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玉宁还在床上睡着,玉阴默默推门走了出去,
这东王大部落物产丰富,部落里家家都有些余财,也爱装扮院落,与玉蟾部落自是迥然不同。
玉阴望了望那西边还没落下的残月,想起过往童年的趣事,既有那原身的记忆,也有那前世的回音,
“已经成年很久了”,玉阴喃喃自语。
周围已经有人起来了,稀稀落落,来来往往,玉阴人生地不熟,也不好随意乱走,
就蹲在院子的青兰旁数蚂蚁,昨夜的雨水已经干了,蚂蚁们也四处寻找食物,说来它们也是母氏部落制度。
太阳渐起,大地上的露水都尽数蒸发,玉阴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又去打了些清水,洗了洗手。
看玉宁还在睡觉,不由莞尔,索性朝吕娜家走去。
那吕娜今日无事,一大早就躲在屋子里喝酒,只看这一杯杯放在地上,又一一排开,有桑椹酒、梨花酒、果子酒,等等等等,红红绿绿,让人眼馋,
只听“滋溜滋溜”,吕娜蹲在那儿直喝个不停,仗着自己有点修为,没个顾忌,不时又露出一副陶醉的笑容。
这时吕自然跑来咣咣敲门,向屋里喊道,“吕娜!吕娜!又躲在屋里自己玩儿呢?快带带我”。
又见吕娜半天没个动静,噌的一声跨过院子的栅栏,走到屋门前,轻敲了两声门,问道,“吕娜?”
“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吕娜这时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吕自然一脸嬉笑,径直把门推开,也不管那吕娜,又从架子上拿下一罐枣子酒,自顾自的喝了两杯,眯起眼来。
这时,玉阴才到,看那屋门大敞,吕娜吕自然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有些蒙圈,
踌躇了一下,喊道,“你俩干什么呢,自然?”
“没事,没事,我们喝点酒,你从栅栏外跨过来吧”,吕自然摆摆手。
“这”,玉阴有些尴尬,略使了个轻身法,似风吹落絮,又似仙子下凡,轻轻飘进屋里。
“你先坐坐,要喝什么自己拿,我们一会儿再说话”,吕娜这时望了过来说道。
“嗯嗯”,玉阴四处瞧了瞧,从角落里拎出来一个木墩子,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一阵连绵不断的啧啧声。
…
“好啊,好啊”,半晌吕娜站起身来,拍拍兽皮衣,去打水洗了把脸。
笑眯眯地也扯了个木墩子坐下来,缓声说道,
“玉阴今天可有什么事?”
玉阴答道,“没有,过两天我再去吕岩老师那里请教”,
“嗯,不错,这两天我正好带着你去汤谷转转,顺便在那濯垢泉里洗个澡”,吕娜又扭头看向吕自然,
呵斥道,“你个死妮子,别糟蹋我的好酒,我辛辛苦苦酿制了两年,都被你喝完了!”作势要去掐吕自然。
吕自然顿时嘻嘻地偷笑起来,放下杯子,也走了过来,
对玉阴说道,“你怎么不多喝点,这酒好喝着呢”,
玉阴点点头,回道,“确实好喝呢,只是我不好这杯中之物,尝个味儿就是了”。
“嗯嗯,”吕自然也不在意,拿两只手朝吕娜的腰上掐去,“嘎吱”,顿时发出一声赘肉被捏起的声音,
吕娜惊叫一声,顺手薅起吕自然的长辫子,弄的她一时动弹不得,
“哎哟,哎哟,放了我吧好姐姐”,吕自然讨起饶来。
“哼哼,今天要不是玉阴在这儿,我让你做秃头姑子,哼哼”,吕娜得意一笑,手却是松了。
“我饿了”,这时鸡精玉宁不知道怎么跑了过来,眼巴巴地瞅着玉阴,玉阴一阵囧然,看了看吕娜两个人,
“走,走,正好我们也饿了,去西边吕唯家吧,她家应该做饭了,她是个好吃的,那天也是被你救了”,吕娜朝玉阴眨眨眼说道,
说着就拉着吕自然走了出去,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
“嗯,走吧玉宁”,玉阴也紧跟着往外走,
走了半截回头一看玉宁没跟过来,心里疑惑,又返回去看,发现玉宁蹲在原地没动,
你猜是怎么?那玉宁不想动要抱抱,气的玉阴一个飞脚踢在玉宁屁股上,
呵斥道,“想什么呢,不是睡觉就是要抱,你是坐骑我是?快走!”玉阴扭头就走,
这玉阴多聪明,前世多少懒汉是这么惯出来的,这要开了先例,坐骑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玉宁是个脸皮厚的,巴巴地追了上来,
到了吕唯家吃饱喝足,自是不提。
…
天光正好,惠风和畅,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雨水带来的清新。
玉阴几个遛遛达达,向东边的汤谷晃去。
这汤谷自盘古氏开天辟地的时候就出现了,辗转至今,谷里有一棵蕴含太阳火精的扶桑树,一直被太一氏窥觎,
只是东王部落十分古老,底蕴深厚,几次试探也没被他得手,只能望洋兴叹了。
却说这扶桑树根系发达,造成很多奇景。那吕娜所说的濯垢泉正是其中一条根毛演化的,常年温暖宜人,
又包含一点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