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这是何必,您昨晚害了高热,都是她害的。一个普通秀女罢了,为何要把她放在心上呢?”
&ep;&ep;贺兰粼不语,眉间却深以为然。
&ep;&ep;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当他陷入全然的黑暗时,只有那么一抹娇丽的倩影,能愈合他内心无法填堵的伤口。
&ep;&ep;他沉吟片刻,薄唇微动,给了个不清不楚的答案。
&ep;&ep;“因为她……很让人着迷吧。”
&ep;&ep;……
&ep;&ep;暗室,哗啦一声,门锁开了。
&ep;&ep;路不病将铁门推开,一缕阳光直刺入黑漆漆的暗室内。
&ep;&ep;“李温直,出去吧。”
&ep;&ep;李温直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沾湿了衣襟。她之前被污蔑杀人,满心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想路不病此刻忽然放人,倒叫她有点惊诧。
&ep;&ep;“我……你们……”
&ep;&ep;“什么我啊你的,支支吾吾地做什么,赶紧滚出去。”
&ep;&ep;路不病没什么好气,“你命好,有人冒死给你做了人证,证明你无辜。爷也宽宏大量,抓住点能放你的机会就大做文章,立刻赦免你了。”
&ep;&ep;他瞧着小姑娘可怜,特意夸大了自己的功劳,想逗一逗她。
&ep;&ep;李温直却好像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来。她直愣愣地跑出去,嘴里喃喃念叨着,“……申姜……一定是申姜。在这长华宫,除了她没人会救我。”
&ep;&ep;路不病见她完全无视自己的样子,略微有些不满。
&ep;&ep;他叫住了人,“喂。”
&ep;&ep;李温直回头。
&ep;&ep;“不谢谢爷么?爷救你的。”
&ep;&ep;夕阳中,两人对立而视,四目撞在一起。
&ep;&ep;半晌,李温直才噘起嘴,不情不愿地道了句谢。
&ep;&ep;心里却觉得,这人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关她,肯定和那姓华的宦官是一伙儿的,蛇鼠一窝,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了。
&ep;&ep;……
&ep;&ep;李温直的平安归来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以为她要被问斩了,却莫名洗脱了嫌疑,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ep;&ep;传言最多的,还是说申姜和路大人私相授受,申姜只去找了一趟路不病,李温直就轻轻易易地被放出来了,这其中若说没勾结都没人信。
&ep;&ep;华内侍听说李温直就这么被放出来,还是路不病亲手放的,给了来禀告的侍者一个耳光。
&ep;&ep;路不病……怎么敢!
&ep;&ep;平日里路不病虽也是个野蛮性子,但对他的命令,还从不敢违拗。今日是搭错了哪根筋,竟如此草率地就放走了他的要犯?
&ep;&ep;秀女何小怜前去告密,“公公,是一个叫刘申姜的秀女,她和路不病有那种关系,他们夜里都睡在一块。刘申姜和那李温直关系要好,她去求路不病放人,路不病立马就放了。”
&ep;&ep;何小怜之前勾搭贺兰粼不成,又趁着这次机会讨好华内侍。她想着,卖给华内侍一个好处,华内侍没准会在选人时网开一面,不把她送给惠帝呢。
&ep;&ep;华内侍阴毒的眼珠转了转。
&ep;&ep;卖秀女这种事,他做了多少次,岂能阴沟翻船,跌在一个秀女手里。
&ep;&ep;既然路不病敢冒刺儿和他过不去,那他不如就先整死路不病。到时候他再向陛下进言,让云鹰卫归他统领,一了百了。
&ep;&ep;……
&ep;&ep;申姜见路大人言而有信,放了李温直,两行热泪差点流下来。
&ep;&ep;两个小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
&ep;&ep;李温直犹心有余悸,“……那个华公公,一上来就带人抓我,也不问话,就说我杀了人,要把我问斩。我还以为我真要死了,申姜,能再见到你真好。”
&ep;&ep;申姜面色不自在,心中越发愧疚。
&ep;&ep;“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你。”
&ep;&ep;李温直哽咽了一会儿,问道,“是贺兰粼帮你在路不病面前求情吗?刚才是路不病把我给放了。”
&ep;&ep;申姜摇头,“没有,我直接去求的路不病。不过当时贺兰粼也在。”
&ep;&ep;李温直犹豫了片刻,贴在申姜耳边,低低问,“……那咱们离开这儿的事,怎么样了?”
&ep;&ep;申姜感到头痛。
&ep;&ep;“砸了……”
&ep;&ep;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原委,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ep;&ep;两人话说到一半,就被匆匆赶来的云鹰卫董无邪给叫了出去。
&ep;&ep;“申姜,李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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