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程看着策马飞奔在前的谭彦,虎口隐隐传来一阵阵痛感。昨夜若非他顺势借力甩开破魔枪,此刻自己双手的虎口怕是早已撕裂。当时画面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眼看着谭彦一路畅行,无人敢拦,即将来到关城门口,就要下令开关出城。他知道,此刻想要拦住他,只有将其打翻在地才可。
他只好命人取来破魔枪,两三个箭步后一跃而起,破魔枪枪头划开空气,带着疾风直奔谭彦后颈。
谭彦闻风声,武者后天练就的反应,使他的身体迅速做出一个恻步转身的动作,避开了破魔枪一刺。而后他的双手双腿自然而然的便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一股热血迅速在他身体流窜起来,而此时扬程已双脚落地,收枪转身。那原本握在右手上的破魔枪,在转身的那一刻已然换至左手。在他右脚脚跟落地踩实的一瞬间再度刺出,直奔谭彦右眼,与他眼睫毛相碰的瞬间戛然而止。带起的寒风裹挟着碎雪花从谭彦的脸上吹过,两人相视一笑,接连出手,打在一起。
边关城门口处,谭彦徒手硬撼破魔枪三十几个回合。惊地围聚过来的边关将士们在雪地里冷汗直流。从未听闻这世上有人能徒手硬撼破魔枪。他们这个二十多岁的上将军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生生用双臂一次次震开了破魔枪。
之前两位将军虽然时常不顾时间和地点,动不动就花式较量一番。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虽双方都各有输赢,却也未曾有过今日这般景况。
与边关将士不同的是,谭彦和扬程两人却大汗直流,身上腾起缕缕雾气。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大笑了一番后,又继续打斗了起来。
第四十七个回合时,谭彦接连几记重拳轰击在扬程胸口。扬程将破魔枪撑在胸口,避免了拳雨直接撼击心口。承受了谭彦重拳的破魔枪震动着蜂鸣起来,扬程也不断向后倒退。
眼看手中的破魔枪就要撕裂虎口飞脱出去,扬程便借力倒退致城墙边。右脚轰击在城墙上,后借反推力转身将手中的破魔枪钉入了城墙里。他自己也被破魔枪反弹飞抛向后,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谭彦的身上。
倒地的两人不禁对天大笑,谭彦笑着说道:“不够劲,扬大哥你今日未出力”。扬程听闻,大笑着说:“拿酒来”。
围在一边的士兵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醒来,一个个愣在原地,直到扬程第三次喊道拿酒来时,一个个才打了个激灵慌乱的散开四处找酒。
当夜,谭彦和扬程就那样躺在城门口的青石板上喝了半夜的酒,两人醉倒后才被小心翼翼地送回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日天还未亮,谭彦便起身点好了一百亲卫。刚一破晓,便带着骑卫策马出关。而扬程也是出城时,亲自将三分之一的部位都钉入石墙的破魔枪拔了出来。破魔枪拔出来的那刻,千羽关城墙上下回荡着两句话。
“上将军无敌,少将军不败”
“恭送二位将军出城”
从出关到现在近三个时辰了,可谭彦看起来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扬程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苦水,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可一旦涉及到他的家人就会变成一根筋,平日的足智多谋荡然无从,立马退化成顽童的样子。这一点势必会成为他最大的软肋,但一想到,他昨夜生猛的样子,他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于是驱马赶上了谭彦。
“此去向北不足百里便是临武关了,过了临武关便进了中原,不再是边塞。已然过了正午了,不停歇的赶,马匹也会受不住,就先在这里停歇一下,入夜前能赶到临武关便可”。
谭彦点了点头,示意部队下马歇息。
当日下午,谭彦一行抵达临武关后向门卫出示了郡王的召旨。随后入关,武临关府尹安排好一行人的住宿后便下去准备明日启程用的物资去了。
谭彦目送府伊离开后,便递给扬程一个眼神,关上了屋子的门,两人脱下军装,换上常服,从后窗溜了出去。
离开府伊的两人先是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大块朵颐了一番,随后又找到当地最大的地下赌场,挥汗如雨两个时辰,直到输光了身上带的所有钱财,被赌坊赶了出来。并未尽兴的两人,当掉了谭彦腰间的一块玉佩。人手领着一个大酒坛子,坐着花船去了青霓坊,在那边喝酒至深夜才惺惺不快的翻墙进了府伊,又从后窗溜进了屋子。
回到房间的谭彦闷闷不乐的坐在床边说道:“杨大哥,你不该这么早喊我回来的,或许我们再多呆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了”。
扬程见状戏谑到:“你的结果是指与那月儿姑娘共度春宵吗?,她似乎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哦”。
谭彦猛然从床上坐起,脸上泛起一股红晕,结结巴巴的说:“扬大哥,你,你又取笑我,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扬程吹灭了屋中几支烛台,房间的的灯光暗了下来,他笑眯眯地走到谭彦身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将他重新按回床边,说道:“那我便说点你在意的”。
“你我从酒楼,到赌坊,一直到花坊,并未察觉出有任何异样。就连今日你我率众入关都不曾有人谈论。你必然还记得你我今日入关时,是走的小道进的府尹,而其他人则是直接被安排在城楼处过夜。可见他们收到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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