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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傅荣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心领神会地跟上。夫妻俩回到房间里又是嘀咕了老半天,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放心。

&ep;&ep;最后两人一致认为,只要谢世子和盛国公府的姑娘定了亲,自家闺女的念想也就断了。所以他们都盼着两大国公府早日联姻,好解决他们家的烦恼。

&ep;&ep;三公之中,数梁国公府子嗣最丰,盛国公府其次,穆国公府最末。

&ep;&ep;穆国公府虽然在子嗣上是三公之末,但地位却是三公之首。府邸位于离皇宫最近的城北苑,双阙重门连纹锁,高墙结绮镇石狮,太宁帝亲笔所提的护国神府四字高悬,昭示着谢家简在帝心的恩宠。

&ep;&ep;谢弗是穆国公夫妇的独子,夫妻俩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

&ep;&ep;穆国公夫人清瘦而面白,看上去就是一个体弱之人。正是因为她身子不好,这些年膝下仅有一子。

&ep;&ep;她眼神柔和有几分淡然之相,同自己儿子说话时都透着些许小心。

&ep;&ep;“之前我瞧着顾家的姑娘还不错,如今再看怕是有些不太稳妥。这些年看来看去,还是盛家的姑娘更妥当一些。”

&ep;&ep;她说的盛家姑娘,指的是三公之一的盛国公府的大孙女魏明如,魏明如也是德院四美之一。傅家未进京之前,魏明如陪着盛国公去京外小住,到现在还未回京。

&ep;&ep;谢弗垂眸而坐,道:“盛家内宅不稳,不宜结交。”

&ep;&ep;魏明如的父亲虽是盛国公跟前唯一的儿子,却只是一个庶子,且未被立为世子。

&ep;&ep;穆国公夫人一声叹息,“也是。老国公找了这么多年心不死,他们那一房若不能明正言顺承爵,确实不宜走得太近。”

&ep;&ep;高门结亲,最重门当户对。

&ep;&ep;魏明如的父亲若不能承爵,那么她的身份只能止步于一个国公府庶子之女,这样的出身不可能配得上谢弗。

&ep;&ep;母子二人话尽于此,再也没提结亲一事。

&ep;&ep;谢弗瞧着温润如玉树,实则话不多。

&ep;&ep;穆国公府人口简单,穆国公夫人也没有太多的杂事要处理,穆国公公务繁忙,不能常伴她左右。往日里一旦谢弗能坐下来陪她聊几句,她必是能从京中八卦聊到各府私事。

&ep;&ep;“可惜你当时不在,我听说那傅家姑娘琴艺了得,一首曲子竟是引得你们昭院众人一片哭声。”

&ep;&ep;“母亲若是想听,儿子弹给母亲听。”

&ep;&ep;穆夫人一听来了兴致,很快便有下人取来奚琴。

&ep;&ep;谢弗抱琴而坐,似清风皎月。

&ep;&ep;琴声随风起,如泣如诉。仿若是空旷的荒原一阵瑟瑟萧风,风沙之中早已生死两茫茫的故人朝自己走来。

&ep;&ep;大漠落日,余晖尽染,悲凉与思念交织在一起。

&ep;&ep;泪珠从穆国公夫人的眼中滚落,她的眼眸中是谢弗,却又仿佛是透着谢弗在看什么人。她悲切着怀念着,直到一曲终了依旧难缓。

&ep;&ep;良久,她擦干眼泪。

&ep;&ep;“好曲,好曲,能弹出这样的曲子,那位傅姑娘不应该就此埋没。”

&ep;&ep;谢弗“嗯”了一声,未予置评。

&ep;&ep;他眼皮微敛着,下面有淡淡的青影。

&ep;&ep;穆国公夫人心疼儿子,连忙让他回去歇着。

&ep;&ep;他的住处是府中最为幽静之地,檀香幽幽林影重重,步入其中似是不在繁华京都,而是置身林中寺庙,却又和山中不一样。

&ep;&ep;地无落叶,阶无苔,门前的石佛更是一尘不染。

&ep;&ep;进到屋中,忽地幽暗。窗以黑帘遮之,哪怕是白天都遮得严严实实。青铜马面的灯台上烛火簇簇,没日没夜地燃烧着。

&ep;&ep;再入室内,檀香更重。

&ep;&ep;四面书墙而立,皆是堆放着佛经手卷。紫檀的厚重桌案上,平铺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少女,衣不蔽体表情惊恐,正中心口插着一把长长的剑。

&ep;&ep;他睥睨而立,睨视着画中的少女。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神神时隐时现,像极天光与黑夜的相互拉扯。

&ep;&ep;忽然玉骨般的手拿起未干墨的笔,直直戳在少女的心口上。

&ep;&ep;你到底是谁!

&ep;&ep;第20章调戏

&ep;&ep;远在伯府的隐素莫名心口一悸,如痉挛般的感觉又很快消失。

&ep;&ep;她揉着心口,目光落在那幅谢弗送她的竹林美人图上。林海葱翠如碧,美人艳逸如火,万绿丛中一点红,色彩鲜丽而夺目,让人见之眼前一亮,忽有心旷神怡之感。纵然画中景皆是静止,却是一眼可见的有风起。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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