来了。

那血痕横在她光洁的肩上,只觉触目惊心。药物触及那伤痕时,她人也痛得随之轻颤。

段晏安绕在她腰间的手不断轻拍安抚着,自己却是眉头紧锁。

江词咬紧了牙关,面色再次刷白,额前冒出了冷汗。

上药的时间并不长,她却只觉过得无比漫长煎熬。

等重新包扎好,他把落在其腰间的衣服给她重新穿上。

江词把头埋进了他颈间,似是劫后余生一般轻喘着气。

“好了……”段晏安轻拍着她的背,眉间却仍未舒展,“已经上完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她就这样缓了许久,那钻心的疼痛才渐渐散去。

此后的数日,段晏安的行程里便多了医院,且占据了比他处理公务还要多的时间。

在牢狱里,他坐在狱警拿来的椅子上,漠然看着已历尽刑的人。

“还真是嘴硬。”他突然起了身,冷笑道,“是北都来的……凤明贤的人,我猜的对吗?”

那人惊疑望向他,段晏安俯视着他,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随之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掐着其最致命的位置,一点一点地加重,让人更觉折磨。

他望着死命挣扎的人,眼底阴暗浑浊,丝毫没有一点儿松动。

“少帅,凤明贤的儿子——凤曳西确实从西南回来了。”顾之一进来,便立即禀报道。

段晏安将手里濒临死亡的人,随手甩开,拿过向阳递来的帕子,擦拭着。

“凤曳西……想来是凤明贤拿了父亲手上的部分兵权后,也让儿子来烟都分杯羹来了。”

顾之再次请示:“那他何时会出现?需要属下把人引出来吗?”

他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随之抬眉轻笑而言:“不过一个酒色之徒,何需跟他费那么多功夫?”

顾之轻愣不语。

“让人盯着乐舞厅……尤其是谢文曼。”他微抬眸,漠然吩咐,“把人抓到了,就先告知那些报社。”

顾之随即会意:“属下明白。”

段晏安从一旁的狱警腰间抽出了枪,只一枪,便解决了那以为能逃过一劫的人。

“扔了。”他把枪扔给了狱警,便转身离开了牢狱。

顾之和向阳紧随其后。

“顾之,我能和你一起去乐舞厅吗?”向阳小声询问。

“你跟着少帅,去什么舞厅?”

顾之轻叹了口气。

向阳则实为无奈地回道:“少帅近来都在照顾江小姐,也没有做什么事,而且……少帅和江小姐一起,我总不能在一旁打扰他们吧?”

顾之随即回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就太不了解少帅了……就算你在那儿,也打扰不了他的。”

向阳也深叹了口气。

“我才从白先生那儿过来,就要遭受这样的罪吗?”

顾之拍了拍他的肩,故作语重心长地劝道:“哎,我跟你说,慢慢你就习惯了,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难兄难弟”俩还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