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
&ep;&ep;“现在就说。”罗九宁与他僵持了起来。
&ep;&ep;“你跟我走,我才能告诉你。”不见兔子不撒鹰,顾泽海也不是好糊弄的。
&ep;&ep;罗九宁转而想了想,终于还是掏出了自己怀中的银票,哑声道:“不瞒顾长吏说,我也早有走意,但如今不是时候,更何况,我的孩子还在王府,我得把他带出来才成。”
&ep;&ep;顾泽海显然颇有几分怀疑,但总算因为罗九宁的诚恳,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她。
&ep;&ep;扬起双手来,他道:“自从去年你嫁入王府,我便一直在暗中看着你,也知道你在王府中过的艰难,只是一直以来,你一门心思,委曲求全于王爷,又闭门在府,深居简出,任谁想帮你也帮不到你。如今既你想走,刀山火海,顾某再所不辞。”
&ep;&ep;这顾泽海,榜眼出身,将来会在裴嘉宪登极之后,成为他手下最得力的重臣,也是将来的尚书府侍中。此人能力卓著,心机亦深不可测。
&ep;&ep;显然,郑姝以为自己可以借他之手而杀了她。
&ep;&ep;顾泽海是肃王府的人,杀了她,无人会怀疑是东宫干的。
&ep;&ep;而裴嘉宪既不爱她,也没拿她当真正的王妃来待,当然不会去查她的死因。
&ep;&ep;但顾泽海有失眠症,把她带回去,正好可以天天替他治失眠,不得不说,这些人一个一个,心中暗藏鬼胎,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ep;&ep;她一个天真懵懂的女子,在那本书里还能活到裴嘉宪登基为帝的时候,也算是撞大运了。
&ep;&ep;抚着胸膛喘息了良久,罗九宁抬起头来说道:“我也不知道顾大人的话可不可信。不过,我曾给你家顾大娘治过很久的病,贴了不少的药钱,便后来我作了长吏之后有钱了,她来还的时候,我也未曾予过一分一毫。概因我外公说了,医者,天生的父母,行医,只问救人,不问发财。
&ep;&ep;而你呢,我替你治了一年的失眠症,你要真的能度我逃出王府,不被任何人追杀,悄悄的隐藏下来,我将治失眠的药方给你,助你彻底断了痼疾,好不好?”
&ep;&ep;顾泽海笑了笑:“好。”
&ep;&ep;说这,他这是竟就这样把罗九宁给放了。
&ep;&ep;越过青色的砖沿,和一丛丛枯黄了,落着霜的枯草,就在门后,陈千里仿如欲发的脱兔一般,凝神,一手紧攥刀柄,是个几欲脱鞘而出的姿势。
&ep;&ep;而他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藏经楼。
&ep;&ep;藏经楼上,俯首而站的,却是肃王裴嘉宪。
&ep;&ep;鸦青面的袍子,外罩一件本黑面的大氅,衬着他冷玉色的肌肤,两道修眉如刀而扬,但他的手原本一直高高扬着,在看到顾泽海松了罗九宁的同时,却是极缓的往下压了压。
&ep;&ep;那意思,当然是叫陈千里勿要轻举妄动。
&ep;&ep;“王爷这王府内院,可谓卧虎藏龙,我也是没想到,郑姝找的,竟会是他。”就在不远处,那晒经楼的顶楼上,陆如烟如是说着。
&ep;&ep;裴嘉宪双眸如隼,冷冷盯着远处,窄巷之中的顾泽海和罗九宁,默了良久,道:“八娘那里暂且不要动,叫她安生藏着去。至于罗良的死,暂且等顾泽海自己说出来,此刻就回府,孤倒是得看看,王妃是否真的筹划着要走。”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王爷:孤不相信阿宁能逃出去,哼哼哼。
&ep;&ep;作者:她真能,不信你看着,哈哈
&ep;&ep;第33章焚香静坐
&ep;&ep;从白马寺回洛阳,至少要半个时辰的车程。
&ep;&ep;回程的马车上,郑姝冻的瑟瑟发抖,不停的望着罗九宁,仿佛像看个妖怪似的。
&ep;&ep;“冷,真冷啊。”郑姝说着就来拉罗九宁的手:“娘娘,您不是擅行医的吗,来替妾身摸摸这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啊。”
&ep;&ep;她为了能在罗九宁死后撇清自己的干系,狠命跳了一回水。谁知道不一会儿,就见这罗九宁回来了,非但毫发无伤,而且你瞧她那笑的开心明媚的样子,就好比只不过是随便出去走了走,逛了一番一般。
&ep;&ep;郑姝口咬着帕子,难过的要死,生气的要死,却偏偏拿罗九宁无法。
&ep;&ep;想来想去,遂试探道:“娘娘方才出去,竟是没有见着太孙不是?”
&ep;&ep;“什么太松太紧的?”罗九宁慢悠悠儿的说着,伸了只手过来于郑姝额头上摸了一把,道:“这额头可真烫,看来郑姨娘是真的发烧了。不过话说,好好儿的,你为甚要跳湖?”
&ep;&ep;“你……”郑姝气的咬牙切齿:“不是娘娘让妾身跳的?”
&ep;&ep;“我让你去死,你去是不去?”罗九宁瞬时也拉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