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进来两人不是他人,正式万鸿阁的阁主欧阳岳,与他的大公子欧阳无过。
&ep;&ep;话说欧阳岳为人实诚,行事四平八稳,说得好听是端的镇定从容,说得难听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他有夫人叁位,公子两位。这厢站着的欧阳无过,是他早逝的大夫人所生。
&ep;&ep;欧阳岳一生匿居在万鸿阁,足不出户,若有生意,年轻时靠老爹,长大了便靠二儿子欧阳熙。唯一一次出门,便是上京与天水派结盟,其目的也是为了多个靠山,以后可在万鸿阁呆得更加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ep;&ep;坐井观天造成了欧阳岳目光短浅,哪里见过这等香艳刺激场面。
&ep;&ep;于是他眉毛耸拉成倒八字,目光从凌乱的床榻,迤逦在地的杯子,一直移到狗男女的身上,嘴角一塌露出个惨烈的笑容,颤声道:“少主好威武。”欧阳无过喜滋滋道:“确实啊,这都几个时辰了。”
&ep;&ep;任何一个男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先被人认定为不举,再被人认定为很举,都有那么些受不住。于是少主彻底炸毛了,负手喝道:“我穆衍风是随意强抢民女的人么?!”
&ep;&ep;南霜怔了片刻后,抬手扶额,这厮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本事可谓登峰造极。
&ep;&ep;然而一声怒喝后,莫说是屋内,连屋外也安静了。
&ep;&ep;穆衍风抓住南霜的胳膊肘,沉声道:“随我出来!”硬是把愣怔地南姑娘拉出了房屋。
&ep;&ep;南霜这才发现,自己原是在迎客轩的松斋内,楼高叁层,自己正处于最高处。楼下,除却往来的丫鬟奴仆,还有来捉奸的家丁叁五名。此刻,这些人全因着一声怒喝,停下手头的事情,纷纷望了过来。
&ep;&ep;穆衍风不倦怠地吼:“你,你给他们解释清楚!”
&ep;&ep;这句话说得十分玄妙。两人身着亵衣在房内拉拉扯扯被几十个人逮个正着。现下穆衍风吼得“解释清楚”与大姑娘被人玷污后凄恻一句“你还奴家清白”如出一辙。南霜听后,双眼闪忽眨了眨。
&ep;&ep;穆衍风愣怔了,他心底此刻只剩七个字:毁了……这下全毁了。
&ep;&ep;南霜转头瞥见穆衍风萧索的表情,余光瞄见楼下众人恍然大悟的神色,呆了半晌,心底也只剩下了七个字:坏了……这下坏事了。
&ep;&ep;但见欧阳岳晕头转向站不稳,楼下众人不解的目光化作怒火汹汹燃烧时,南霜未来得及想清楚“穆衍风”这个名字为何如此耳熟,楼下便有人喊出声来:“江南少主了不起啊?!江南少主就能在新婚之夜抢别人老婆啊?!就是你老爹武林盟主来了,我们也不能任你在万鸿阁胡作非为!”闻此言,方才止足不前的众人如打了鸡血一般,拔剑抽刀扬鞭,指着穆衍风便道:“你小子等着!”说着汹涌澎湃涌向楼道。
&ep;&ep;穆衍风的表情很愁苦,南霜的表情很愣怔,半晌,她勉力朝欧阳岳笑道:“伯父,这都是误会。”语气飘忽连她自己也很质疑。
&ep;&ep;却听楼道中隆隆作响,众人以千军万马之势朝楼上奔来。穆衍风浑身一个寒噤,转头与南霜道:“还不快跑!”正要顿地往楼下跃去,却被南霜扯着袖口,“我轻功至多跳二楼。”
&ep;&ep;楼道间的嘶喊声如开水滚滚沸腾,南霜指了指楼下,又指了指自己,神色很镇定,很坚决。
&ep;&ep;穆衍风吐一口恶气,心想反正事已至此,也不怕抹得更黑,于是将南霜环腰一抱,足尖在栏杆上一点,借势飞下楼去。
&ep;&ep;众人奔至叁楼,见奸夫妇已然落于院子枫树下,顿时觉得武艺受辱,气得七窍生烟,愈发叫嚣着要收拾穆衍风和他的姘头。穆衍风此刻已冷静下来,拍拍衣衫,朝楼上道:“你们还是上面呆着吧。”
&ep;&ep;楼上人不服气,说:“你小子带种!”掷来飞刀利剑数枚。穆衍风带南霜轻巧闪避了,抽空解释道:“否则等你们下来,我又上去,如此太费功夫。”
&ep;&ep;楼上又掷来几柄梅花镖,毒蒺藜。南霜数了数,在楼上的人,连同欧阳岳一家,一共二十来人。
&ep;&ep;人数不多,想必这等丑事,万鸿阁的人也不愿惊动武林同门。思至此,南霜不由舒了口气,又转头看向穆衍风。
&ep;&ep;她这会儿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身着……呃,亵衣的公子,便是江南流云庄的少主。
&ep;&ep;穆衍风的爹穆昭,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武功盖世。传说与他过招之人,除了于小魔头的爹,没有人能撑到五十招以上。在江湖,穆昭的武学造诣,于这百年间,都是一个传奇。
&ep;&ep;历来武林盟主之位,都由叁年一次的英雄会决定。然而不知何故,穆昭却于前年英雄会的前夕,让出盟主之位,退隐山林,云游四海。
&ep;&ep;江湖中,有不少野心之辈,均对悬空的盟主之位垂涎叁尺。表面上,他们口蜜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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