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怜香腾云入了南赡,紧着的心神终于放下大半。
南赡与其他部洲不同,此地乃是洪荒所遗,传承无比久远,历多少会元浩劫而不衰,自天皇伏羲氏开始,便人道昌盛,妖魔邪祟不敢招摇。
就算西方的和尚那等猖獗,到了南赡,也要收敛狂妄姿态。
尤其此间中土国度,更是天庭直辖,神灵侵扰凡人都要斩仙台上走一遭,何况其他?
她飞腾半晌,接近了一处连绵无艮的山脉,隐约可见其后的繁华盛景,卯怜香知道,那就是中土国度!
她神色纠结一阵,按下云头,自思道:“这两界山背后有星宫下府守卫,我没有神籍仙箓,就算能强闯过去,到时必有天庭来人拿我,还是借用那女人的名头,找人通融通融吧。”
这本是她极不愿意的,但想到婉娥妹妹两世侍奉的情谊,她顿了顿,终是去往那山前飞去。
……
“猴子刚刚求法,求法后亦不知逍遥了多少年,按照书上说,‘是王莽篡汉时,天降一山压住石猴。’这时间节点根本对不上呀。”
山洞中昏暗无比,李清源引燃一堆柴火,顿时洞中一亮,映红了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他不断思忖着之前的事,那位‘神将’相貌特异,民间早传说他受摄封上天为神,自己本还未太在意,可现在想来,这里面大有蹊跷。
对方若不是关公,那自己说他“傲上而不忍下”,他也并未否认,这还不能算作证据的话,那对方又叫自己前往“武侯祠”要怎么解释呢?
猴子睡在石榻上已有七日了,他在这里守了七日,每日修行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今日终于想到了这个关节。
“迷雾重重呀!”
李清源叹息一声,望着猴子,他又想起来一事。
当日他施展天眼通根本看不到什么玄异,多番尝试无果才作罢,此时看猴子睡的香甜,李清源冥思苦想,终于想到,这猴子学法,貌似学了大致二十年之久。
难道自己要在此处守猴子二十年?
能结好猴子,自己有了个大靠山,此事倒也无妨去做。
可修行紧要,自己目下还是凡躯,寿命也是有限,若在此空度二十年,就等于把自身希望都托付给了猴子,他靠谱吗?
等带着的宝药吃光了,自己免不了要出去寻觅食物,万一等他醒来,一纵云走了,那咱二十年的青春跟谁讨去?
可若是就这么走了,李清源也心有不甘。
一来不放心猴子在这里被什么狼虫虎豹吃了,二来也是思虑着,猴子开始修法后,想到高境必然需要无数灵机。
他背后之人就算在猴子梦中授法,但是现实中肯定会引来灵机给他填补,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能够分润一二。
而那位大佬,看到自己守卫得力,也不会因此动怒吧?
想了半晌,李清源也没做出个决定来,因为宝药还剩下不少,索性道:“过段时日再说吧。”
只是他话音未落,忽然面色一变。
冥冥中,他只感觉天地间无数灵机汹涌而来,李清源紧忙施展天眼通,只看迷蒙中青紫之色浓郁成雾,朝着身后猴子汇聚而去。
李清源一见大喜,匆忙坐定身姿,连连运转功法,收摄周遭青紫之气。
可运转了半晌,他忽地站了起来,面色难看之极。
这灵机任凭他如何摄拿,竟然分毫不动,只朝猴子身躯聚集。
“这谁呀?也太抠门了!”
灵机不知从何处而来,但看其势狂流云卷,浩浩荡荡不知有多少,竟然一丝都不分润给自己?
仓啷啷!
李清源宝剑出鞘,看着石榻上睡着的猴子自语道:“猴儿呀猴儿,那日我说取你些精血,研究一下你究竟是个什么异种,你也是答应了的,现在睡着了,我苦苦守卫你,左右也是无聊,不如先取些血,让咱研究研究。”
说完,他一手持剑往猴子身上比划,然后又一手掐诀,捉摄灵机。
果然,随着他这次运转功法,本来如何都摄不动的灵机,终有一丝被他捉住了,随着吐纳,运化到身躯当中。
不过若把往猴子身上汇去的灵机比作江河,那李清源捉摄住的灵机就好像沧海一粟。
但李清源也知足了,猴子背后之人是何方大能他不知道,可既然肯多少分润些给自己,他还哪敢造次,只得努力运转功法,以求多得些好处。
此刻猴子气机越来越盛,不过两柱香的功夫,李清源就觉得他已然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凤初境。
又过两个时辰,这猴子气机又猛然一涨,这次李清源虽不能分辨,也可猜到必然是突破琴心境了。
见他这么快,李清源不敢怠慢,把《上清灵宝洞玄真经》运转到了极限,努力吐纳灵机。
攸尔间一日既过,而猴子气机又是疯涨,李清源酸涩道:“好像破了腾云境了。”
这境界道籍有载:飞行天地,腾云驾雾,名曰蚻人。游诸名山,飞行自在,青童侍卫,玉女歌扬,腾蹑眕霞,彩云捧足。
到了这一步,可添三千年寿数,便是古来也可称一声“真人”了,而猴子这么草率就成了,让李清源羡慕无比。
不过想到猴子后面总称自己为“天生神圣”,李清源也就释然了,他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古怪,自己羡慕也只是徒增烦恼。
“咱也不差呀。”他称赞自己一句,权作安慰。
一日夜搬运功法下来,加上先前宝药之故,李清源也开了下、中两座丹田,只差上丹田未开了。
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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