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晚晴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岭南范氏,范轶那色批的姑奶奶,藏姝峰峰主范云英,这老女人最护短了。”她有些担忧:“江氏现在在昆仑说的上话的前辈,要么在闭关要么在云游,宴秋,你要小心一点。”
&ep;&ep;竹香苑内,不少弟子都在偷偷摸摸地看热闹。
&ep;&ep;跟他有过口角的那些世家弟子都幸灾乐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得罪了藏姝峰峰主,有江宴秋这小子好果子吃的。
&ep;&ep;自然,也有为他捏了把汗的,比如之前在藏书阁变相被江宴秋维护自尊的平民弟子,比如上课时坐在他左手边长相秀气的小姑娘。
&ep;&ep;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红裙摇曳的范云英,再看看仿佛不胜风寒的江宴秋,似乎推开门想出去。
&ep;&ep;却被邻屋的好友拉住,沉默地摇摇头。
&ep;&ep;好友对着口型,无声道:“你出这个头做什么?他们世家都是一伙儿的,我们这些普通人掺和进去,几条命都不够丢。你想想,我们为了来昆仑付出多少艰辛,犯不着为了这事惹怒一峰之主。”
&ep;&ep;她沉默着,垂下了推门的手。
&ep;&ep;那头,不知是不是凤凰血的缘故,江宴秋却不被玄光修士的威压压倒,泰然有礼道:“前辈,您要用修为和名号来压我这个晚辈,我难道还能指责您的不是不成?只是,竹香苑是新入门弟子的居所,昆仑的宗规里明确规定了,任何人不得擅闯,玄光以上修士,需掌门手谕方能进入。”他笑得一派纯良:“不知真人您,能不能将手谕给我们见识见识呢?”
&ep;&ep;“——你!”
&ep;&ep;果然,被他说中了,范云英这是知道自家后辈屁股开花,来兴师问罪呢。
&ep;&ep;说实话,如果他是范云英,知道自家小辈做了这种蠢事,害人不成还把自己害得这么惨,估计第一个把范轶之流揍得爹妈不认识。
&ep;&ep;只能说,有什么样的老祖宗就有什么样的不肖子孙。
&ep;&ep;范云英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小辈顶撞得下不来台,气得咬紧牙根:“我那侄孙范轶被你陷害,屁股血流不止,现在人还昏迷不醒!你以为拿着那破宗规当令箭,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要手谕,好,我现在就把掌门真人请来,看你有什么话可说!”
&ep;&ep;.以炼气期之低的修为,就荣登掌门的太清峰,他估计是昆仑第一人叭。
&ep;&ep;江宴秋苦中作乐地想。
&ep;&ep;掌门真人日理万机,自然是不可能被范云英请去竹香苑的,那还像什么样子。
&ep;&ep;大殿之上,端坐着一名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修。
&ep;&ep;明明是问鼎修真界的昆仑的一宗之主,他却一身儒生打扮,和蔼有余,威严不足。
&ep;&ep;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ep;&ep;掌门李松儒年龄三百出头,已有化神初期的修为,放眼整个修真界都罕有敌手。
&ep;&ep;他修的道是儒仁之道,看着温和慈祥,通身磅礴的灵力却不是吃素的。
&ep;&ep;掌门叹了口气:“不过是些炼气期的孩子,我这是在断案,还是在陪你们过家家?云英,他们就算了,你怎么也如此不懂事?”
&ep;&ep;范云英脸色讪讪,仍旧道:“真人,江氏这小子着实可恶!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将来怎么得了!范轶那可怜孩子,被人发现的时候两股之间全是鲜血,现在还昏在床上,以后那……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了。我要不是不讨个公道,怎么有脸去见我大哥和那可怜的侄子!”
&ep;&ep;“掌门真人,江宴秋这狠毒竖子绝对不能放过!”大殿之中,一位广袖云袍的中年男修铁青着脸,狠狠盯着江宴秋,若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江宴秋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ep;&ep;他的身侧,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修已经哭成泪人,全靠旁边的男人搀扶着才没有跌坐在地:“光儿,我的光儿啊!是娘对不住你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能人道了,为娘该怎么活下去啊,程家的香火怎么办啊!”
&ep;&ep;.先前,范轶和程光臭味相投,商量之下,两人决定给江宴秋下药。
&ep;&ep;范轶有些犹豫:“程光兄,你们家这秘药,真能管用吗?”
&ep;&ep;“放心吧,”程光老神在在:“我们家卖了多少年,用过的都说好,在黑市的价格得这个数。”他比了个让范轶都忍不住咂舌的手势。
&ep;&ep;“这药闻了之后,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也能瞬间力大无比,红光满面,做上个三天三夜也不觉得累,别说凡人,有的修士还来买呢,用了的就没有不说好的。还有人一夜龙精虎猛,把那青楼里的妓女给干死了的。”
&ep;&ep;程光一脸得意,好似这种事情是多大的荣耀。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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