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女儿也听说了,一夜之间便是翻云覆雨,而父王恰好遇到陈贤的兵马,起了误会……”她眼睛眯了眯,“父王,女儿有一计策,不若便让女儿代替父王入京罢。一来,可探一探虚实,看京都到底有多少兵马,二来,再如何,皇上不至于为难我这一弱女子罢?”

&ep;&ep;弱女子,靖王大笑,夸赞道:“还是你聪明,为父有你这样的女儿,实在是老天厚待!”

&ep;&ep;“等诏书到了,女儿就启程,父王还是躺着去吧,您前阵子为保卫大梁,驱除外夷,负伤在身,需要多多歇息呢。”

&ep;&ep;靖王又一阵大笑,走入了内室。

&ep;&ep;午时过后,太阳越发猛烈,长青将殿内所有的窗都大开,叫穿堂风吹起来,很快便是凉快了,就是御案上的奏疏,宣纸梭梭而动,似要迎风而起。长春连忙拿镇纸压了,偷睨一眼祁徽,正专注的写诏书,一点儿没有注意到。

&ep;&ep;想到他日夜不缀,宵旰勤政,身为贴身奴婢,委实是有点担心,虽说傅大夫医术高绝,但这般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莫说这原本底子就不行呢。

&ep;&ep;长春忍不住道:“皇上,您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昨夜都弄到三更呢!”

&ep;&ep;祁徽没有放下笔。

&ep;&ep;长春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瞧清楚几个字,心头一震,再不敢多说,往后退了几步,朝长青看。

&ep;&ep;长青见他面色奇怪,做了个手势相问。

&ep;&ep;长春摆摆手。

&ep;&ep;神神秘秘的,到底皇上写了什么,长青差点伸长脖子,正待想偷看几眼,却见祁徽将笔搁了,他忙站直。过得片刻,等那字迹干得差不多,祁徽将它一卷,递给长春,站了起来道:“去铅英殿。”

&ep;&ep;啊,时隔两个多月,皇上终于要与太后有个了结了,长青连忙跟在后面。

&ep;&ep;出得殿门,撑起明黄色的伞遮在祁徽头顶。

&ep;&ep;外面知了吱吱的叫,不知停歇,来迎接这夏日。

&ep;&ep;宽敞的青石路,刚刚撒了水,很快又干了,祁徽走在上面,走在这一条,已经走了二十年的路上,突然又想到陈韫玉的话。上回他与她相谈之后,心里便清楚,该对太后有个决断了。

&ep;&ep;她一直关在铅英殿,外面定是猜测纷纷,什么样儿的都有,但陈韫玉惦念,是因为往日关怀,别的人惦念,为了什么,却是难说。马上又要到端午,藩王纷纷入京,谁知会不会再引风波。

&ep;&ep;他大踏步走入铅英殿。

&ep;&ep;汤嬷嬷扶着吴太后出来,她请过圣安,但吴太后却高高抬着下颌,露出并不屈服的样子,淡淡的道:“皇上日理万机,竟还有时间过来吗,恐怕这地儿容不下圣驾。”

&ep;&ep;听到这话,汤嬷嬷后背冒汗,心想都到这一步了,太后就不能退让下吗,或者提提旧情,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ep;&ep;这等样子,并不意外,当日在慈安宫相见,她便已经表明了态度,保持着最后的高傲,祁徽一摆手,叫长春宣读圣旨。

&ep;&ep;吴太后站着听,连身子都没有摇晃下,直到听完了,嘴角一翘,手撑在后面的案台上,并不说话。

&ep;&ep;祁徽将她的太后身份废了!

&ep;&ep;汤嬷嬷倒是忍不住哭起来,与祁徽道:“皇上,就算娘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初皇上可是小小一个婴儿,是娘娘将您一日日养大的。您身子不好,娘娘坐在床边,一坐便是一整日,您喜欢什么,娘娘都纵着您。皇上,这些情谊,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还有皇后娘娘,也是太后替您选的,而今夫妻恩爱,不也是娘娘的恩情?”

&ep;&ep;听到最后一句,祁徽笑了:“这话倒是可骗骗皇后,她这人念情,却不容易记恨,浑不记得当初入宫的不甘心了,只朕不是真正的昏君,才有她如今的欢喜。”

&ep;&ep;汤嬷嬷语塞。

&ep;&ep;祁徽看着吴太后:“朕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你杀了父皇?”

&ep;&ep;吴太后嘲讽一笑:“杀了如何,不杀又如何?”

&ep;&ep;“不杀,你便能保住命。”祁徽一字一顿。

&ep;&ep;汤嬷嬷心头巨震,侧头看着吴太后,巴望她能否认,这样,总好过被赐白绫,然而吴太后似乎是完全的不屑,她略略抬着头,盯着祁徽:“你不是聪明绝顶吗,便自己猜一猜罢。”

&ep;&ep;有点捉弄的语气,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ep;&ep;这种样子,实在不像是要留得青山在了,祁徽目光落在她陡然生出的白发上,淡淡道:“这天下,你选个埋骨之地罢。”

&ep;&ep;汤嬷嬷听得此言,不由嚎啕大哭。

&ep;&ep;终于是到这一天了,吴太后心头竟是一片平静,落在这儿子之手,她虽是愤怒,却也心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