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冷冷问道。
&ep;&ep;郑姝气的直喘着气,咬牙道:“你竟是骗了我。”
&ep;&ep;“我骗了你,你呢?”罗九宁索性也撕破了脸:“我与裴靖之间不过那么点子淡如水的往来,可是,你却把那事儿告诉了佟幼若佟姑娘,而佟姑娘是将来要作太孙妃的人,试问太孙将来没有多少姬妾,难道说,佟姑娘只要见了他对谁好那么一点点,全都给人毒害了去?”
&ep;&ep;郑姝顿时哑了嘴,抿了抿唇道:“王妃说的这是甚,妾身听不懂,妾身也烧的糊涂,暂且躺会子,礼数不周之处,您包涵。”
&ep;&ep;“滚下去,滚下我的车子。”罗九宁道:“你一个妾侍,有什么资格坐主母的车,还能跟主母这般说话?”
&ep;&ep;既她这般说,郑姝自然就得下车。可怜她出门的时候,没想过自己要跳放生池,便带的衣裳也是薄衫,此时虽说换了干衣服,到底还是冷的直打哆嗦。
&ep;&ep;王妃出巡,当然也驾着不止一辆马车。
&ep;&ep;郑姝抖抖缩缩,却是回到后面一辆,婆子们的马车上,裹着自家嬷嬷递过来的茵褥顿了良久,忽而就是一笑:“在我身上出气又有甚,我不过是一个作妾侍的,倒是幼若,就平白无故将她欺负了,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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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甫一回到王府,还未进内院的门,于二院门上,罗九宁便听见屋子里一阵阵的欢闹声。
&ep;&ep;她这院子共分着两进,前院除了面客的大殿之外,便是两溜厢房,厢房的后面,另有两排罩房,是给外头上院的婆子丫头们住的。
&ep;&ep;此时花树虽凋,但石阶上落叶给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丝杂乱也无。
&ep;&ep;“娘娘回来啦?”二院的丫头李薇见罗九宁带着杏雨进来,连忙就笑着迎了上来。
&ep;&ep;记得宋绮在的时候,这些丫头们一个个儿又懒又馋,动不动就要吵上两嘴,如今大约是王伴月管得好,瞧着比原来勤快多了不说,眼力劲儿也比原来好多了。
&ep;&ep;进了内院,欢笑之声愈甚,而一众人的欢笑声中,壮壮哈哈而笑的声音又格外的好听。
&ep;&ep;小壮壮是坐在苏嬷嬷怀里的,小家伙如今也能坐了,小嘴巴张了老大,正哈哈笑着了。而胡东方就在他的面前,一会儿学猴耍,一会儿又翻个筋斗,总之,小壮壮两只眸子牢牢的盯着,只要他动上一动,小家伙就能笑个前仰后合。
&ep;&ep;“东方,劳烦你今儿看了一日,这院子里没甚事儿吧?”罗九宁把孩子抱了过来,问道。
&ep;&ep;胡东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你这院里的丫头们都太热情了些,一个劲儿的送茶送水,除此之外,没别的事。”
&ep;&ep;“那顾泽海,我记得原来不是在翰林院当值,怎么就到咱们肃王府的?”罗九宁又道。
&ep;&ep;她如今有了银子,真要跑路,顾泽海有心机,又有谋略,是个不错的跳板。
&ep;&ep;“老顾,那人顶不错的。原本在翰林院,整日给皇上写应制诗的,去年江宁府,皇上不是遇了刺杀?当时他就在船上赋诗,然后,你知道的,你爹没了,而他,就给皇上厌弃,从翰林院除职,发派回了洛阳。”
&ep;&ep;原来是这样。罗九宁心说,那难怪他会说,他知道罗良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ep;&ep;原本,罗九宁只当是因为时运背,罗家和陶家俩家子的人齐齐儿上辈子未修阴德,才会在同一夜就死了一个姨母,一个父亲。
&ep;&ep;如今才渐渐儿明白过来,非但姨母,便连父亲的死,只怕也是被牵扯在阴谋之中的。
&ep;&ep;遥想父亲一表人材,也不过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自打二十岁入皇宫作侍卫,虽说只是芸芸侍卫中的一个,但也尽忠职守,兢兢业业。此时再回想起父亲每每休假回来,站在药房外等自己的样子,罗九宁就不由眼热。
&ep;&ep;那么齐全的一家人,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牵扯到这皇廷宫斗中去的。
&ep;&ep;揉着鬓额仔细于脑海中搜索,罗九宁仔细回忆着自己于那本书中读来的一点一滴,忽而抬起头来,已是眼前一亮。
&ep;&ep;她想起来了,在那本书里曾只言片语的提过,说就在今冬腊八节前后,洛阳城中,原本的一些地痞无赖,和着一股子流匪要起哄闹事。
&ep;&ep;因不过些地痞无赖们,当然很快就叫裴嘉宪给平息了,但是,趁着那股子乱,她说不定可以逃出王府呢?
&ep;&ep;转眼暮色日临,苏嬷嬷直到把小家伙哄睡了,仍还依依不舍的抱着,摇来晃去。
&ep;&ep;“嬷嬷,孩子既睡着了,就该放在床上睡,你这样抱惯了,往后他总要你抱着睡,不行的。”
&ep;&ep;“他要让奴婢抱奴婢就抱着睡呗,多俊俏的公子哥儿,你瞧这眉眼,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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